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土墙经过土属性查克拉的凝练,自然是坚固无比,但仍在铺天盖地的千本轰砸下很快就变的摇摇欲坠。
三名雨忍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们一边提防着还站在树干上的宇智波带土突然攻击,一边加大了查克拉输出,一副先弄死一个的打算。
终于,在雨忍嗜血的目光中,那堵土墙摇摇欲坠的倒下了,卡卡西的身子就那么直白的暴露在千本雨之下。
“死!!”
卡卡西抬起双手一阵飞舞试图格挡千本的攻击,但在那密密麻麻的千本攻势下,很快便被射成了刺猬,无力的歪倒在了地上。
三名雨忍见状大喜,掐断了查克拉的输出,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了站在高处的宇智波带土。而那三把雨伞没了查克拉的催动,缓缓地停了下来并自动飞回了主人的手中。
带土面无表情的看着三名雨忍,自然垂下的双手猛的抬起,十指舞动下,几只散落在雨忍脚下的手里剑诡异的弹起射向了他们。
“不好快躲开!”
三名雨忍心中一惊,急忙就要四散开来,却不想自己的脚仿佛陷入泥潭一般竟不能动弹,不由的方寸大乱。
“啊!”
一名雨忍运气很不好,被带土的突然攻击划破了小腹,鲜血顿时喷洒了出来。
就在三名雨忍手忙脚乱的格挡手里剑时,他们脚下的泥土诡异的拱起,而后一道雪白的刀光闪过,快若闪电的将他们齐齐开膛破肚,竟是不知何时潜伏起来的卡卡西。
场上的战斗形势在瞬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逆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雨忍倒在血泊中,卡卡西和带土则是笑到了最后。
领头的那名雨忍还没死透,挣扎着伸出双手捧起自己的肠子,想要将它重新塞到肚子里,嘴中还不住的惨叫着,场面太过血腥,令卡卡西急忙拉下面罩吐了出来。
卡卡西吐了很久,知道把胃里的所有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停止,他伸出右手拉着面罩想要重新带上,却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停的抖动,而且抖动的幅度很大,大到竟是捏不住薄薄的布料。
不多时,嚎叫的雨忍没了动静,眼睛瞪得大大咽了气,而地上到处都是鲜血,还有几截破破烂烂的肠子,恐怖异常。
卡卡西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想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克服初次杀人的不适,许久之后才勉强的平静下来。
望着死状极惨的雨忍,卡卡西眼神逐渐尖锐起来,叶山老师说的没错,在这个人吃人的忍界,要想自己不死,就得努力的送敌人去死,根本没有第二种选择。
这就是忍者,这就是战斗,这就是现实。
帕克自带土身侧跳下,来到卡卡西面前,淡淡的说道:“干得不错。”
“喂,宇智波的小鬼你下来,我有话要说。”
宇智波带土哭丧着脸,勉强说道:“我也想下去,可我的腿不听使唤啊。”
“切,没用的小鬼。”帕克嗤声嘲讽,轻盈的来到带土身侧,一脚将他踢了下去。
带土手舞足蹈的从树干上掉下来,好似忘记自己是忍者的事情,就好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屁股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近距离看到血淋淋的场面,令带土惊骇不已,却又全身无力的瘫在那里,挪不开身子。
帕克跳到带土的头上,冷冷的说道:“你真的姓宇智波?”
“宇智波一族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带土学着卡卡西那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根本没时间搭理帕克的嘲讽。
帕克见状也没说话,一时间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很刺耳。
不知多了多久,带土也是恢复了过来,但仍脸色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叫什么名字?”帕克问道。
“带土,宇智波带土。”
帕克蹲在二人的中间,抬起爪子指了指卡卡西说道:“尽管是初次战斗,但你做的好不错。施术的时机恰到好处,而且攻击很到位,颇有旗木一族的风范。”
卡卡西勉强一笑,说不出话来。
接着帕克又指了指带土,声音冷了下来:“你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带土梗着脖子问道:“我怎么了?”
“为什么最后的手里剑不是割破敌人的脖子而是从小腹划过?刚刚的你完全可以出其不意的了结一名雨忍的,可你却没那么做。”
带土蠕动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如果卡卡西的动作慢上了一分,没能将敌人一刀毙命,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
带土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帕克的眼睛,旋即心虚的移开目光,弱弱的问道:“会发生什么?”
帕克沉着脸说道:“一击不中的卡卡西将会被敌人杀死,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你就是帮凶,是杀害同伴的凶手!”
带土睁大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软竟可能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不由的暗恨自己不中用。
“在战斗中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别告诉我这句话叶山没有教过。”
“亏你还姓宇智波,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真是给这个姓氏丢脸。”
帕克心中异常的恼怒,一时间脏话连连,骂的带土抬不起头。
带土知道自己犯了非常低级的错误,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严厉的叶山知道一顿毒打是免不了的,低着头任由一只狗对自己辱骂。
最后还是回过神的卡卡西制止了帕克越发过分的言辞,走到带土身前伸出右手,轻声道:“你还好吧。”
带土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眼睛渐渐湿润起来,同样伸出右手,握住了卡卡西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对不起...”
