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祸所兮,祸兮福之所倚,让徐家所有人迁怒到骆华生,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如果骆华生接受了那个孩子承认了他,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如今的局面反而对他们二房和三房最为有利不是吗?
徐穗的父母离开后,骆家再一次陷入到诡异的安静中,所有人都看向骆华生那边,等着他接下来的决定。
然而他们终将注定要失望了,骆华生压根没打算要给他们什么交代,更没有把徐穗放在眼里,甚至也没有再像以往那样,跟陆春晓和骆问知打一声招呼,就径直离开了。
只留下骆家人面面相觑,徐穗抱着孩子想要追上他,但男人的脚步走得太快,她喊了几声骆华生也没有要回头的意思,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骆华生一走,骆家就彻底的沸腾了起来,骆华景暴跳如雷,好像骆华生抛弃的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一样,把骆华生狠狠的痛骂了一顿。
骆家其他人也都面色不悦,想说些什么,可当着陆春晓和徐穗的面,大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每一个人都陷入到死一样的沉默中,只有骆华景的怒吼声和低低的私语声,还在痛诉着骆华生的罪行。
……
医院里面,赵冰月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呆呆的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视频,奥运会开始了,全世界的视线都聚焦在这一盛会上,为运动健儿加油鼓劲。
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盛会,却没有让赵冰月提起半点兴趣。
脖子上的伤已经恢复了不少,但还是会隐隐作痛,不能够张口说话。
骆华生离开后,她很清楚他是去做什么了,距离他带徐穗的儿子去做DNA鉴定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两天足够一个结果出来了吧。
心里藏着事,医院浑浊的空气又让她难以忍受,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赵冰月用手按住胸口的难受劲,抬头看向门外。
外面的人没有进来,可能是被骆华生安排在外面保护她的人拦住了。
“你们让我进去,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南斯容的声音传来,透着一股虚弱感。
“抱歉,我们先生说了,没有得到他本人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允许进这个房间,还希望先生不要为难我们。”
“你们先生?骆华生吗?你们告诉他,我是南斯容,我跟赵冰月认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被她拒之门外,你们凭什么不能让我进去?”
“原来先生就是南斯容先生,抱歉,我们先生说了,任何姓南的,都不能放他进去。我们夫人还在里面休息,请南先生不要为难我们,否则的话,我们就只能对南先生不客气了。”
姓南的?!
骆华生分明是故意针对他!
“我就进去看看她好不好,站在门口总行了吧,你们把门打开,我不进去总可以了吧。”
南斯容的声音逐渐远去,应该是被警告他的骆华生的手下给推走了。
“姐姐!姐姐!”南斯容只好冲着赵冰月的病房喊,希望她能够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