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贺忱直接去了他想租的店面门口,不过房东并不在。
贺忱猜测房东是吃饭去了,两人便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这一会儿,叶蔓蔓就发现了这块地方的妙处。
“好像人流量挺大,我们之前去那个国营饭店门口都没这么多人经过耶,这附近是有什么热闹的地方吗?”
贺忱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脑袋,强行逼着自己暂时不去想那可怕的可能性,假装一切如常的“嗯”了一声。
“这里距离十字路口特别近,而且从路口经过这条街,前面几百米远的地方就有个菜市场,菜市场从早到晚都有人在卖东西,所以这条路也一直都会有人经过。”
“那你这个位置挑的确实很绝。”
叶蔓蔓诚挚的夸奖了他一波,又看了下周围。
“那我们住哪儿?到时候也搬到这条街来吗?”
“住在楼上,就在二楼,这条街的店面都是这样的小楼房,二楼住人一楼做生意,以前一楼也是住人的,现在马上有新政策了,大家就都把房子重新修了出租。”
“不过现在敢来租店面的人还很少,有钱租的也很少,毕竟是做生意,要本钱,这边路段好人流量大,租金也贵一些。”
贺忱刚解释完,不远处十字路口那边就有个头发比较稀疏的中年大叔走了过来。
“哟,贺忱来了,这就是你媳妇儿?真俊啊,郎才女貌的,进来看看先?”
大叔十分热情,拿着钥匙直接给他们开了门,一边引他们进去看一边给他们介绍。
“这儿可以装个柜台,收钱什么的方便,前面空的地方看你是放桌椅还是摆你要卖的东西都行,位置大得很。”
“这后面有个门,过去就是楼梯,可以上二楼,来,你们跟我上来,这二楼位置也大的很,有两个房间,一大一小,正好你们夫妻俩用大房间,以后要是生了娃,小娃还可以住旁边的小房间。”
大叔说到这里,贺忱与叶蔓蔓都是一阵尴尬,两人都默契的没有看对方。
大叔并不知道他们俩跟普通夫妻不一样,还在一个劲介绍。
“喏,这房间大吧,这么大的衣柜,衣服随便放,还有个大桌子,屋里电线也牵了,开关灯把这个绳子一拉就行,多方便。”
他热情的演示了一遍灯的开关,又把阳台的木门打开。
“这儿还有个阳台,平常晒衣服晒太阳都方便得很,不想开阳台门还能把窗户打开,看,通风也好,夏天都不用吹电扇。”
这个房间的设计确实还不错,房间除了进来一个门,窗户所在的那面墙壁右侧还安了一个木门,专门通往阳台。
贺忱其实早就看过了,这次来主要也是看叶蔓蔓的意见。
见她点头了,贺忱这才同意签合同,交押金和房租。
等拿到钥匙送走房东,两人又琢磨了一下屋子的布局摆放问题,简单打扫了下卫生才准备离开。
贺忱在屋子里收尾准备关门,叶蔓蔓则是率先出了门在门口等他。
可谁知就这么短短的几秒,叶蔓蔓突然就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力道把她狠狠地刮了一下,紧接着她就被刮到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贺忱刚听到声音扭头就见叶蔓蔓抬起头满脸都是血,手掌膝盖也都破了皮在不停渗血。
叶蔓蔓压根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搞明白状况的时候身上到处都在痛,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呜呜呜……好疼啊,贺忱,我好疼!”
贺忱哪里想得到上午他还信誓旦旦的在心里保证过有自己在绝不会让她受伤,这还一天都没过去就……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抱起瘦小的人儿,一边自责一边大步的赶去附近的医院,安抚她的时候自己的声音都微不可查的在颤抖。
“别怕别怕,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到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啊,别哭,别哭……”
直到叶蔓蔓被护士带过去处理伤口了,贺忱还在长椅上坐着手指微微颤栗,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都怪他,在心里胡思乱想些牛鬼蛇神的东西手脚慢了,要是他早一步关好店门出来叶蔓蔓就不会被那人抢包,更不会伤成这样。
现在只要一想起刚刚她抬起头满脸血面色苍白的对着自己哭的模样他就心里疼得不行,自责和悔恨充斥了整个大脑。
而那个故意撞到叶蔓蔓抢走她小挎包的男青年,贺忱已经记住他的特征了。
不会再有下次,他一定要找机会亲手捉住他!
在医院里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而难熬,贺忱自有记忆以来几乎就没有上过医院,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在医院,坐立难安。
她刚刚流了那么多血,满脸都是,会不会伤到了骨头,脑袋会有后遗症吗?吃什么补补比较好?要用什么药涂?
而且她那么怕疼,手掌膝盖都破了,上药肯定也很疼,她怎么受得了……
想着这些,贺忱狠狠地打了自己脑门几下,恨不得自己也去弄些严重的伤陪她一起疼。
这时护士出来喊了一句。
“谁是叶蔓蔓家属?过来签字交钱,去前面拿药。”
贺忱顾不得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连忙按照护士的吩咐交钱拿药,又跑回来蹲在叶蔓蔓面前满脸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小脸。
“还疼不疼?”
交钱的时候护士倒是说了叶蔓蔓伤得不严重,每天坚持换药头几天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可贺忱依旧心疼得眼眶通红,好似刚刚大哭过的人是他一样。
叶蔓蔓见他这个样子,心中顿时更加委屈,刚刚收起来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她扁起嘴,小声的哭。
“还疼,好疼,呜呜呜……”
“我要回家……啊,我的挎包不见了,好像是被那个人抢走了,我们去报警吧,让警察抓那个扒手。”
她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是怎么摔倒的,那个人并不是撞了她,而是直接疾驰而过抢了她挽在手上的包连带着把她带倒的。
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完全是别人故意的!
想到这里叶蔓蔓哭得更难过了。
看着她裤子都破了,露出来的膝盖上涂着药水,紫红一片,想用手擦擦眼泪结果手掌也火辣辣的痛着,又只能皱起鼻子干巴巴的掉眼泪的可怜模样,贺忱心疼得快要窒息。
他连忙小心的将她从凳子上抱起来,声音里带着些更咽,说起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的话。
“好,我们去报警,让警察把那个人抓起来,然后我们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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