卡卡西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同伴,不用说这些。”
带土紧紧握着那只手,心中一片温暖,两个半大孩子在经过生死磨砺后友谊更进一步。
帕克见状也不好继续辱骂,提醒二人道:“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刚刚的打斗很容易引起其他敌人的注意,还是抓紧离开这里吧。”
二人醒悟过来,忙不迭的忍着恶心搜寻着雨忍的忍具包,竟是搜出了两块银灿灿的令牌。显然在此之前已经有一队忍者被雨忍灭了,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两块令牌。
临走前,卡卡西施展土遁忍术将雨忍的尸体掩埋,让他们不至于成为野兽的盘中餐,这也算是他为对方做的最后一件事。
忍者生涯中充满了血腥伴随着死亡,说不定哪天卡卡西和带土也会如同这队雨忍一般死在某个隐蔽的角落,到时候也希望对手能够好心的给挖个坑吧。
二人在帕克的带领下很快便有惊无险的来到一处落脚处,这里不仅隐蔽异常,还有一个蓝汪汪的小水塘,令卡卡西很是欣喜。
在经历过一场高强度的战斗后,他们急需补充体力,而小水塘中的鱼儿自然是遭了殃,成为了他们的晚餐。
这个夜晚,卡卡西和带土睡的很不踏实,雨忍那血淋淋的面容老是在他们的眼前浮现,让他们几次从噩梦中惊醒。
帕克没有睡,而是机警的躲在一处枝繁叶茂的枝干上,为二人提防着未知的敌人。
就在卡卡西和带土做着噩梦时,在森林的另一侧,两支忍者小队正在对峙着。
其中一方两男一女,清一色的穿着黑色的忍者渔网衬衣,外面罩着宽大的衣袍,衣袍的袖子很长将他们的双手都覆盖住;另一方却全是赤着胳膊的壮硕少年,全身皮肤黝黑,一身的腱子肉。
正是土之国的岩隐村与雷之国的云隐村所属忍者。
说起来,这两个国家的国土相隔甚远,本应该相安无事才是,却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世仇,每次忍界大战都会互相征伐,多年下来,村子中的忍者自然也积累了不少的仇恨。
云隐村领头的少年有着一张颇为粗狂的脸庞,看起来有十五六岁,但实际上仅有十岁,只不过他那一族人天生便是长得老。只见他谨慎的打量着岩忍,寒声问道:“诸位大晚上不睡觉堵住我们要做些什么?”
现在考试才刚刚开始,云忍领头少年自然不愿全力投入战斗,免得便宜了别人,故此极力的克制着心中的杀意,想要让对方退走。
岩隐村领头的同样是一个少年,长相凶悍,一头棕色头发根根竖起,浑身上下流露着狰狞。
“自然是想要你们身上的令牌,只要乖乖交出来,我绝无二话扭头就走。”
云忍领头少年冷笑不已,对方还真敢说,一张口就想要自己身上的令牌,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看来你们是笃定心思要战斗了,就是不知阁下叫做什么,怎么这般大的口气。”
“我叫什么等你死的时候自然会告知,免得多了个糊涂鬼!”
岩忍领头少年狞笑一声,长长的袖子一摆露出一双有些白嫩的拳头,欺身而近带起一股恶风砸向了对方。
云忍少年心中大怒,见对方竟敢孤身一人冲上前来,口中喝道:“我一人来!”
剩余两名云忍闻言止住了脚步,摆开架势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敌人,一副对自家队长实力一场信任的模样。
二人就在这块狭小的空间内你来我往的用体术战斗着,而且都没使用忍具,肢体碰撞产生的沉闷声、口中的怒喝声压制住了些许昆虫中的鸣叫声。
云忍少年看似粗狂,实则粗中有细,一只提防着对方那双拳头,绝不让敌人的拳头砸到自己的身上。
两个忍村交恶多年,对彼此的秘术了如指掌。岩隐村的血继界限最出名的就是爆遁,这种遁数极为恐怖,而且可以通过拳头秒放,不少云忍都栽在了上面,云忍少年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不过却也导致自己渐渐的支撑不住起来。
“喝!”
却是岩忍少年沉声一吼,双手撑在地面上不住的移动,双腿化作一阵腿鞭将对手踢飞了出去。
“队长!”
两名云忍大惊失色,急忙接住队长失去控制的身体,看向岩忍少年的眼神中暗藏惧怕。
别人不知道云忍少年的实力,他们却是知晓,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在体术上被人压制住,不由的生出退走的念头。
但他们又哪里知道,云忍少年只不过是忌惮对方的拳头不敢硬接罢了,否则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云忍少年揉了揉胀痛的胸膛,寒声问道:“你是爆遁血继界限忍者吧?”
岩忍少年晃了晃脖子,发出一阵咯嘣咯嘣的骨骼摆动声,闻言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猜?”
云忍少年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没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指望对手会在战斗中透露情报,还不如指望着天上掉下陨石砸死敌人呢,没有傻子会将自己的底牌透露出来。但云忍少年有八成把握可以确定对方拥有爆遁血继界限。
丝丝缕缕的雷电自云忍少年身上弹出,令搀扶他的同伴脸色一变的拉开了距离。
“不管是不是,你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