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不了了之

大蛇丸认真盯着叶山的脸看了许久，似乎是在思索着胜算如何，突然展颜一笑。

“叶山君，我们没必要动手，至少眼下利益没有冲突不是吗？”

叶山眼神闪烁不已，在不能用出全力的情况下想要击败大蛇丸难度太大了，况且对方的保命手段整个忍界无人不知，说实话他也不愿在这里动手。

大蛇丸秘密研究人体实验、解剖人体老实说和叶山没有丝毫的关系，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甚至叶山心中对此事还有些欣喜。

不是叶山太冷血，而是忍界都是这般模样，弱肉强食罢了。忍者是一群掌握巨大力量的普通人，而且常年的战争打下来，自然而热的会出现几个心理扭曲的人，前段时间砂隐村还爆出赋予傀儡生命的丑闻，难道也要叶山去管吗？

且不说叶山有没有那个本事去管这些骇人听闻的丑事，就算他有本事管也管不过来，忍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情是管不过来的。

别说腥风血雨的忍界是这样，就算是前世和平的地球上这种事情又少了吗？漂亮国研究出的核武器、英吉利创造出的克隆羊、某些国家研制出的生化武器等等，哪一件不是刷新人类下限的事情？但是这些国家受到过制裁吗？答案是完全没有。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说了算，没有实力你搞这些就是在找死，有实力的搞这些就是为了人类更好的进化、为了世界和平，仅此而已。

毫无疑问的是，大蛇丸有很强的实力，所以他才会明知此处暴露的情况下继续做实验。

所以叶山不会去指责对方毫无人性，更不会为了几个不相关的忍者死去而大打出手。

忍界没有所谓的正义非正义，也没有绝对的对错，有的只是谁的拳头够硬。

“此处已经是根部的地盘了，请你离开。”叶山冷冷的说道。

大蛇丸闻言脸上笑意更盛，搬过一张椅子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手术台边，一副不想走的模样。

“别那么冷淡嘛叶山君，好歹我们是一个村子里的忍者，见面聊上几句的情分还是有的。”

“你想聊些什么？”

叶山并没有拒绝大蛇丸想要聊几句的邀请，事实上他也很好奇面前这个大名鼎鼎的忍者会说些什么打破常规认知的话。

大蛇丸似笑非笑的瞥了站在叶山身后的宇智波启治二人说道：“有些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叶山脸色一沉说道：“不想说就算了。”

说着他转过身子，似乎想离开的样子。

“你我之间就不要玩弄以退为进的把戏了，宇智波启治留下剩下那人出去等着吧。”

叶山停下脚步认可了大蛇丸的话，那名宇智波忍者见状扭头就走，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叶山君，你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

叶山心中堆满了疑惑，误以为自己来到了哲学课堂上，而大蛇丸变成了一个知识渊博的哲学家。拜托，大家都是整日打打杀杀的忍者，见面没有动刀子已经是很克制了，你居然要探讨哲学？

见叶山脸色不太好的缄默不语，大蛇丸轻笑一声说道：“怎么了，这个问题应该不难吧，叶山君不想说几句吗？”

叶山想了想，决定从科学的角度入手回答对方的问题，毕竟大蛇丸也算是火影中的生物学家兼科学家了。

“生命的意义在于传承，一代代人活着然后死去，但是他们体内的优良基因会遗传下来，具象化成为某些特有的生物习性。”

大蛇丸拍手称赞道：“很有意思的答案，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忍者，叶山君你果真不是一般人。”

“但是你终归还是一个人，依旧没能跳脱出生物的范畴。”

“在我看来，生命的最大意义就是没有意义。”

“生命是绚烂多彩的，是造物主的伟力创造出来的，但同样是短暂的。当生命走到终点时，不管它之前多么的伟大，依旧没有任何意义。”

“正如初代火影那般，不，初代火影的例子可能不恰当，还是说说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生前威名赫赫，曾凭借一己之力压服岩隐村，但是一旦他死了，他所做过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所以，短暂的生命是毫无意义的，唯有永生的生命才具备拥有意义的资格！”

叶山心中异常的震惊，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大蛇丸失声道：“你在研究永生？”

大蛇丸笑了笑说道：“生命太脆弱也太短暂，以至于无法满足我掌握忍界所以忍术的愿望，我自然想永生，难道叶山君不想吗？”

“不想。”叶山干脆利落的回道。

“为什么？应该没有生物可以拒绝永生的机会。”

