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夏姆羞死了,拿小手拍他两下,“别胡说。”
冬泽却抓住她的手亲两下,“没胡说,我是认真的。”
阿依夏姆抬头,对上他真挚的眼神,差点败下阵来。
“我...我还得养伤呢。”
就算要给他生孩子,也得养好身体不是?
冬泽听她这语气,像是同意了一般,心中高兴,笑容就呈现在脸上。
“好,那等你养好身体再给我生。”
说着,心情大好起来。
然后去端洗脸来帮她洗。
洗完两人一起吃饭。
吃完饭他才又要去训练。
“我得去军营了,晚上再回来看你。”
阿依夏姆知道他忙,嘱咐他路上小心点。
冬泽对她摆摆手,这才走了。
阿依夏姆看着面前的点心,也不知道他在军营有没有点心吃?
这么一想,突然很想给他做点吃的
可是她内伤还没好,只能卧床躺着。
好在丫鬟来开导她,给她讲笑话,不一会儿心情就恢复了。
这丫鬟跟她相处几日,发现阿依夏姆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加上听了她的经历,越发心疼她,甚至给她出主意。
“阿依夏姆,既然少爷喜欢你,你就好好收拢他的心,将来有他做依靠,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若是再给少爷生几个孩子,有少爷做父亲,孩子一定也很幸福。”
丫鬟能看出来冬泽对阿依夏姆的喜欢,自然撮合。
阿依夏姆听了她的话,忍不住陷入思考。
以冬泽的性子,确实不会欺负媳妇孩子。
若真嫁给他,他一定会对自己好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一方面她是有点心动的,甚至想过给他生孩子,在他家为他做牛做马报答他。
可真要答应下来,又觉得这样是害他。
他能力强,家境好,将来一定前途光明。
若有这么个污名的妻子,一定会害他被人说闲话的。
阿依夏姆无力的叹一口气,觉得自己遇到人生第一大难题。
之前经受那么多苦难都没这么纠结。
这会却好像遇到了瓶颈期,要进不进,要退又舍不得退,实在两难。
丫鬟看她这纠结,问她,“您当真舍得拒绝冬泽少爷?”
“趁这会冬泽少爷还没有喜欢上其他姑娘,您这时候嫁给他,将来就不用怕什么了。”
“老爷夫人都是重情义的人,如果您嫁给冬泽少爷,将来老爷夫人也不会让冬泽少爷辜负您的。”
这点阿依夏姆是相信的。
景叔叔跟景婶婶的人品,她是信的过的。
但还是她是觉得没脸。
丫鬟看她这般摇摆不定,便先不劝了。
等到晚上冬泽回来,照例来她这里一起吃饭。
阿依夏姆边吃边打量他。
冬泽刚训练完回来,脸上都是汗。
他简单洗洗,也没擦干净,这会俊脸轮廓上还有水珠滴下来。
水珠沿着他的脖颈慢慢往下,甚至到他了喉结的位置。
阿依夏姆莫名就脸红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粘人的孩子,居然长成男人的模样了。
而且他的肌肉硬邦邦的,端起碗都能看到他健美的肌肉。
冬泽知道她在打量自己,也不揭穿,省的她一会又害羞不肯吃饭,只当没看到吧。
吃饭完他又走了,临走前照例摸摸她的脑袋。
到深夜回来,他困了依旧是和衣而卧,第二天一早就走。
就这么日复一日,阿依夏姆依旧适应了他陪在身边的日子。
若是冬泽出任务好几天没回来,阿依夏姆都边逢衣服,边看向窗外,只盼他平安回来。
有一次冬泽带上回来,肩膀都是血。
阿依夏姆惊的眼泪都出来了,十分心疼。
阳姐儿给冬泽包扎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帮忙。
这两年她的身体已经全好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在阳姐儿跟丫鬟的精心照料下,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最佳状态,能跑能跳,也能下厨做饭,或是给冬泽做衣裳。
这两年里,她给全家人都做了衣裳,鞋袜。
还隔三差五给家里做饭吃。
莹姐儿看的出她是想报答家里,宽慰她安心住下,别有负担。
但阿依夏姆还是觉得不能白吃白喝,总是要抢着干活。
后面莹姐儿让她跟着阳姐儿学点包扎手艺,方便以后冬泽受伤或是腰酸背痛可以给他治疗一下。
阿依夏姆自然应下。每日除了给家里做好吃的饭菜,还得给冬泽缝补衣裳,顺便给冬泽做夜宵。
现在冬泽的伙食都是她在管。
因为他有时候是三更半夜回来的。
厨娘早就睡了。
阿依夏姆怕他忙一天累了没饭吃,每天都等到他回来给他做了饭菜才肯睡。
冬泽每次都让她不用管,厨房总有备用的点心,他随便吃点就行了。
但阿依夏姆不舍得。
温柔的看着他,说,“没事,我喜欢给你做饭,你就吃吧,你吃了我就开心。”
她说话总是温温柔柔,让人拒绝不了。
冬泽心里是甜蜜的。
因为知道她渐渐把自己放心上,甚至自己不回来,她都会一直看窗外,可见心里已经有他的位置了。
他高兴这种迹象,便随她去了。
这次受伤回来,看她边抹眼泪边给自己擦脸上的血迹,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哭什么?”
阿依夏姆擦擦泪,哽咽道,“你流了好多血,我难过。”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单纯,见过的血最多是杀鸡的血,什么时候看过人被砍伤的血,会害怕很正常。
冬泽也不想吓她,但他的日常就是这样,都有风险系数,让她早点适应也好。
阿依夏姆扁着嘴,忍住哭,继续给他擦脸,擦手。
冬泽看她要哭又不哭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故意调戏她一句,“帮我把衣服脱了,全身都给我擦擦吧,我脏死了。”
阿依夏姆脸瞬间红了,头顶冒烟似的,害羞的不得了。
“你..你..”
这人怎么这样。
冬泽却一脸无辜,“我肩膀受伤了,被小姨妈绑成这样,动都动不了,要怎么洗澡?”
“还是你想看我臭烘烘的躺在床上发霉?生虫?”
阿依夏姆哪里舍得他躺在床上发霉。
她咬唇,想了想,这两年自己早已跟他同床共枕过,虽然没做过什么,但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既然是自己的男人,给他擦擦应该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