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啥意思?”
梁三小姐验证清白,要他们孙子出来干什么?
阳姐儿冷笑,“你们既然想赌我清不清白,就得押上赌注。我赌我的清白,你们就得押上最宝贵的孙子。等我验证出来,要是我不干净,我自尽给你们做赔罪。”
“要是我是清白的,你们的孙子就要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替你们这群无知长辈给赔罪!!”
男儿膝下有黄金,要是让他们的孙子来这里跪上三天三夜,传出去脸都丢尽。
于是有些人不敢赌,就叛变了。
“我看你们就是胡说,我看梁三小姐小腹平平,哪里是怀孕的征兆,你们简直胡闹。”
林老夫人怕她们都叛变,站出来对阳姐儿道,“行,这可是你说。既然要赌,就都拿出诚意啦。”
说罢,让人回去把孙子叫过来。
其他人见状,仍旧不是很敢赌,但又很想看。
阳姐儿冷笑一声,“想看就回去叫儿子、孙子出来当赌注,不然就都给我滚。”
当官小姐也有官小姐的坏处,要是派人出来赶人,人家说她心虚。
要是让父母出面,人家又说他们家包庇。
阳姐儿没把这群人放眼里,却被那个林老夫人恶心坏了。
她在江南一直过的顺风顺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恶心人的老太太。
今儿她这么恶毒针对她,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林老夫人不是最宝贝她的孙子?
一会叫他孙子来丢脸,她要是气晕过去,她可不会再好心救她。
伍氏在院里的二楼看到外面的场景,见阳姐儿眼神越来越冷,也想看看她要如何处理。
倒是丫鬟有点担心。
“夫人,三小姐能处理好吗?”
那么多人呢,真怕三小姐对付不了。
伍氏摇头,“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先看着吧。”
林老夫人很快把孙子叫过来,一副要跟阳姐儿杠到底的模样。
林小公子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下人只跟他说老太太在外面出事了,让他赶紧来看看。
谁知道一过来,哪有什么事啊,“祖母,您不是好好的吗?”
林老夫人没回答他的话,眼神得意的看向阳姐儿,“梁三小姐,我最宝贝的孙子来了,你可以开始了。”
今日她把亲孙子都叫上了,一会这死丫头验出不清白,她就赢了。
看往后谁还敢欺负她林家!!
林小公子一脸懵逼,“祖母,您干嘛呢?”
有知情人小声告诉他,“您祖母指责梁三小姐不检点,说她未婚先孕,让她自证清白,不然没资格当知府小姐。”
“梁小姐说想验证她的清白,就得拿东西来赌,不然她不会去验。”
“这不,你祖母就把你给叫来了。要是梁三小姐一会验出来是清白之身,你就得跪在这里给梁家赔罪。”
林小公子都听蒙了,一脸不敢相信,“祖母,您疯啦?”
林家好歹也是当官的,虽然只有七品,但也是官员人家,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
要是一会人家真是清白的,难不成真叫他跪在这里?叫众人看笑话?
往后传出去,他还怎么活?
一个弄不好,他连科考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老夫人却很笃定,“你怕什么,我这是在给咱家立威呢。”
她梁家看不起
我们,今儿正好治治他们的威风,叫他们丢丢脸。往后看谁还把梁家当知府看。
要是梁晋倒台了,说不定她儿子就能接上。
只要他儿子能接上,往后她就是知府老太太了。
林小公子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爹是要回来了,但知府这么大的差事哪里说让他接手就让他接手的。”
这种事都是要走流程的,也要考核的,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
林老夫人却很自信,“你爹好歹在翰林院当差那么多年,按理来江南当个知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花点钱疏通疏通,再去陛
但前提得梁家先倒台,她儿子才有这个机会。
林小公子却觉得她异想天开。
他爹要是能升官,早就升了,哪里会等到这么多年。
再说,“您怎么就肯定人家梁三小姐不是清白?那要是人家是清白的呢?您真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下跪?”
往后传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给女人下跪赔罪的事,他还活不活了。
林老夫人看他畏畏缩缩,很不耐烦。
“你就是太小家子气,跟你那个娘一样,畏畏缩缩,没出息。”
“男人要想成大事,就得硬气起来。”
“你要想让你爹回来当知府,就给我自信一点。”
“只要你爹当了知府,你不就是知府公子了?还愁气氛未来。”
这话把林小公子说动了,却还是害怕。
“可是....”
凡事总有个万一不是?
万一他们赌错了,林家在江南就混不下去了,出门就得被人笑话死,他还是害怕。
林老妇人看他没胆小的样子,气道,”这事你不用管了,听我的就是。“
说完,就站出来,对阳姐儿阴冷道,“梁三小姐,我孙子已经带来了,验身的婆子需不需要我帮你找?”
这话说的,刺耳难听。
阳姐儿皱眉,正欲说什么,人群后面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都让开!!”
祁袁铭骑着马,急急忙忙赶来,“吁~~”
一到家门口,看到这么多人,他都气坏了。
他坐在马背上,冷冷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锁定在眼神阴狠的林老夫人脸上。
他本就十分高大,不笑的时候脸特别凶。
尤其他身板健硕,骑的马儿也十分高大,看起来特别唬人。
祁袁铭一脸凶怒的骑马到林老夫人面前,“是你欺负我未婚妻?”
林老夫人冷不丁被他凶恶恶一瞪,本能后退。
这么多人都看着,她也不能怯场,硬着头皮道,“什么欺负不欺负,梁三小姐自己要自证清白给大家伙看,不也是好事?”
“她是知府小姐,给众人做好表率不是应该的?怎么成老身的不是了?”
祁袁铭冷冷看着她表演,嘴角痞冷扬起,十分不耐。
“你说她不清白,她就不清白了?那我还说你不清白了!”
“谁知道你个老婆子守寡那么多年有没有在屋里做偷人的事情!”
林老夫人老脸差点皲裂,“你个莽夫,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