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朝中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听说皇兄都忙的没空去给母后请安了。本宫也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五皇弟了,等过些日子不忙了,让五皇弟带着弟妹来公主府坐坐。”没有见到沈阳熙的身影,沈安蓉还以为沈阳熙又去忙碌了。
怕温芸萱心中难受,沈安蓉特意宽慰温芸萱,谁承想她竟猜错了。
“这些日子朝中是忙碌,可王爷今日却是不忙的。兰侧妃回府省亲,王爷陪着一同去了。”温芸萱也明白沈安蓉的意思,不过沈安蓉猜错了沈阳熙的行踪。
“不过是个侧妃罢了,再怀了孩子再金贵又岂能让她越过你去了。五皇弟也真是的,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让身边护卫陪着去不就成了。再不济,多派些人手跟着就是,怎么还亲自去了。兰府是罪臣之家,五皇弟去了世人该怎么说皇室?”一听沈阳熙去了兰府,沈安蓉就十分的生气,替温芸萱打抱不平。
“本来这王妃之位先帝属意的就是兰侧妃,若非本妃的出现,如今要同您叫一声皇姐的该是她。兰丘获罪,兰家倒台,兰惜再没了靠山。王爷多关照她一下也是应当的,况且如今她还怀了孩子。本妃不是有皇姐陪着的吗,也不是孤单的人。”虽然心中很恨兰惜,但是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很同情兰惜的模样。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皇在世时也没有定下就是兰惜,只是口头上说了句而已。如今父皇仙逝,母后同意弟妹你为询王妃,那就是你,不会有旁人。你也不要对她愧疚,这种事情也不是你能左右的。”沈安蓉瞧着温芸萱一脸内疚的模样,赶紧出声宽慰她。
“五皇弟没了规矩,这兰惜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等会入宫见到了母后,本宫一定要向母后好好说一说,让她派人去给兰惜立立规矩。不然等以后尊卑不分,外头岂不是还要看皇室的笑话?”虽说沈安蓉同兰惜无仇也没什么交集,但谁让这兰惜碍了温芸萱的路。
如今沈安蓉还要仰仗温芸萱,自然是会替温芸萱出头打抱不平。
“皇姐还是不要说了,不然王爷若是知道了,还以为是本妃多事呢。兰惜自个也不容易,本就身体不好还怀着孩子。本妃无事,待时日长了王爷自是会看到我的好。”温芸萱可不想沈安蓉把事情闹到太后跟前,万一沈阳熙觉得是自己撺掇,怪罪她可怎么办?
“无妨,都是本宫的主意,五皇弟有事让她来公主府找本宫。再不容易,也不是她恃宠而骄的资本。”沈安蓉拍了拍温芸萱的手以示安慰,让她放宽心不要担忧。
马车到宫门口停下,温芸萱再想说些什么打消沈安蓉的想法已是来不及。沈安蓉先一步下了马车,温芸萱紧随其后。宫门口停了两顶小轿,显然是等着她们两个人。
“昨日本宫就已经安排下去了,从宫门口走到母后宫里可要费好一阵子功夫,咱们坐轿子去吧。”沈安蓉朝着温芸萱说完,就先一步上了轿子。
温芸萱无奈,只得坐上了另一顶轿子。温芸萱原本还以为这是太后给安排的,刚下马车那会心中还一阵惊喜。毕竟上一次进宫敬茶,她可没这个待遇,谁承想竟是沈安蓉给安排的。
想来也是,沈安蓉可是皇室唯一的公主,就算不是当今太后亲生。可该有的殊荣,绝对是一样都不会少。
“还以为随着兰家倒台,太后会优待本妃,没成想竟也和从前一样。”隔着轿子,温芸萱同香檀说起了自己的不满。
“王妃慎言!”香檀没有回答温芸萱,只是提醒温芸萱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话,都可以随便往外说。
听了香檀的话,温芸萱直接就泄了气,坐在轿子里一声不吭。她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知道隔墙有耳。可是温芸萱就是气不过,就是不满意。可是她再不满,如今也什么都不能说。
小轿一直抬到了宁寿宫的门前,温芸萱一下轿就看到了守在一旁的苏木。
“给长公主,询王妃请安。”苏木瞧见两人也不意外,直接走到跟前行礼“太后听说长公主要来,还特意等您一起用早膳呢。这些日子太后一直念叨着您,一直嚷嚷着无人作陪。”
“苏木姑姑。”沈安蓉十分客气的点头“这些日子刚回京,公主府诸事繁杂,一时间不得空来看望母后,实在是本宫的过错。今日五弟妹刚好要来给母后请安,我们就结伴而来了。”
“您能来就好,也有人陪着太后说话了。奴婢这张笨嘴啊,可讨不了太后的欢心。”苏木冲着沈安蓉笑了笑,随后引着二人进了宁寿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进了内殿,太后已经在等着二人了。沈安蓉先一步跪了下来,给太后请安。
“儿媳给母后请安。”到了太后跟前,温芸萱可没沈安蓉那么自在,也不知该如何同太后说话,还是本本分分的好。
“都起来吧。”太后十分淡漠的声音响起,听的温芸萱心中又是一阵紧张。
“儿臣这些日子都在忙碌公主府的事情,不得闲来看望母后。今日一有空闲,就赶紧和五弟妹一起来看望母后,母后可千万别怪罪儿臣才好。”沈安蓉一坐下就赶紧同太后告罪,她十分清楚自己现在最需要抱紧的就是太后的大腿。
故而也没什么扭捏,讨好太后的话是一句接一句。
“哀家也知道你忙碌,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能来看望哀家,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呢。还是女儿贴心,那几个儿子忙着自己的事情,如今可是很久都没有来陪哀家了。前些日子谦王大婚进宫请安,还在宁寿宫陪了哀家好久。皇帝和熙儿,可是连空闲都没有。”皇帝和沈阳熙很久没有进过宁寿宫,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太后也清楚他们的情况,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