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神神情出现了犹豫,终于开口。
“六千三百块。”
“六千八百块!”
五号包厢的灯牌闪亮。
舵神脸上凝重,没有再行动。
“五号包厢要赢了。”
诸人都看清形势。
五号包厢家底显然雄厚得多,即使舵神再勉强回上几口价,只是苟延残喘。
这是财富的比赛,五号包厢志在必得,不是他能够抵抗。
柳歌等了一会,看到无人能敌五号贵宾。
准备下槌前,重新读一遍价:“天字五号客人,目前出价六千八百块中品钱石,可还有价高的客人?”
这个价位,比他心理价位高上不少,所以倒也不可惜。
“一块高品钱石!”
天字七号包厢传出一把声音,打破平静。
“一块高品钱石?!”
一束束目光齐齐投向一个从头到尾,没有出过价的包厢。
第7号贵宾厢!
虽然没法看出里面人的面貌,但是都盯着,好像是想着从中看出些许的端倪。
一块高品钱石,也就是一万块的中品钱石。
一口价,就足足提高了三千多块中品钱石。
“这也太败家子了吧!”
主持的柳歌讶异地看向灰狗这边。
“这边还藏着一位大富豪。”
能拿出一块高品钱石,那是大宗门的级别。
五号胖青年的出价风格原本一气呵成,不给对方喘息之机,此时不由停顿了。
毕竟一下拉开几千块中品。
“一万一千块中品。”
“两块高品钱石!”
灰狗直接压制。
再次以九千块中品的差距拉开。
“这是把钱不当钱呐!哪有这么拍的!”
这一口的差距,至少就得几座城池!
柳歌把旁侧的客人资料拿过来,他有点怀疑天字七号的贵宾,是不是在故意捣乱。
但看资料,来历清白,并没有问题。
这包厢是花了二十块中品钱石,由“锁穴宗”所购卖。
“锁穴宗是个大宗门,但是按其财力,照计不会如此财大气粗呐!”
无论如何,形势在自己控制之内,若结束后,他无法支付。
到时,他走不掉。
不远处,前面一直参加开价,最后失去竞争能力的舵神。
同样的注视在第7个包厢。
“凤凰炎体”是一种传说中体质,没人体验过其妙用,大部份都是口口相传。
按照价值而言,不说值不值。
至少存在很大的赌博风险。
“两块高品钱石,相当一个宗门几十年的纯收入。单单的吸收一块高品钱石的收益,恐怕都远高于双修带来的帮助。”
他搞不懂包厢客人的用意。
“我囊中羞涩,我太没用了。”
他视线凝向展台的魏皇后,木纳的脸上划过一缕的羞愧。
展台,明艳动人的魏皇后淡静如水。
“两块的高品钱石,这些利欲薰心的人可真是舍得下本钱!呵呵。我身子已经肮脏,沾上了可别后悔。这是你们自己贴上来,自找的。”
魏皇后微笑绽放,心底诧异:“刚才东面那把声音好像有点熟悉?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目前是7号包厢客人出价:两块高品钱石。有没有更高价者?”
眼见沉寂一段,柳歌朗声道。
最终五号包厢胖青年没有应战。
啪!
槌子落下。
“我宣布,两块高品钱石成交!”
柳歌向包厢这边恭手,道:“烦请给7号客人办理手续。”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进入黑厢。
“请客人签字画押。”
因为灰狗表现出的豪迈,他不由多瞟几眼。
待灰狗画押完毕,道:“不知客人是现在交款办理交接,还是等结束后?”
“现在。”
“那客官请稍等,我将主管请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长些的男人陪同进来,客气地询问几句。
灰狗从身边的包袱往外一掏,把两块高品放在面前:“验收。”
那主管一愣,那可是两块高品钱石,这么随意的吗?
验明无误后:“客官,这是魏皇后的契身文书。还有此物。”
之前灰狗一口价开到两块高品钱石,远超价值。
他们还有些担心,灰狗是不是捣乱而来。
眼下,款项到手,心下大定。
“此物?”
灰狗目光投到那件像女人头绳一样的东西。
“魏皇后是位修炼者,而且双修秘法极之奥妙,此物是控制其所用。只有成为此物的主人,她才会归属于你。而且只成为你一人的炉鼎,唯你是命。”
“噢。原来如此。”
他将那女人头绳拿在手上,细看一遍,瞧不出是何物。
一并将那文书等所有放入怀内。
“魏皇后就在外面,我这就去请她进来。从此以后,她就成为贵客你的人了。”
不一会儿,门后。
淡淡的女人幽香渗入鼻间。
一张精致妩媚的脸庞,昏暗光线里,如同天上明月。
她晶莹清澈的凤目,如同一汪泉水,盈盈地在打量着灰狗。
“奴婢见过主人。”
灰狗上下端倪这位倾国倾城风华绝艳的前皇后,难怪这么多昏君为了博美人一笑,不惜自毁江山。
此种难得一见的媚色,仅是近距离瞥一眼,都觉得销魂蚀骨,绮念翩翩。
“你是前皇后,不必如此委屈。”
灰狗做了个请坐的姿势,道:“皇后稍等,等拍卖会完结,一同离开。”
“是。”
魏皇后见到主人如此年青,有礼有节,并没有如想中的色眯眯,颇是意外。
对方花了这么高的价格,相比于炉鼎的相助,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容貌姿色的效果。
“暗室之中,孤男寡女。这年青主人,面对自己,竟然能彬彬有礼,以礼相待。”
这份定力,非一般公子哥儿可比。
外面角落的舵神远远看着魏皇后被领进贵宾厢,一阵内心挣扎后,目闪厉色。
“既然确定韵儿的下落,那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决定待拍卖会结束,强硬掠夺。
安阳城是他的地盘,他想要的人,就必能到手!
“拍卖会结束后,等我。”
忽然,舵神耳侧出现细蚊的声音,遂之一怔:“主人?!”
“主人在这里?!”
他目光扫掠向那片包厢,毫无疑问,大厅里没见主人,只有一个可能:在包厢之中!
他后悔不迭,此次他是临时听到消息前来,准备不足。
要是知道主人在此,那刚才就向他求援。
虽不说绝对性,但那有一缕机会把韵儿赎回来。
作为“元老会”成员,他已经知悉‘鸿钧商行’的背后是神庭,这是他一直不敢强行出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