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昏迷了过去,他感觉头脑晕乎,进入到了一个莫名的世界。
那片世界很黑,没有丝毫的光线,李天站着,感觉十分疲乏。
“这是……地狱?”李天呢喃着,慢慢地开始行走。
偶尔有一道白光闪过,很明亮,带着一种凌厉的剑意,像是要撕裂一切一般。
刚刚苏醒,李天的脑海里面还是有些混沌,他在想自己不会是真的死了吧,来到了这种鬼地方,投胎都投不成。
人家说地狱荒凉,但是至少有鬼怪相伴,来到这个地方,你自己连个鬼都找不到,岂不是十分无奈。
李天继续走着,忽然感觉自己有些累了,于是坐了下来。
这时他发现,本来很平整的地面,却是有些奇异的纹路,像是雕刻一般,很是古怪。
“这究竟是什么?”由于漆黑一片,视线受阻,他只能够靠着双手去抚摸那些奇异纹路。
他能够感知到,这些纹路上面,似乎有着一种很是奇异的能量,不过那种能量很淡。
找不到出口,又没有事做,李天便开始蹲下来,慢慢去感触这些奇异的能量。
渐渐地,他的脑海不再那么混沌,而是开始变得清晰。
“这里,似乎是陨剑深渊啊……”李天呢喃着,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他想起来了,自己最后到关键时候,似乎是施展出来了剑之国度,杀掉了东无天。
然后北剑仙门胜了,八道真人自己逃了,之后的画面很模糊,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难得胜利之后,谁把自己投入了陨剑深渊不成?
一个没人会做这种傻事吧。李天分析着。
而且自己现在更像是一具灵体,一团意识,因为自己根本没有灵力,也没有灵海。
他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于是继续开始感知这奇异的地板。
“这些花纹,和那种阵法纹路一样,而且这地面,也不想地面,太平整了。”
李天想着,上次来得太仓促,根本来不及好好探知这一切。
这一次,恰好借助这么一个机会,他开始慢慢研究。
就这样,数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那一种纹路,李天似乎隐隐有种感觉,它似乎就是无上术法,剑之国度……!
说来也奇怪,剑之国度是一段法决,为什么变成了这种蕴含着能量的玄妙纹路,李天也不知道。
但是他能够察觉到这些纹路和自己有些联系,能够带动自己体内的剑意,也符合剑之国度那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那么说,如果这花纹所雕刻的真的是剑之国度,那么自己现在,岂不是正站立在一把……一把大剑上面?
李天一震,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呼吸开始愈发急促。
他闭上双眼,周身开始浮现一把把虚幻的剑影,慢慢的,和这地面的花纹产生了联系。
“没错,这就是剑之国度,我所站着的位置,就是一把剑。”李天笃定,那种感觉不会错的!
整个陨剑深渊,其实就是一把剑!
他开始抚摸这么一把大剑剑身,它散发着微光,十分神异。剑身流动着的光辉,昭示着即便是过了万载岁月,这么一把剑,也依然不朽。
它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李天振奋,站在这么一把巨剑上面,他突然感知到了一种很是神异的东西。
一种奇特的生命。
咻!
突然又有白光闪过,一闪而逝,李天看着白光发出的地方,摸着黑直接朝着那边奔跑起来。
他速度很快,而且又是因为是灵体的缘故,前方没有任何的阻碍。
李天凭着时而闪过的灵光,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竟然又来到了巨石阵法那里。
他是灵体,巨石阵法对他无效,他直接飘了进去。
进入到巨石阵法里面,他再度看到了那一把白色的剑,被一阵白光包裹着。
似乎感知到了李天的到来,仙剑发出轻鸣之音,白光抖动。
李天凝神,剑之国度他只是学了前半部分,甚至说,只是开篇部分。
他看看自己的脚下,就知道剑之国度的术法有多么的复杂。
“剑成国度,杀戮四方……”李天继续往后面读去,每一个字,他都感觉充满了浓浓的杀意,似乎有一个魔头提起剑,要杀戮四方。
这哪里是仙剑,简直是魔剑差不多。
李天心里嘀咕着,不过这样,他觉得最对他的胃口。
于是他慢慢地读着后面一部分剑诀,一遍一遍,渐渐沉浸到里面去了。
由于他之前差不多悟透了前半部分,所以领悟后半部分开始愈发顺利。
他觉得这么俩部分法决其实就是共通的,前面部分调动剑意,后半部分便是杀人!
随着李天一遍一遍的默读,终于,仙剑开始震动,一道道白色的剑光直射而出,在李天灵魂虚影面前悬浮着。
李天伸出双手,开始触摸那些剑光,剑光像是温流一般,慢慢地流入到了他的身体里面。
他感觉那种凌厉的杀人剑意,似乎深入骨髓。
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剑,凌厉而无情。
并且,那一道道白光奇特的能力,开始慢慢滋润他的身体,让他整具身体开始变得愈发坚韧。
他的灵魂有淡淡的刺痛感,像是在经受着打磨。
一个人的灵魂也是有着一些杂质,灵魂的纯净和突破金丹大道有很大的关系。现在的李天,灵魂经受打磨之后,慢慢开始浓缩,变小。
而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李天觉得自己变矮了,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
最后,随着白色剑光的不断淬炼灵魂,李天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
他一脸震撼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捏了捏拳头,感觉回到了自己三岁的时候。
他捏捏自己的脸,有些婴儿肥,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可爱到爆表,不然如何有成年的自己万人迷?
“灵魂变成了一个婴儿,若是我的肉身也随之变成婴儿怎么办?”
李天抬起小手,明显感觉到不习惯,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