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对着汉尼拔说的话,正是罗马军团征讨天下最成功的战术。
显然迦太基人和高卢人一样,在这样的壁垒战术面前,吃足了苦头,现在听着大秦殿下的话,小汉尼拔的眸子不禁闪动了一下。
“罗马人很是精明,他们修建的堑壕,壁垒,都恰好在我们营寨守卫的目力范围外,看不到啊,等看到了,只能攻坚了,我的父亲,伟大的巴卡,就死在罗马壁垒的标枪下的!”
小汉尼拔说到这里,不自禁的低下了头。
秦风自然知道,汉尼拔一族,和罗马苦大仇深,他轻轻叹息了一声。
耳边传来了秦皇的声音。
“是啊,如何早点发现敌踪,乃是军阵之上的大事,朕记得当年,你在大风山演示的望远镜,就是研磨的水晶,只是这东西,也能治病?”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皇带着王翦和蒙武也来到了此间。
秦风看着父皇的黑眼圈比昨日好了一些,不禁对着他挤了挤眼睛。
“父皇,其实治病,也是和血液之中的妖邪之物对阵,这研磨玻璃,石头,就和大风山的望远镜一般,不过现在看的,是血中的敌手。”
“当年镜片,是水晶石的,比起玻璃的差上了许多,汉尼拔,你不是好奇怎么发现罗马人的踪影吗?很简单的,现在海船之上,很多都装备了大风山的望远镜。”
秦风说到这里,目光扫视了一圈,看着兢兢业业磨玻璃的太守陈立,不禁眸子一亮。
这新太守踏实肯干,居然磨出了现在弧度最为漂亮的一块凸透镜镜片,秦风上前几步,重重拍了拍陈立的肩膀。
沉迷在研磨事业中的郡守,看到殿下和陛下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心中一慌,手中磨了一个时辰的玻璃,差点掉到了地上。
还是秦风眼疾手快,在玻璃坠地的一瞬间,把玻璃捞了起来。
“陈郡守,玻璃磨的这么好,碎了太可惜了,你不该做郡守,去大风山,做个工坊主吧。”
秦风看着手中的凸透镜,和他心中的完美几乎契合,便夸赞了陈立一句。
他却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把自幼立志做官的陈立,吓的脸色都变的苍白了。
陈立心中暗暗懊恼,好不容易绊倒了司马忠,自己自高什么奋勇来磨透镜?这下子,仕途只怕要清零了。
秦风一句话出口,听到父亲和两个老将军的笑声,再看陈立,这才反应过来,是吓着人家了。
大秦太子心中暗笑,又拍了拍陈郡守的肩膀。
“不过戏言罢了,陈郡守为官的本事,只会更强,只是我现在急需此镜片,郡守再磨一片一模一样的,保证下次九卿有空缺,我第一个想着陈郡守!”
秦风这话纯属调侃,琅琊郡郡守,离着九卿,可差的远了。
只是在陈立听来,殿下这话,可是天籁之音,九卿什么的不想,官场上,可没听说过除了自己,谁等过殿下升官发财的许诺了。
“诺,殿下放心,不瞒殿下,小人在关中老家的时候,家中是石匠,磨东西,自幼就习惯了!就再磨十片,手都不带酸的!”
秦风眼看得了这员大将,心中大喜,这望远镜和显微镜的镜片,虽然都是凸透镜,其实还很不一样。
他让影卫取来纸笔,在纸上画上了需要的弧度,便拿着手中的平凸镜片,带着汉尼拔,来到了秦皇身边。
“父皇,玻璃镜,可比水晶石的强上了许多了,父皇那个千里镜就在身边吧,拿来我换上镜片,也让汉尼拔知道,怎么观察罗马人于数里之外!”
秦风一句话说出,秦皇身后
影卫连忙取出千里镜。
众人只看着殿下娴熟的取下了水晶镜片,换上玻璃镜片,然后又把竹筒做成的单筒千里镜,递到了汉尼拔的手中。
其实此时的大秦海船,不少早就用上了大风山的奇物,这千里镜,自然也是在其中的。
只是精度这么高,看的那么远的千里镜,此时泰山之上的这一架,还真是第一架。
汉尼拔接过秦国太子手中的竹筒,看着远处泰山山巅,不禁惊讶的咦了一声。
泰山山石之上的条纹,树木的脉络,在他眼中清清楚楚。
汉尼拔有些震撼的垂下了手,想着要是父亲早来秦国,可能就不会被罗马人的战术所乘,迦太基小子,心中一阵酸楚。
汉尼拔的那点心事,罗马和迦太基的恩怨,秦风心知肚明,他安慰的摸了摸小正太的头顶,说的话却是杀气冲天。
“有什么仇,只要和大秦并肩,还怕报不了的?罗马奴役各族,乃是世间毒瘤,等你提兵打到了台伯河,可在罗马耕地之上撒盐,让此城,再不为天下人之患即可!”
“就是如此,区区小国,也敢螳臂挡车,你这孩子很好,以后西陲,就交给你这一族打理即可!”
秦皇父子轻飘飘两句话,奠定了整个西方霸权的更迭,听的汉尼拔热血沸腾。
嬴政却哪里把此事放在心上,他知道风儿发明属性发作,事情没有结果,断断不会做其他事情的。
问了几句吴浩的病情,陛下就带着王翦和蒙武打猎取了,两个老将军抢着陛下新的千里镜,直说今日定要打个大的猎物。
史上最早的显微镜,是十七世纪列文虎克发明之物,秦风现在做的显微镜,就是列文虎克的构型。
光学显微镜,现在的大秦,没有条件制造,只是大秦太子在纸上简单的画的显微镜构造,在众人看来,也已经复杂的吓人了。
显微镜的大概构造,自然是金属制造的为佳,只是仓促间,济北郡郡守再巴结,博阳铁工坊,也做不出显微镜的构造。
秦风画出图形,让李左车带着影卫中精通木匠活之人先用木头凑合一个。
秦皇车驾中,木匠活计用到的地方极多,影卫中精通此道的不少,一行人忙着上山准备木料。
新邯郸郡守出手如风,为了前程似锦,双臂哪里还有半点酸痛,到了午时,已经按照殿下的嘱托,磨出了关键的两块凸透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