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这才用把罐打了水,然后喝了个饱,
最后就剩下郑勇没喝。
郑勇过来就要打水,可是,没想到,这一下子就把身旁的瓦罐打碎了。
太过着急,郑勇看着破碎的瓦罐,气的把绳子往地上一扔,“大哥,这不怪我”
贾通也气的够呛,这不是没事找事吗,都哪跟哪啊,几个人越着急,结果他还把瓦罐给打碎了。
这时候,李猛和李刚走了过来,“我说三哥,你这不是想让哥几个渴死吗?”
郑勇嘿嘿一笑,“哥几个,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觉得我愿意啊,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吗,着急喝水。我看看还有没有瓦罐。”
说着在地上看了半天,可是愣是啥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后来李刚来到井边,看了看这水井,水面似乎不是那么深。
李刚就说,“我说三哥,我看这水又不深,不如我扶着你,把脑袋探下去,嘴对嘴长流水,你看怎么样?”
郑勇实在是渴的急眼了,不过看了看李刚,”我说兄弟,这样行不行?我看可不保险,这要扶不住,嘣一下掉里头了,那不就麻烦了吗,而且我可不会水。”
李猛也走了过来,“三哥,哪有那事,你放心,我们哥俩拽着你,保证不让你掉下去。”
郑勇渴急了,两只手扒住井帮,把身子往前一探。
随后把大肚子靠在在井沿上,李猛和李刚就好像推车一样,转到身后,分别抓着他脚脖子。
抓住之后,对郑勇说,“三哥,注意了。我们往下送了。”
郑勇没被送下去之前,回头看看李家兄弟,“哥们,咱们可是说明白咯,平时闹着玩可分地方,你们可不行这么闹啊,要一闹着玩,我这条命可没了。”
这也怪不得郑勇,郑勇平时的时候,没少因为自己力气大,收拾两个人。
所以才回头嘱咐!
李猛一笑,“三哥,你这人脏心烂肺,我们往下送你,你只要说停了,我们就不往下送了,你可别瞎想了,要是不喝水,我们可就来了。”
说着就要松手,郑勇连忙摆手。
兄弟两个心中暗自好笑,随后抓着脚脖子往前一推,随后问道,“三哥,怎么样?”
郑勇在里面喊了一声,“兄弟,还差一点点,再往下推一块。”
李猛和李刚两个人彼此看了一眼,看着前面还差两寸的时候,兄弟两个一用眼色,
平常的时候,兄弟两个可没少受了欺负,如今兄弟两个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
两个人四只手一攒就把郑勇的脑袋摔水里去了。
这一下哪受的了,郑勇就觉着一股冷气袭来。
凉水在鼻子眼耳朵眼和嘴里往里一吸,这下坏了。
一来是郑勇不会水、二来是没做准备、三来昨晚来的时候,兄弟们吃的大鱼大肉,满肚子都是零碎,昨晚吃的太晚,还没消化完毕,叫凉水这么一灌,这一下,郑勇可受不了了。
郑勇把大嘴一张,“哇!”
这一口,把这一肚子零碎,全吐到井里头。
再看这井,那里还是井,乱七八糟成了脏水桶了。
兄弟两个觉得差不多了,把郑勇拽上了。
上来之后,郑勇可不干了,把脸上的水擦了擦,用手指着兄弟两个,“好啊,你们两个兔崽子,我今儿非灌你不可。”
兄弟两个整完了郑勇,看着他追来了,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说,“三哥,我们和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
郑勇一指,“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往哪跑!给我站住。”
说完就来追,兄弟两个就围着井台转悠,“三哥唉,对不起,对不起,谁让您这么大的个头,二百多斤,我们拽不住,手腕一松,好险没掉下去,三哥,要没我们兄弟,你今儿就完了,怎么你还恩将仇报。”
郑勇气的把眼珠子一瞪,“你放屁,我看你们就是故意耍坏,我非灌你们不可!”
三个人在这一折腾,没想到,来了不少人,随后,周围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摆摊的也敢摆了,溜达的也不溜达了。
看着眼前的这几个大块头,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过有人在旁边议论,“哥哥!”
“怎么了,兄弟?”
“坏了,这几个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
“谁知道?听口音不是这儿。像是北国人。”
我看几个人精神上有毛病!”
“怎么了?”
”这是李兴的井,他们敢这么折腾,没李大爷的话,把井盖给打开,我刚才看那黑大脑袋还吐了,这不要了命了,一会李大爷要知道,非拔他们的皮不可。”
“可不是,我看要出人命!”
此时胆小的早就不敢看了,收拾收拾东西,赶紧回家了,
胆大的,远远看着,有的上树,有的上了墙头,贾通几个人看着这些人,也不着急,他们今天就是找事来的,
几个人正你追我赶中跑着呢。
忽然听到人群的外头,有人喊了一声!
