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自己,还需要防御干啥?!”
景隆一下险象环生。
外面的人虽诧异形势陡变,但都不清内情,看得眉飞色舞。
“天裿皇子真勇猛,不可匹敌!此战必赢!”
纷纷再次赞颂起天裿皇子。
“之前只是试探,现在才是天裿皇子的真正实力。景隆太子再无挽回的余地。”
坐在武妃大腿上的灰狗,视线盯着皇帝后面的坐镇者玄融。
“这位好不要脸呢。”
别人察觉不到超凡的出手,但它感应得很清楚。
在景隆击中天裿前一瞬,玄融神识一晃,御去其所有力量。
“他应该是天裿背后的坐镇者。”
“委身掺合到小辈对决中,为了助天裿胜出,这张老脸都不要了。”
“都说皇家和坐镇者有协议,坐镇者不得干涉皇家之事。这位爷直接插手储君之争,并无顾忌啊。……景隆力量太弱,孤立无援,玄融揣摸出皇帝欲换储的心思,可想而知。唉,景隆这小子倒可怜。堂堂的未来帝君,整个皇宫,从上到下,没人将他放在眼内。”
景隆被刚才的阻截,惊愤交集。。
尤其知道周围,有远超于已的高手随时出手相助天裿。
心境彻底凌乱
被天裿接连轰中两拳。
形势岌岌可危,脚步踉跄。
“小子,别担心,把你的实力发挥出来,正常和他决战即可。他的实力不如你。”
景隆意气低沉间,耳边突然响出熟悉的声音。
“师父!”
他神情一振,像是危困之中,救星来临。
“我会看着,不会让他再出手。”
“是。”景隆勇气大增。
一股奋勇的力量从丹田底生出,涌向双臂。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位素未谋面的“师父”的厉害。
即使刚才出手的那位,的确很厉害。
但是“师父”说了,那就绝对没问题。
而且“师父”显然知道那位的出手,以及对方的身份。
之前,景隆情绪颓丧,是因为天裿有强者暗中相助,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取胜的希望。
眼下知悉“师父”坐镇,他再无担忧。
景隆信心一恢复,形势随之又发生改变。
从一边倒的劣势,慢慢势均力敌。
再接着,从势均力敌,变成上风。
攻守互易。
“太子似乎要赢了?不是吧,我们都低估太子。”
“太子原来这么厉害吗?竟然能压着天裿皇子这样的天才打。”
“我们过去忽视太子。他仁厚老实,不像其它人的锋芒毕露,但实力至少在所有皇子中,排位第一第二。”
观众的舆论风向,发生逆转。
“太子好英勇,好帅。所有人看不起他,但他不服输,他要用实力证明所有人是错的。滢月,你是否感觉到现今的太子,好像变了一个人。”小女娃攥着小拳头,小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
亮闪闪的眸子盯着上面,紧张而兴奋。
“嗯。太子为人和善低调,对上对下,从来不恶言相向厉色相加,给人的印象是松松软软,善良可欺。但现今比武台上的他,就像大风大浪里的勇士,威猛刚烈,遇挫折而愈勇,不惧天不惧地,挑战一切。”
“滢月,你讲得真好。我也是这个感觉。”
天裿上被景隆的狂暴攻势,压得左支右拙。
每躲一招,都显得凶险而艰难。
此时此刻,两人再无保留,将平生绝学尽皆施展。
天裿心底又惧又恨。
“这废物瞒天过海,藏得好深呐!把我和所有人都骗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鹤立鸡群,境界碾压所有人。生出了轻视之心,对他疏于防备。所以,才造成如此被动。”
“不过,你藏得再深,计划再周详。但我有坐镇者相助。嘿,你想赢我,那是痴心妄想。”
他已经确定刚才是台下的坐镇者出手。
“打你不过,但是我有坐镇者啊。”
他目露狰狞,坐镇者既然出手,出了一次,必然有第二次。
只要瞅准时机,在那一瞬出手,你必死无疑。
本次比武的规矩,是不准死人。
但是景隆展现实力,给他的威慑实在太大。
如果景隆不死,他是不可能取得太子的位置。
所以,他必须趁坐镇者出手一刹那,一击即杀。
即使父皇会因此而暴怒,可能对他严惩,他也在所不惜。
高手过招,谁能真正掌握得住分寸?
自己有充足的理由,推搪过去。
太子一位到手,任你怎么惩罚,都可以接受。
“景隆‘调蜕期’实力,任由轻嘲而沉得住气,有帝皇之风。天裿才华天赋是有的,但轻浮急躁,此方面犹有不如。”玄融面无波澜,心底沉吟,在以往,他极看不起景隆太子,眼下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
“然可惜老夫受韦家所托,天裿还算是老夫半个弟子。天裿这场对战,必须赢!”
砰!
比武台上,天裿被景隆一腿击中。
张嘴喷出一口血箭。
人飞向比武台最边缘,眼看将要掉下去。
最后晃了晃,勉强在边缘立住身形。
台底一阵惊呼。
天裿强抑住的翻滚气血,心急如焚:坐镇者怎么还不出手,难道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打败?!
底下的淑妃、韦家家主、一干重臣也是焦急。
“明明说好的天裿必胜无疑,怎么摇摇欲坠,就快输了呢?”
他们寄望由此次比武为契机,改换储君,掌握大夏朝的未来。
如然发生意外,会令整个大局走向混乱。
皇帝侧的内阁太傅韦正矩,视线有意无意掠向玄融。
玄融恍若未闻。
“给我倒!”
景隆一声暴喝,形同幻影。
所发出的力量形成一团丈多阔,急速旋转的力量团!
瞬间冲至台缘的天裿。
天裿实力本来略逊,受伤被逼到角落边缘,已经气衰力竭。
此时,那再有能力抵抗如此磅礡能力。
脸色瞬时惨白。
“天不佑我呐!”
台下玄融微摆了摆头,有些失望。
自己还以为天裿是个百年一遇的天纵之才,岂知碰到景隆,差距如此之悬殊。
“不论如何,到达这个地步,已没有选择。”
他必须助天裿赢取比赛。
仅靠天裿一人,无法成功。
只有自己出手。
他手没有动,一缕神识射向景隆。
天裿危急,但是不能做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