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
刘浩天的目光盯着李天,他的注意力突然看向了地上碎裂的令牌,脸色瞬间大变。
他抬头看向了李天,目眦欲裂,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
他指着李天,想要说什么,但是,他欲言又止,似乎在顾忌什么。
另一边的李天看着地上碎成渣渣的令牌,这东西,刚好在自己胸口位置,挡了大部分的力量。
“没想到,这东西还蛮结实。”
李天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光,他再次抬头看向刘浩天,发现对方奇怪的神色,不由得眯起眼睛。
于红莲她走近了李天,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会有封魔宗的令牌!”
李天的身子僵了一下,他刚刚从对方的声音里面听出了杀意……为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
李天说了一句,这东西一时也说不清楚,而且,此时,也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刘浩天,全身戒备起来,他手中出现了许多灵药,直接一股脑地全部吞了下去。
刘浩天盯着李天一会,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挣扎,随即收起了自己的杀意,一挥手,直接走了。
“愣着干什么,走!”
刘浩天走出大堂,发现几个长老还有刘然都没有跟上来,一肚子火气直接爆发,一声大吼震得几个人脸色大变,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的目光扫过了李天,心中暗暗地开始打起了算盘。
刘浩天这样奇怪的反应,必有蹊跷,难道,那个小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不但是他们觉得奇怪,胖子几个人也是一脸懵,他们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可是,对方就这样突然离开了……发生了什么,他们难道错过了什么剧情吗?
他们的目光都看向李天,疑惑的样子让李天哭笑不得。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人发什么疯。”
李天耸耸肩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管他什么呢。”
胖子也不纠结,直接拍了拍李天的肩膀,但是一下子就被秦若雪挑开了。
胖子看了看李天苍白的脸色,没有说什么,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像是一块大肥肉在颤动。
“哎呦,累死胖爷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会了。”
几个人这几天也是累坏了,纷纷坐下先休息一会,没一会,就有侍女送上新的茶还有糕点过来。
李天的伤势没好,他打算先回去恢复伤势,谁知道刘浩天什么时候再杀回来,他这副样子,岂不是让对方宰割。
他刚站起来,于红莲也跟着站起来,她走向门外,回头看了李天一眼说:“借一步说话。”
胖子几个人的眼神立刻十分诡异而暧昧地看着李天,不怪他们这样想,实在是这个人太会沾花惹草了。
心语和秦若雪直接就站起来了,她们齐齐地走向了李天,似乎要和对方一起离开。
“两位姑娘,你们不必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于红莲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她挑眉地看了看李天,语气平和地说。
“有什么事在这说不行吗?”
李天也是极为无奈,他直接就让于红莲先开口,但是于红莲摇了摇头,并没有答应李天。
“人多口杂。”
于红莲此话一出,李天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但是,他也明白对方的性子,做起事来稳重如山,绝对不容许出现差错。
李天冲着胖子几个人点点头,对方也是挥挥手,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转身,跟着于红莲就离开了。
“你到底有何事?”
李天主动开口问。
“你的令牌,是怎么回事。”
于红莲突然开口问,她站住了身子,背着手看向李天,带着丝丝的压迫感,盟主的威严之感立刻就散发出来了。
李天挑了挑眉,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令牌是如何拿到的。
“这牌子有什么蹊跷?”
李天心中疑惑,于红莲亲自带他出来说话,一开口却是问令牌的事情,可见,这牌子,于红莲很在意。
“你可知道封魔宗?”
于红莲犹豫了一下,她直接看着李天,两个人来到了一处凉亭的位置,他们走进去,碧绿的湖水带着丝丝的凉意。
“封魔宗?”
李天轻声呢喃,他记得,那块令牌上刻着封魔宗几个字,根据张家父子的那封信,大概可以得出一些信息,那应该是一个宗门。
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于红莲点点头,她的目光落到了湖水之上。
“没错,封魔宗的确是一个宗门,而且,它在风城当中,是一个不小的宗门。”
李天挑眉看着对方,话里有话,于红莲到底要说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刘浩天当时突然愤然离去,没有杀你吗?”
于红莲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光,她转过身,直直地盯着李天。
“不是因为我,他已经不惧怕我了,甚至,他不惧怕昊天盟了,”于红莲继续说道,“但是,他惧怕封魔宗。”
李天抬头看向对方,犹豫地开口。
“你的意思是,他以为我是封魔宗的人,才不敢动手?”
于红莲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她转身,继续看着湖水,眼睛里面若有所思,良久才再次开口。
“李天,你可知道,昊天盟如今就像这凉亭,四面湖水,包围而来,岌岌可危。”
李天点点头,昊天盟的形势,他完全可以看出,刘浩天,必是有夺位之心。
“你可知,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封魔宗吗?”
于红莲继续说,她的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意,李天微微地退步,这女人,不知道他现在伤势严重吗?!
“此话怎讲?”
李天身子靠在一个木柱子上面,抱着手看着于红莲。
“呵!”
于红莲冷笑一声,想到了什么似的,她转过身子,打量了李天一眼,突然说。
“还好你不熟封魔宗的人,不然,大堂之上,不要刘浩天动手,我亲自会灭了你。”
李天不由得撇撇嘴,这么凶残,他慢悠悠地开口。
“我是不是该庆幸。”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