“哪里来的狂徒,你们好大的胆子,简直是不想活了!诸位闪开!”
随着这一声大喊,老百姓往两旁一站,在外边进来二十多人。
这二十多个人也是与众不同,一个个歪戴帽子斜瞪眼,披着衣服露着胸,那嘴都咧到耳根台子上去了。
为首的两家伙个头不高,好像一奶同胞,长的模样还相仿。
岁数都在三十左右,帽子都在后脑勺扣着。
两个人是四只小母猪眼儿,塌鼻梁子,嘴角下耷,在那撇着嘴,露着胸脯子,手中全拎着棒子。
大马棒都三尺多长,带着皮手套,人们一看,坏了,可能要出人命。
为首的俩家伙,就是李兴手下的两个狗腿子,一个叫滚地雷,一个叫坐地炮。
这俩小子狗仗人势,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在这皇都城做的坏事何止千万。
在街上老百姓见着就躲,因为要敢一瞪眼不服劲,当时你这条命就没了。
老百姓都把他们恨透了。
都骂他俩是狗仗人势。
要说这话真不假,主多大奴多大!
这滚地雷坐地炮,今儿早晨陪着他们的主子通城鬼李兴,上街来溜达。
这李兴打扮的挺好,今儿也挺高兴。
也知道今天是庙会,想要看看这景怎么样?
另外瞅瞅逛庙的,有没有俊俏的姑娘?
这小子找便宜,做点坏事,冒点坏水什么的。
李兴带着二十多人,都带着家伙。
刚走得正兴大街。他突然往街旁边一看,新开了一座馆子,饭馆挂蓝牌子,不用问,清真贵教开的。
一抬头看匾额,有三个字天香阁。
李兴一回头,问这俩奴才滚地雷坐地炮,“这两天没走这趟,街怎么没出来个饭馆。”
这两个小子赶紧跑过来,“爷,这是新来的马天成,到咱们那报过了,那天您没在,我们两个在。”
李兴点点头,“嗯,今天早晨没吃饭,正好去尝尝!”
几个人一听,赶紧上前说道,爷,咱们今天就在这吃!我们去打声招呼!”
说了两个家伙赶紧跑了进去。
饭馆的马天成这时候也跑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了这几个小子,这些人都不敢惹,赶紧迎了出来,“二位爷,今天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儿来了?”
滚地雷看了看他,“马掌柜的,今天我们爷,心情不错,说着想在你这吃上一顿,赶紧好酒好菜预备着。”
马天成他那敢说个不字,赶紧的把李兴就招待了进去,不仅如此,好找了一个上方雅间,安排好了人,没有,一会儿的时候煎炒烹炸都给端了上来。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身后的两个狗腿子,“我说你们两个,到那边去看看咱们的井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估计现在是人多的时候,赶紧把水去卖卖,把钱给爷挣回来!”
两个人听完这话,赶紧从这马家楼出来,这才来到了九龙观。
没想到刚刚来到这里,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这一下可把两个人给气坏了。
看到那精力面已经红花绿沫,早就已经不能喝了。而且几个人还在这里,根本不把两个家伙和这二十几个打手当回事,现在这两个家伙气的眼睛都有点发红了。
滚地雷走了过来,用手指着郑勇,“小兔崽子,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这地方撒野?”
郑勇现在正在气头上,听见有人敢骂自己,回头一看,这俩小子模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管你大爷的事,你家大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滚地雷一仗着自己的身份,也没把郑勇当回事,“小子,你还说和我有什么关系,实话告诉你,这口井是我们家大爷的,你们现在弄脏了这口井,我们自然要把你抓走,你小子官司犯了。”
说完之后,过年就要抓郑勇,这小子本来长的就不高,郑勇长的快两米,结果这一抓没抓住,让郑勇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随后就把他平地提了起来,“兔崽子,你刚刚说什么?这景是你们家的,谁规定的?是谁给你写的字据?据说是你们家的井拿来,我看看!”
滚地雷在空中手刨脚蹬,一时之间失去了分寸,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黑脸大汉竟然这么勇猛!
不过即使如此,他的嘴也没有饶人,“大个子,你赶紧给我放下来,要不然的话,今天有你的好看。”
旁边的几个人看着,根本没有管这事的意思,贾通也在旁边,同样是年轻气盛,对于这两个小做派,气的更是两眼就放火,所以压根也就没有阻拦,南宫复虽然想过来阻拦,但看着这俩小子,这架势也气的不行。
郑勇看这小子一时被自己抓住了,还在那里手刨脚蹬的,而且骂骂咧咧,他看了看旁边的井,他虽然鲁莽,但也知道不能出人命。
回身的功夫正看见那里有一条绳子,正是刚刚那瓦罐上的绳子。
他把绳子抓了过来,把滚地雷踩在脚下,用绳子直接捆在了这小子的两条腿上。
后面的人在那里看着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