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那几罐也快用完了。”
阳姐儿又给她列了一堆食补的单子,“这张是你的,这张是的景涵表姐的,回去让厨娘照着上面给你们做着吃。”
“剩下一些补品让慕容表姐夫去给你们买来,孕后期要注意补身体。”
交代完这些,莹姐儿就提议要做叫花鸡。
阳姐儿欢呼一声,“可太好了,好久没尝大姐的手艺了。”
莹姐儿也许久没做饭了,景释榕不在,她也懒的早起,都起来吃便饭。
如今阳姐儿想吃,三人难得相聚,自然要动手一次。
景涵也要帮忙,“我去弄点蜂蜜冰饮,一会吃完叫花鸡就来一碗,别提多美味。”
阳姐儿欢呼,“好好好,这吃法痛快。”
现在是冬季,屋内烧火暖洋洋的。
在暖屋里待久了会闷热,这时候来一杯冰饮最降火。
莹姐儿还给阳姐儿弄了点冻水果,就放门外大桶里,放一夜都冻上了,想吃就拿几颗。
三人现在去做叫花鸡,把鸡肉提前腌制好,包上大荷叶,用红泥土包好,放入烧的火热的火堆里。
她们多烧了几只,晚上众人可以一起吃。
景涵则去挖了点干净的冰块,把蜂蜜放碗里,先加点水搅拌均匀,再放入冰块。
虽然做法简单,但口感却很清甜。
叫花鸡做好后,莹姐儿让下人把其他叫花鸡给众人分了,剩下那只她们自己吃。
撬开烧黑的泥土,一打开,里面的荷叶香气就出来了。
扒开荷叶,鸡肉的香气一下子扑鼻而来。
“好香啊~”
莹姐儿用手给她撕个鸡腿,“吃吧。”
阳姐儿伸手接过,尝一口,“嗯~真香。”
景涵也要了个鸡腿,好吃的眼睛都眯上了。
正哥儿源哥儿看亲娘忘了自己,干脆撸起袖子自己来扯鸡肉吃。
莹姐儿就啃个鸡脖子,剩下都给孩子们。
祁袁铭中午带人跑步的时候经过这里,就闻到叫花鸡的香味。
他照例让大部队先跑,他则绕过来,人还没到就先喊,“阳姐儿?”
这嗓门大的,老远阳姐儿都听见了。
阳姐儿站起来瞪他一眼,“喊啥喊。”
每次都这么大声喊,附近一带差不多都知道阳姐儿这三字了。
祁袁铭却不觉得哪里不妥,还傻笑兮兮的,“咋了嘛,我是闻到你这有叫花鸡的味道,特意来看看的。”
说罢,傻笑兮兮的看着她。
阳姐儿嫌弃白他一眼,“什么来看我,分明就是来讨吃的,还说那么好听。”
祁袁铭哈哈大笑,“我就是想你了,要是你这有好吃的,顺便赏我一点呗?”
这厚脸皮的样子,把阳姐儿气笑了,“还剩一个鸡屁股,不挑剔你就吃吧。”
反正鸡屁股她们都不吃。
祁袁铭哈哈一笑,“行,鸡屁股就鸡屁股,只要是你给的,鸡屁股也是香的。”
阳姐儿真是服了他了,“一天天的,马屁就没断过,你干脆改叫马屁精好了。”
祁袁铭仰头一笑,一点都不介意,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鸡屁股,啃的老香。
阳姐儿看他吃的香,又给他两个烤馒头,“诺,拿去吧,一天天的,跟饿死鬼头胎似的。”
每次给就给,非要刺他几句。
也就祁袁铭不在乎,还傻呵呵的接了,“我还真是
饿,军营一天定的量就那些,跑几圈都消化完了,还是阳姐儿好,每次都给我留饭,嘿嘿。”
阳姐儿哼他一眼,“谁给你留饭,吃完赶紧走。”
要不是丫鬟每日给她盛的饭太多她吃不下,她才不想给他留呢。
就他天天吃她剩下的饭还美呢,傻子一个。
祁袁铭却半点不介意,开心笑着,还跟莹姐儿打招呼,“莹姐儿,你们也来啦?”
莹姐儿见到他也很开心,赶忙来了几个烤肉饼给他。
“拿回去吃吧,祁大哥最近好像瘦了。”
人家冬天养膘,他倒是清减不少。
祁袁铭拍了拍身上的肌肉,也感觉衣服大了些。
“最近训练强度加大,确实瘦了一点。”
“不过没事,男人嘛,瘦就瘦点,肌肉在就行。”
他现在身上一点膘都不长,衣服都大了一号,可见瘦了不少。
包括景释榕也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军营伙食不长膘。
阳姐儿听她这么一说,上下打量祁袁铭一眼,看他腰间的衣服确实空荡荡,暗道,这家伙好像是瘦了很多。
她想了想,勉强开口,“我每日都剩不少饭,既然你不挑食,往后都过来吃我剩下的饭吧。”
祁袁铭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来你不骂我啦?”
每次他过来她都要骂他几句。
叫他都不好意思天天来。
也就隔三差五看她有空,才过来蹭点饭。
但每次她都要白自己几眼,弄的他心里有点小受伤,但也知道她没坏心眼,便没放心上。
这会听到她说可以再来,笑的大门牙都出来了。
阳姐儿没想到他会这么开心。
不就吃个剩饭嘛,至于嘛?
想想其实他也挺可怜的,这么大年纪了也没个媳妇孩子,也没人关心他,都瘦这么多了也没人管他,看着还挺可怜的。
于是她换了语气,让他,“是可以来,反正我每天都剩饭,你不介意就过来吃点。”
祁袁铭当然不介意,只要她不生自己的气,他就高兴。
“好,那我明天再来,先走啦,谢谢阳姐儿,哈哈~”
说完,开心的跑了。
阳姐儿看他笑的一脸单纯,无奈摇摇头,觉得自己也是幼稚,干嘛每次都要跟他斗嘴。
可每次见面还是会忍不住,就是要跟他吵几次。
他也是会装乖,每次被骂了还是要来,有时候怕了才夹起尾巴跑了,弄的她又不得劲了。
莹姐儿看她这别扭样,拉她去屋里,问她。
“你是不是喜欢祁大哥?”
阳姐儿诧异,“什么?我喜欢他?”
这不可能!
莹姐儿莞尔一笑,“为什么不可能?”
“你不觉得你对他总是有些不一样吗?他对你也不太一样,你没察觉到吗?”
这俩人,跟当年的她跟景释榕一样,都是情根迟钝,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不给她们提个醒,估计这俩人到何年何月都还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