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绵绵思远道番外七
萧远道快跨入府宅门槛之前,回眸冷眼斜着对方:“再敢上前老子还打。”
魏风顿时犯怂,嘀嘀咕咕的转身。
萧远道:“以后老子和媳妇每吵一次架,你就得挨老子一顿揍。”
魏风后悔到拍大腿,喊着饶了他。
萧远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魏风原地跳脚,不得允许,他又不敢上前,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萧远道出了口恶气往新房走,快到门口驻足,避于墙后朝院子里看,李绵绵并不在院中,他这才往里走。
房门紧闭,他移步至窗口往内看。
床上的帐子垂着,被子明显高出一处。
他气个半死,她居然在家睡大觉。
他冲到门口抬腿便要踹门,脚距离门边一寸收回,抬手抖了一下袖口,轻轻推门进去。
撩开帐子看她。
她侧着身子,一只手手心朝上,放在侧脸处,眼睫湿漉漉的,脸上还有泪痕,不难猜出,她是哭着睡的。
难道他真的冤枉她了?
他伸手触碰她的手,她当即惊坐而已。
两人的头撞到一块。
李绵绵捂住额头痛呼出声。
萧远道也是猝不及防,同样捂头,其实一点也不疼,但他还是呵斥道:“你失心疯啊?”
李绵绵委屈的掉眼泪,她这两天没怎么睡过觉,刚刚才睡着,他惊醒了她反而骂她。
萧远道:“成天不是寻死就是哭!”
李绵绵垂眸,瞅着背面上的鸳鸯戏水图案。
萧远道站起来训她:“还哭!我又没死你哭个屁。”
李绵绵忍住眼泪,她哭她自己也不行吗?
萧远道盯着她看了片刻:“你上次给我做的衣裳不行,重新给我做。”
李绵绵:“知道了。”
萧远道要走。
李绵绵又说:“我的贴身丫头呢?还有跟着我陪嫁的婢女和家丁,怎么都不见了。”
萧远道:“安排他们回京了。”
李绵绵气恨不已,他支走她所有熟悉的人就罢了,连一个粗使的丫头都不给她指派,从起到现在,事事都是她自己做,娘还说,嫁到将军府享福。
如今看,分明是受苦。
她咬牙咽下心中的不满。
待萧远道离开房间,她重新躺回去,刚眯着,外头响起一阵舞刀耍棒的声音。
她下床走到窗户边。
瞥见萧远道练兵器,她气的直打哆嗦,宅子这么大,他非要在她门口练,肯定是不想让她休息。
她心里正骂着他。
萧远道回眸:“醒了还不过来给你夫君我擦汗。”
李绵绵:“”
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知道了。”
李绵绵穿戴好,梳理好头发才出门,萧远道此时坐院内梨树下的石桌旁喝茶,她靠近后说:“没有汗啊。”
萧远道:“等了你一炷香的时间,我再大的汗此时也风干了。”
李绵绵:“我总不能衣衫不整的出门。”
萧远道:“我?”
李绵绵改口:“妾身。”
萧远道冷哼一声。
李绵绵:“你要做什么颜色的衣裳。”
萧远道:“你看我适合什么颜色就做什么。”
李绵绵陪嫁了一些布料,箱子就在旁边的厢房,她拿出一缎月牙白,萧远道扫一眼便说:“不喜欢这个颜色。”
孟思圩就爱穿月牙白,给他也做,当他是孟思圩的替身?
李绵绵耐着性子又挑了一缎湖蓝色。
萧远道才同意。
上次的衣裳,李绵绵指派钏儿做,尺寸她也没看,她找来尺子为他量身。
他垂着眼眸看她围着他忙碌。
少女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气萦绕进鼻尖。
“你身上抹了什么香膏?”
李绵绵仰头,对上他的目光又快速移开:“我没有抹香膏。”她身上疼的厉害,涂了一些桃花粉掺的祛瘀药膏。
但好像不起作用,身子还是不太爽利。
萧远道:“肯定抹了。”她昨天还不是这个味,他凑近她嗅。
李绵绵后退,羞涩道:“你不要这样。”
萧远道:“我哪样?”
李绵绵岔开话题:“量好了,我需要些笔墨纸砚。”
萧远道嗯了一声。
李绵绵拿到所需要的材料,用过晚膳便动手为他做衣裳。
萧远道却说不急,催着她洗漱休息。
李绵绵正要借口身上不舒服,不能侍候他。
这时昨晚那个嬷嬷来了,开门见山说:“少主,夫人吩咐奴婢转达,今夜不宜和小少夫人同房,她叫您去厢房住一晚。”
萧远道来了脾气:“她是不是找不到正事做?怎么总盯着我这点?”
嬷嬷:“少主,请吧。”
李绵绵以为萧远道不会听,他却对她附耳咬字:“今晚好好歇息,我明晚再来。”
李绵绵:“”
萧远道走了,屋子里恢复清净,她洗漱后睡觉。
还是一个人睡踏实。
一大早她睡得正香,外面又是一阵练兵器的声音,她被吵醒后,睁开眼对上身旁立着的婢女。
婢女见她醒了,自报姓名叫良官,而后为她梳洗打扮。
李绵绵梳妆好,萧远道光着膀子从外面进来。他挥退婢女,使唤李绵绵替他擦汗更衣。
李绵绵根本不敢看:“你怎么这样?”
萧远道:“我哪样?”
李绵绵:“更衣也该把里衣先穿好啊。”
萧远道往她跟前凑:“你怎么这么磨叽?做不做?”
李绵绵只得照做,但他这个样,她真的很别扭。自己又不是没有手,难道因为娶了夫人就要物尽其用?
她一边想着,一边帮他穿衣,系腰带的时候,他又提要求:“等一下奉茶你嘴巴甜一点。哄得我娘高兴,我才会高兴。”
李绵绵只觉得无力,嫁给他,不仅要顺着他,还要哄他娘,她嫁人图的是什么?
图他嫌弃她不干净,还是图他会骂人?她使劲扯了一下腰带。
萧远道:“谋杀亲夫啊?”
李绵绵:“不是没死吗?”
萧远道不可置信,她居然跟他抬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绵绵:“我说你是个聋子!”她抬腿离开。
萧远道追上去:“你竟然敢对我不敬,不知道丈夫是妻子的天?信不信我对你用家法?”
李绵绵加快脚步,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她也管不了。
萧远道再次与之并肩:“你不懂礼数。”
李绵绵驻足,他险险刹不住。
她说:“你真的很气人,气的人难受。泥人都有三分火性,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你一而再的挑衅在先,我不过回了你两句。你就说我不懂礼数,你懂?!”
莽夫!
不对,他就是一个流氓!
萧远道:“做妻子的本应该唯夫是从。”
李绵绵认真的说:“你说的对我会听,错了我不想听,刚才你分明是无理取闹,却说我不懂礼貌。”
萧远道:“”他无理取闹吗?还不如被她给气得!“你若非失贞……”
他抿住唇不再往下说,只因为她又红了眼眶,但她面对他,缄口不言。
萧远道疑心道:“你承认了?”
李绵绵依旧不语,父亲已经替她解释过,他连长辈的话都不信,她说再多遍也是徒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