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封禅,乃是歌颂帝王,歌颂王朝昌盛的。
秦皇几次东巡,都很是在意此事,只是众人从来没有听到过,太子也能在封禅石留字的先例。
这份陛下对秦皇的爱重,可是爱到了骨子里了,秦风未为帝王封禅,传遍九州四海,实在让人艳羡。
众人听了陛下的话,一下子还没有回过神来,从山下快步跑到了此间,跪在嬴政脚下的陈立,却忽然大着胆子说了句话。
“封禅乃是有德之人能为之,现在我大秦,陛下为天龙之德,格局宏大,心怀天下百姓,殿下为水龙之徳,无数惠民之政,惠及万方!”
“以徳封禅,才能让天下人知道,陛下和殿下就是我大秦的大伞,我秦非以兵戈为伞,而是以龙子龙徳为庇佑之根本的!”
陈立说的无非谄媚之言,却是异常的应景,嬴政听了他的话,不禁高兴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陈立眼生,不禁目视秦风。
秦风会意,连忙拉着父亲的手,向他诉说琅琊郡临淄城之事。
此时,济北郡的郡守,一个猥琐男子,也得到了讯息,带兵来到了泰山。
几万人堵的山道严严实实的,远远的看着殿下向陛下说事,人人都觉得心中宁静,只觉得双龙图影,几乎嵌到了泰山之中一般。
“唉,此事也是为父之过啊,朕想着司马错一家,为了大秦算是立功极大,给他家子嗣一个富贵的机会,没想到,司马防一生谨慎,子孙后代居然大胆如斯!”
“想要在齐地再造咸阳,还要收拢民间财富,哼!其心可诛!”
嬴政说话冷冷的,让跪在他脚下的原琅琊郡官员,陈立,蒲勇,后背之上,汗水不自禁的流落下来。
“这是琅琊郡郡御史大夫,也是中书府令陈云的族人,这司马忠,就是他抓住了!”
“蒲勇校尉,也是清儿的表哥。更是孩儿在临淄发动的根本,齐地官员,总得来说还是效忠大秦的!”
秦风和了个稀泥,秦皇的脸色,这才霁和了下来。
“陈立,嗯,很好,能够拨乱反正,算是心思清明,刚才那山腰那破锣嗓子,也是你第一个喊出来的吧,不错,老陈家,看来还是出忠臣!”
秦皇一句话,说的狡诈阴柔的陈立,跪在地上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这就是圣恩啊,浩荡磅礴,把人包裹起来,好像喜怒哀乐,都不自由人了。
“琅琊郡暂时没有郡守,我看就是此人先代理政务为好,他毕竟是一方大员,也熟稔此间事由,齐地之事,其实和魏地,赵地,甚至燕地渔阳囚营之事,颇多关联,暂且不宜大动!”
“何况东胶郡的司马义,现在还不肯过来请罪,我看此人,多半是要反了!”
秦风一番话,说的嬴政连连点头。
他眼中寒芒闪过,抬头看着泰山流云,良久,才平复了心情。
“就和你说的一样,天下太大了,哪里能事事如意的?谁出头,灭了谁就行了,好,就是陈立吧,也不要暂领,代理了,朕这就封你为琅琊郡守,自有书信回咸阳,篆刻你的印信!”
陛下一番话,说的陈立现在滚下泰山的心都有了。
蒲勇也得了封赏,以后为齐地裨将,以后是真正的蒲将军,不是蒲校尉了!
关键政务说完,嬴政一眼看见自己身后的桑酒娘,眼中射出一丝落寞复杂之意,像要慢慢退下的样子。不禁心中一动。
他自然知道,这尹老板的身份揭穿,自己和这齐人美妇之间,就无端的生出了一层隔阂。
看着酒娘的容颜,秦皇老夫聊发少年狂,几步上前,拉着酒娘的手,就把
她拖到了秦风的身边。
“风儿,你在临淄有大收获,为父也没闲着,怎么样,父皇几年没有正式纳嫔妃了,就是燕妃,也不过陈云那里知会了一下,此次回咸阳,你再造阿房宫,要想着齐妃宫殿,当有泰山之风了!”
秦风扫了一眼父皇身边,羞臊带着兴奋的美妇,心中实在为父亲高兴。
秦皇此次东来,身心都有放松,看着比在咸阳,被夏无且谋算的时候,要年轻了不少,恢复了八分当年大风山中年成功帅哥的气质了。
“齐妃之事,风儿当放在心上,齐妃宫殿,有什么要求的,尽管和咸阳内府的人说,他们办不了的,让李勇直接来找我!”
秦风对着桑酒娘微笑了一下,微微躬身行礼。
桑酒娘眼看大秦太子躬身,想要躲开,却被嬴政把手死死地抓住,可怜一个飒爽的女子,已经是满脸香汗了。
“来,来,封禅要辰时最佳,风儿,今日陪着父皇就在这济北春喝一杯,齐妃的酒非同凡响,和你大风山的佳酿,各有所长呢!”
秦风看着父亲高兴,自然笑着领命,一行几人走到了济北春中。
桑酒娘现在是齐妃,自然不能再做斟酒的事情,蒙婧和蒲清拉着母妃的手说话,桑家族人,没想到陛下如此爱重他们,人人雀跃。
几个胆大的妇人上来伺候,小姑娘更是眼睛不断的瞟向秦风,大有让太子也纳个齐国太子妃的意思。
秦皇父子,王翦,蒙武,加上秦风特意喊来的吴大师做定,秦风向父皇介绍,这就是吴令然的儿子。
嬴政心中大喜,又听秦风说,吴浩之才,甲于天下,就和他说了一些其父之事。
这一桌陛下,殿下,加上大秦太尉,上将军,吴浩本来颇为拘束,只是嬴政和秦风一起,也知道了一些机械之道,说到了此道,他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一场厮杀结束,济北郡的郡守,连上来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秦军将泰山上山,下山的路全部封死,秦风陪着父皇和丈人,老王吹着泰山山风,喝着此地山泉酿造的美酒,看着天色慢慢变黑,只觉得此间之乐,乃是人间至乐。
蒲清和蒙婧,带着新的母妃,说些女人之间的私房话,嬴政几杯酒下肚,看着笑的山花一般的桑酒娘,忽然心中一动,目视秦风。
“风儿,齐妃虽然是寻常百姓,只是性格飒丽,为父很是喜欢的,咱们毕竟是大秦真龙一族,要娶人家,还要一样镇的住的聘礼才好,要是这这么一言而决姻缘,为父觉得,多少有些对不起酒娘!”
老秦叔居然多愁善感,化身妇女之友,让王翦和蒙武,一口酒几乎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