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古典的音质不经意间带动着人的心神,风沧澜眸色灰暗。
对面的云桑在听到笛声的一瞬脸色微变,“撤!”
一声令下,周围黑衣人齐齐撤退,只留下一群没了气息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那些人离开,风沧澜满脸坚硬之色褪去,身体一软半跪在地上,一口猩红喷涌而出。
“小姐!”徽羽爬着过来,扶起风沧澜。
她拇指擦拭着唇上的血迹,朱唇被鲜血染成瑰丽的艳红。
“没事。”风沧澜宽慰道。
今日动武过猛,压制的毒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虽然本座救了你,但也不必行此大礼。”
一阵空灵缥缈的声音从四周响起,让人无法分辨主人身在何处。
突然,半空中出现一个黑影缓缓降落,停在风沧澜的正前面。
他转动着手中竹笛,“我们又见面了。”
风沧澜撑着地面站起来,看着面前着一身黑袍带着无脸面具的男人,眼睑微沉。
刚才要不是发现暗中藏着一个武功不低的人,她也早就唤了食人蝶过来。
就不至于赤手空拳搏斗,还差点把体内控制好的毒给干翻了。
“走。”风沧澜没理这男人,扶着徽羽就往回走回摄政王府。
无脸面具男倒也不恼,只对着风沧澜的背影道,“救了你,连个谢谢都没有。”
“我谢谢你八辈祖宗!”风沧澜头也不回的喊道。
无脸面具男转动笛子的手微顿,“八辈祖宗就不必了。”
将笛子插在腰间,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
他无脸面具下的眸色浸满了寒霜,“可惜了。”
留下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足间点地腾空而起。
空中划出一个黑影,便消失的无隐无踪。
另一边,风沧澜回到摄政王府已经是黄昏。
搀扶着徽羽回沧海一粟,将其安顿好休息后自己才回了寝房。
进屋关门的一刹那,胸口一阵翻涌,血腥味从口中传出。
嘴角流出一抹鲜红。
她撑着木桌赶紧坐下,喝了一口温茶才堪堪稳住。
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容瑾明明在密室暗牢中,谁用他的名字给她传信。
传信之人目的为何?
为了让她去救徽羽、容瑾?
今日也未询问容瑾,手钏里的花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风沧澜顿时想起来徽羽给她的信。
将信从怀里摸出来,拆开浏览上面内容,仔细到一个字都没错过。
看完信里内容,风沧澜将信纸反扣在准上。
跟宗正瑾无关。
巧合?还是有人借宗正瑾的手,让她害宗正昱。
她合眸冥思。
“嘎吱——”房门被推开,宗正昱转动轮椅进来。
听到声音风沧澜抬眉,就见他靠过来。
“今日出去了?”
“恩,有点事要办。”说着,她不动声色把桌上的信纸收起来。
宗正昱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苍白的薄唇勾出一抹阴笑。
“澜儿。”他轻唤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风沧澜的脸颊。
风沧澜只感觉脸上一阵冰凉直串心头,眉心一跳看向宗正昱。
“我若死了。”
“你陪葬好不好?”
风沧澜嘴角一僵。
我陪你祖宗十八代!
陪葬!?
开什么玩笑!
注视着风沧澜僵化的脸庞,宗正昱忽的低头轻笑,摸着它脸颊的手更显温柔,“开玩笑的。”
“我怎么舍得让澜儿陪葬呢。”
风沧澜一把打掉宗正昱的手,僵硬的笑了笑,“并不好笑。”
“另外,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