叶山冷笑连连，觉得大蛇丸得了失心疯居然妄图永生：“因为不可能有任何一种生物永生！”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万事万物的生老病死都是天生注定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大蛇丸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着，却说出了令叶山心中杀意暴涌的话来。

“不知现在的你是白云叶山还是山城辰？”

叶山踏前一步逼问道：“你什么意思？”

房间内的气氛变的紧张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生死搏斗。宇智波启治谨慎的右手微动，却是暗中摸出了一把苦无，提防着大蛇丸的暴起。

“不要紧张叶山君，我只是对当日发生在涡之国的事情好奇罢了。”

“按照生物学的常识来说，心脏被贯穿的生物必死无疑，但你却偏偏活了下来，反而是毫发无伤的山城辰死了，这其中的秘密可不小。”

“为了弄明白，我特意查阅了山城一族的历史，最后竟是发现了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

“够了！”

叶山怒喝一声打断了大蛇丸的话，语气中满是冰寒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大蛇丸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你放心，我不会动山城辰的家人，至少现在不会。”

“我只是从你们身上得到一些启示罢了。”

“生物的生命与肉体的存活时间挂等号，一旦生物肉体衰竭死去，生命也随之消亡，这是忍界的常识。”

“但偏偏人这一充满智慧的生物很奇特，居然会有所谓的灵魂，加藤断所掌握的灵化之术就是最好的证明。”

“再加上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于是我推测到一个大胆的结论：只要人的灵魂不灭，即使肉体消亡了，人依旧可以存活下来。”

“就好比一杯水，杯子就是人的肉体，水是人的灵魂。固然水会在杯子破损时流洒出来，但只要在杯子坏掉之前将水放到一个新的杯子中便能保存水，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杯子不再是原来的杯子了。”

“所以永生自然就成了很有可能实现的东西，而生命的意义也就随之延展开来。”

不得不说，叶山此刻心中是极为敬佩大蛇丸的，尽管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杀气。

“你是从哪里得知涡之国事情的？”

大蛇丸笑了笑，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到这具尸体了吗？他当日就在不远处的涡之国岛屿上，自然对你受的伤有所了解。”

“叶山君应该清楚，白眼的洞察能力有多么的恐怖，那点距离自然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叶山心中恍然，当日在涡之国的有两伙雾隐村的忍者，其中矢仓小队已经被他亲手毁灭，剩下的那队却是存留了下来。

不过叶山没有太多的焦虑，因为事情已然发生，想要瞒过有些人的调查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如今的实力摆在这里，估计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打山城辰家人的主意。

想到这里叶山没了谈话的兴致，转身离开了房间，至于大蛇丸，他爱去哪去哪爱干啥干啥，只要别在自己眼前晃悠就行。

宇智波启治见叶山脸色阴沉的离开了房间，心中松了一口气也跟着出去了，留下大蛇丸一人坐在房间内。

“呵呵。”

大蛇丸皮肉不笑的吐出两个字，心中对这个实验室的暴露有些不舍，毕竟好的研究样本可不好找了。

他本以为叶山与自己是同一类人，都脱离了低级趣味，但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对方对永生毫无兴趣。

不过没关系，叶山的研究价值已经被挖掘尽了，山城辰的秘术也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启示，永生不再是天方夜谭，而是确确实实可以实现的东西。

就在大蛇丸沉思时，蓦然觉得房间一震，紧接着便看到一条火龙从基地的入口处冲了下来，心中暗骂叶山的无耻。

表面说着没关系背地里放火，忍者间的欺诈算是被叶山玩明白了。

火龙来势极快，基地中各种浸泡在器皿中的尸体都被一扫而空，很快便来到大蛇丸所在的房间外，长啸一声便钻了进去。

大蛇丸自然不可能被一个简单的火遁忍术弄死，直接潜入地下离开了房间，以至于许多珍贵的研究资料都没来得及带走。

不多时，井口边的土壤一阵波动，大蛇丸保持着结印姿势从土中钻了出来，身上却没有丝毫被泥土沾上。此时叶山几人早已离去，气呼呼的大蛇丸没有找到始作俑者，将气发泄到了一颗倒霉的大树上。

“呵呵，叶山君，我们以后走着瞧！”

大蛇丸的怨气叶山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以后得多防着点这个科研疯子，免得生出事端。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仅几个当事人发生了什么，在叶山的授意下也不会上报火影。

肯定不会上报火影，叶山巴不得大蛇丸继续沉迷其中，这样早晚有一天他会做出惹的村子天怒人怨的事情，彻底的无缘火影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