随着水池水位到了秦风指定之处,魏记商铺仓库一个小房间内,地面开始轰鸣。
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水缸旁,一块厚足足有半尺的铜板慢慢抬起,方圆大概半丈的巨大入口慢慢现出、
秦风凑到了铜板前,看着被齿轮和套杆控制的铜板,是经过了无数次力的放大,用水力来驱动的!
不用说,这又是那个吴大师的手笔了,如果司马焘说的不错,此人对于水力的应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就这水力机关,虽然大秦物理,没人能和秦风想比,只是要殿下做个一模一样的,秦风还真不敢说,短时间之内就能做出来。
众人中,本来一直默不作声,以秦风砸了他的楚磁,非要一同前来的乐平,看到了眼前一幕,眸子中闪过一道莫名的眼神。
因为特殊的原因,他对秦风,对大风山,本来有着很深的敌意,对于殿下的那些传闻,也一直很是怀疑。
今日,就在眼前,苦日子出声的乐毅后人,总算是服了,人家那脑子,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自己正好碰上了因为大风山的技术而猖獗的海盗,恐怕朕的不该怪到殿下的身上。
地洞打开,李左车当先一手短铳,一手长刀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随后就是秦风和影卫,就连汉尼拔,都是满脸兴奋之色,带着两个迦太基护卫,跟在秦风的后面。
这大秦,实在是太神秘莫测了,一间普通的商铺中,就有这种神迹一般的秘密,汉尼拔觉得,现在的他,就是跟在伊尔宋身后的希腊勇士,有那个玄色衣袍的男子在,世间没有神秘和危险可言!
秦风被一行人夹在中间,这台阶向下,一路之上,都有火把照耀。
向下的通道居然颇深,众人走了足足半刻,这才走到了一处阴冷潮湿的大门前,仔细算算,现在应该是在昌河的河底了。
台阶尽头的这处大门,却是没有什么玄虚,李左车眼尖,在门前角落,捡到了一枚半两钱,送到了秦风手中。
太子颠了颠,轻飘飘的,正是齐造私铸半两钱。
他目视李左车,眼前男子会意,李牧后裔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这个现在殿下身边最得宠的护卫,见到眼前情景,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让开了身子,想让殿下看自己看到的奇景。
秦风一眼扫去,眸子顿时亮了起来,眼前巨大的空间,足足有将军五十步,屋子两侧,十根巨大的轴承一般的金属长柱子,从墙壁伸,还在不断的划动着。
屋中布置着几座火炉,这长臂作用不一,有作为风门,給火炉自动加温的机关,有转动装着铜水的管子,浇铸在奇特的木桶一般容器中的动力源泉。
秦风进门的时候,这屋中大约几十人,一起抬头看来,其中几个,正在从木桶中倾倒钱币。
太子殿下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木桶中取出的金属杆,上面一个个果实一般的模子,就是铸造铜币的模子。
金钱树枝杈浇筑铸钱法,本来是他在大风山就想好的,效率极高的铸造之法,没想到,自己事情太多,把此事搁下了,此地,居然有人和他心意相通,用上了本该几百年后才出现的铸币法门!
“你们是?是公子那里的人吗?今日不是进铜,也不是运出之日啊!”
此地实在太隐秘了,以至于这些人,自然的把秦风看做了司马焘的人,哪里想得到,是外人摸到了这里。
李左车看了秦风的眼色,也不理睬那个高大的男子,带着影卫就像这房中猛冲。
这一下,屋内几个人看出不对了,十几条大汉,
应该是司马焘布置在这里的护卫,都是司马一族阴养死士中的狠人。
十几人再不多话,一人一把长剑,就向着刘左车等人迎了过来。
秦风想了想,这地方应该是修在河道中的暗房,一枪打去,要是把墙壁打坏了,昌河水就灌进来了,连忙嘱咐李左车。
“千万不要动火枪,不要坏了机器!”
“诺!”
李左车应了一声,迎头一刀,已经劈倒了一个向他冲来的大汉。
这里是司马焘养的狠人,只是李左车等几人,可是陛下和殿下麾下的狠人。
两下碰撞,汉尼拔的人还没来得及帮忙,护卫已经被砍倒了一大半。
“帮忙啊,此地是郡守大人最为看中之地,出了事,你们家眷,还能跑了!”
忽然出现一帮狼人,打的护卫没有还手之力,当先一个大汉,忍不住大叫起来。
秦风听他叫喊,一眼扫去,此地几十个铸造工匠,脸上的神色不善起来,有人开始摸着机器旁的铁锤,开始缓缓走来。
“我乃大秦太子秦风,今日到此,是为了司马忠父子,私铸货币,为祸大秦的,我看你们样子,都是被琅琊郡守胁迫到此地的!”
“工匠,是我大秦最缺之人,走出这里,还怕没有一份荣华?你们的家眷,不管多大的危难,只要我秦风在,天底下,就没有能伤到的!”
秦风昂首沉声说话,私铸币厂空间封闭,声音显得格外的洪亮。
人群中,一个提着大锤,最为强壮的工匠,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太子,眼中还是有些不信!“
“你说你是殿下,能护住我们?有什么佐证?此地四十三人,加上吴大师,身家性命,可都在司马老贼和小贼的手上,你可不能诓骗我们!”
“佐证,我秦风要什么佐证,嗯,你们这水门设计的很是精巧,就凭我轻易破解,能够下到此间,算不算的佐证!”
秦风一句话,工匠们一下子都沉默了。
“当啷”一声,强壮工匠想通了,将手中的大锤扔在了地上。
“吴大师说过,世间能够破他机关的人,只有当今殿下,你不是司马公子带来的,我们信你!”
“我们信你!”
“殿下,你总算来了,要不是为了亲眷,在这里做恶事,真还不如死了的好啊!”
工匠们看着秦风,不少人已经是激动的流下了泪水。
秦风打量了此地工匠一眼,潮湿,高温,让不少人的眼睛都红肿了起来。至少一半人嘴角都是白色的破皮溃疡,看着很是让人心酸。
“玛德,还想跑,向铜水里面掺矿渣,最坏的就是你了!”
强壮工匠,眼见护卫首领,向着此间另一头的小门奔去,挡在了他的前面,迎面一锤,就砸的那人满脸流血,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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