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女儿大婚,自然是由我去招待宾客。我明白,夫人身份尊贵,可我女儿嫁的可是谦王殿下,是皇室宗亲。夫人要是搅了今日的局面,来日宫中怪罪下来,怕是夫人也不好交代吧?我也不会做什么越矩的举动,不过是站在夫人身边,应对着来往的宾客,这样都不可以吗?”魏姨娘自然是不甘心,想要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姨娘,您也明白夫人的脾气。要是您执意如此,奴才也不能拦着,且看老爷和夫人会怎么说您吧。”今日丞相府忙碌,管家也是忙的焦头烂额。此刻还要在这里提醒魏姨娘,管家也是太过于着急了。瞧着魏姨娘并没有想要听劝的意思,管家也不打算管魏姨娘了。这些话留下之后,转身就去了前厅帮忙招呼客人了。
“他一个管家,往日里对我还很是尊重。今日我女儿出嫁,成了谦王妃,这府上的人该是对我更尊重才是。为什么,这管家还和从前不一样了,对我也敢这样甩脸子,到底是谁给他这样的权利?”管家这个态度,让魏姨娘很是生气不已,她瞪着管家离去的背影,对着身边的侍女抱怨道。
“姨娘,咱们还是快回去吧。这人来人往的都是宾客,您这样有失身份。被夫人责骂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丢了王妃的人可就不好了。您总不想,让旁人在背后议论王妃,说她有个不懂规矩的姨娘吧?”一旁的侍女是魏姨娘从家中带来的陪嫁,名为穗荷。她瞧着魏姨娘此刻如此生气,便搬出了温雪儿来劝说魏姨娘。
穗荷明白,魏姨娘如今最在乎的就是温雪儿了。只要对温雪儿有一丝一毫不利的事情,魏姨娘都不会去办。所以,穗荷十分笃定,魏姨娘听了这话之后,一定会跟着她乖乖回到雪院去。
“你说的不错,今日我在这里闹,的确会让众人瞧了雪儿的笑话。罢了,咱们回去吧。至于这个管家,我改日腾出手再来收拾他。我总该要让他明白,这丞相府到底是谁说了算。夫人算什么,如今我女儿是王妃了,老爷对我又如此偏爱,我要什么老爷都会给。不过是夫人罢了,她难不成还能违背老爷的意思,对我下手不成?若非今日瞧着我女儿大婚,我定是要让这丞相府里的人都知道规矩才是。”果然,魏姨娘一听这话立马就着急的想要回去。
不过,魏姨娘也没有忘了刚刚管家的那副嘴脸。魏姨娘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今日这个耻辱魏姨娘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穗荷安生的跟在魏姨娘的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的听着,魏姨娘对丞相府里的人的怨念。
温雪儿盖着盖头,到谦王府一路都有人搀扶,她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自己摔倒了丢了人。高太妃已经在高堂上坐着等了,沈奕北就在高太妃的身侧,等着温雪儿的到来。
温雪儿进入正厅之后,才正式开始拜堂成亲。高太妃的身侧,站的是高侧妃。按理说,侧妃身份在这样的场合是不能进入正厅。可高太妃执意给高侧妃这个特权,旁人也不能说什么。
温雪儿盖着盖头,自然是什么都不清楚。直到被送进了洞房,温雪儿整个人还都是懵的。高侧妃一直跟在高太妃的身边招呼宾客,一切礼仪做的十分周到。沈奕北和温雪儿喝了合卺酒之后,也出门招呼宾客了。留下温雪儿在新房里坐着,等着沈奕北回去。
前院的热闹和后院的冷清实在是太明显了,新房内温雪儿在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过来看她。一屋子的嬷嬷下人,一句话也不同温雪儿说,这样的气氛,可把温雪儿弄得紧张不已。
宫中的人都没有去谦王府参加宴席,但是礼却都到了。萧知晏此刻正在宁寿宫里陪着太后说话,沈从业一个人在勤政殿中焦头烂额。
丞相府的请帖也发到了询王府,但兰惜和沈阳熙并没有分开,而是一起去了谦王府。今日,还是兰惜第一次见到高太妃呢!
“母妃,这就是儿臣常跟您提起的兰王妃,尚书府的大小姐,兰惜。”高侧妃拉着兰惜介绍给高太妃,这称呼上完全看不出来高侧妃是个侧妃的身份。反而,像极了以为正妃娘娘。
“妾身兰惜,给太妃娘娘请安,娘娘万安!”兰惜赶紧冲着高太妃行礼,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
“快起来吧,哀家早就听若儿提你了。不过哀家身体不是很好,不怎么出慈安宫,这才一直都没有见过你。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高太妃虚扶了兰惜一把,轻笑着夸赞兰惜。
“太妃娘娘谬赞,妾身愧不敢当。”兰惜谦虚推脱了一番,十分客套。
“好了,都是自家人,快别客气了。你就同若儿一起,依着哀家一起坐吧。瞧你也像是个爱说话的人,往后可要常来哀家的慈安宫坐坐。若儿平日里忙碌,哀家自己一个人在宫中可是要憋坏了。”高太妃似是与兰惜一见如故,拽着兰惜不放,让兰惜紧挨着她一起坐。
“妾身若是得空,定然会陪着太妃娘娘说说话。”兰惜应承了高太妃,有空了就去。要是没空,自然是不能去慈安宫。
兰惜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高太妃会对她这么热情,但是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这一点兰惜还是十分明白。
“那就好。”虽然听懂了兰惜的言外之意,但是高太妃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轻笑着点头应承。
兰惜虽然十分不想在这里赔笑,但是既然被高太妃给拉了过来,那她也只能安安分分的坐在这里。陪着高太妃和高侧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谁也没有开口提刚嫁过来的温雪儿。仿佛这温雪儿,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仿佛今日并非是沈奕北娶妃,好像沈奕北的正妃就是高太妃身边坐着这位一样,谁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家侧妃是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