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旱冰场老板已经使坏了。
他一直记得这一片的老大赵阳的规矩,旱冰场能给他提供一个漂亮的女生线索,二百块,并免一个月的保护费。
赵阳有一张不错的脸孔,长发飘飘,很酷,泡妹也在行。
他把这些女生弄到手了,玩腻了,转手就卖了,卖给上面的老大,去夜总会、舞厅什么的做小姐。
罪恶的勾当,源于对于金钱的疯狂追逐,源于人性的泯灭,源于好逸恶劳,贪图享受……
那个年代,这样的事情并不太少见。
所以,痞小幼真是入了老板的眼。
老板看这边玩得开心,暗自冷笑,兴奋得不行。
他悄悄的去窗户边看了看,嘿,治安车开走了。
于是,他回到吧台后面的库房里,而且把吧台的座机电话也小心的带线拖了进去。
马上给赵阳打电话。
“喂,阳哥,在忙啥呢?”
“我在站岗!”
赵阳这时候鬼火冒啊,一头筷子发型,顶着烈日,在宋包子店门外出丑。
四个手下陪着他,晒出一身的臭汗,鼻子被打的两个,更是苦不堪言。
“呃……”旱冰场老板愣住了,“阳哥,站啥岗啊?赶紧过来旱冰场啊,今天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妞,我就没见过长得这么标致的。就是你腻味了,也能卖个天大的好价钱。”
“啥?”赵阳一听,鬼心激动,但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骂道:“滚!是不是还有一个年轻的男的,抱了个西瓜?”
“男的倒是有一个,但没抱西瓜啊!”
“是不是治安来过,清了场?”
“是来过,也是清了场,但现在治安都走了啊!怕啥?他们可能就是例行检查。”
“哦……”赵阳鬼心又在打主意了,“行,我晓得了。”
太阳晒得实在是恼火啊,赵阳前后思考了一下。
于是下了个狠心。
女人已经是其次了。
那个男的,我今天非得打残他不可。
面子,特别重要!
这口气,我赵阳是不能忍了!
大不了这里我不混了,去陵城投奔猴哥去。
听说猴哥在那边混得老好了。
他心里的猴子哥就是卢军,被江泉打落了牙的那货。
思考了之后,赵阳马上对四个手下说:“走!跟我报仇去!”
“啊?阳哥,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边又没治安!我们霸占这一片两年了,这口气能忍?今天不打残那杂碎,我不姓赵!”
四个手下也没办法,马上跟着赵阳撤了。
按着赵阳的命令,四个手下赶紧去找人,什么游戏厅、录像厅,全是找阳哥的手下。
这一找,凑了快三十个社会上的混子、无业游民,提着西瓜刀、钢管,带着匕首,从四面八方向花火旱冰场而去。
这年头,小弟们就那样无脑。
跟着老大收保护费,吃香喝辣混社会,老大一句话,必须冲,谁打得凶,谁就有威望,谁就能分到更多的羹。
岂不知赵阳那个家伙,把退路都想好了。
人一砍完,就近的车站坐车就去陵城了。
小弟们呢,呵呵,随便怎么办吧,反正我不动手,动手的当替罪羊。
赵阳还去了他经常收保护费的理发店,那造型把里面的人都看得要笑了。
“笑你妈的批!赶紧给我弄开!”
“阳哥,你这……没法弄开啊!”
“那怎么办?我顶着断筷子生活一辈子?赶紧想办法!”
美发师没办法,只得给赵阳刮了个光头。
嗯,看着镜子里的形像,赵阳很喜欢,这就更像大哥了。
而且,形像大变,恐怕一般人还认不出他来了。
随后,这货带着四个手下,气势汹汹直奔花火旱冰场……
花火旱冰场这边,有意思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暗中的齐傲兰,被小江的滑技征服。
实在没想到能有滑得这么棒的少年人。
这要是能上真冰鞋的话,恐怕进花滑队的潜质都有了。
看着小江教痞小幼的时候,那种暧昧亲热劲儿,让齐傲兰有些恍恍惚惚。
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高中时代,那些个与爱情有关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眼前的江泉和痞小幼,多像那时候的她和他?
江泉也真帅,滑得也更好。
痞小幼这个大美人胚子,真的是太美,远胜年轻时的她。
这对儿小家伙,不会真是一对儿吧?
如果是,痞小幼这丫头可有福气啦!
不自觉的,作为过来人,齐傲兰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江泉那副漂亮的身板,阳刚的气性,让人想想都心跳脸红……
想及此处,齐傲兰总算回过神来了。
侧耳一听,听旱冰场老板给赵阳的报信电话都打了一半了。
齐傲兰心头暗责自己,太走神了,差点误了大事。还好没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老板电话打完之后,躲在仓库门边偷看着场地里的江泉和痞小幼,暗乐着呢!
“嘿嘿,两百块到手,免保护费一个月也是五百块啊!这妞真是过瘾,阳哥肯定……啊……”
老板笑容凝固了,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扭头一看,顿时看见一个英姿逼人的女子。
“畜生!”
齐傲兰低骂一句,砰的一拳爆过去。
音乐声中,老板的惨叫微乎其微。
鼻子打碎,血溅满面,当场晕倒在地。
齐傲兰熟练的掏出手链来,将这货直接锁在门上。
“坏家伙,开着旱冰场,却做着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哼哼……有你的好果子吃!”
锁完之后,齐傲兰正准备潜伏起来,继续欣赏一下江泉和痞小幼。
却发现江泉拉着痞小幼滑向这边的休息区。
痞小幼在椅子上坐着,潮红般的小脸上,晶莹的汗珠子。
连那长长的睫毛上都是,垂挂着,晶亮,好看。
她从包里取出纸巾来,擦了擦汗。
正说给江泉掏纸巾出来擦汗呢,江泉已滑向了吧台这边。
“哎,老板,拿两瓶可乐,这就不用算钱了吧?呃……”
江泉一个跳跃步,落到了吧台前,怔住了。
齐傲兰不在那里了,但他看到了锁在门上的吧台老板。
鼻子肿得可怕,一脸的血。
新鲜的热血顺着脸淌,流到了脖子上,流进衬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