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苑的伤并不是很严重,第一天晚上挂完吊瓶就退了烧,后脑勺包着,打了两天的消炎针就回家修养去了。
姜天瑞也暂停了炸鸡的营业,在家里帮着照顾姜苑。
叶蔓蔓和贺忱找过去他们家的时候,程鸳也在,昨天程鸳是下午过去看姜苑的,刚好错开了,这会儿姐妹三个正好坐在一块儿好好的聊了聊感情问题。
三个人里面,叶蔓蔓算是最幸福的一个,程鸳心中惦记着一个只能想却碰不到的人,姜苑爱而不得,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叶蔓蔓在安慰她们。
不过好在效果还行,在她们俩的安慰下,很快姜苑就恢复了不少元气,除了脑袋还有点疼让她时不时难受一下之外,她大多数时间都已经在笑了。
功成身退的时候,姜天瑞还特意送她们出来感谢了她们一把。
“多谢你们了,姜苑她昨天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医生说她的脑袋想要恢复得快点儿就得保持好心情,多亏了你们过来陪她谈心,看到她心情变好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
“我送你们出去吧,现在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程鸳回去,贺忱,你平时也多注意着点,护着点叶蔓蔓。”
贺忱点头,“放心。”
程鸳也跟叶蔓蔓道了个别,随后他们便各自回家。
在路过医院的时候,叶蔓蔓突然看到医院门口有个焦急的身影,身高很是出挑,她一下子便眼尖的认出来那个往医院里冲的人是刘季同。
她拉了拉贺忱的袖子示意他看,贺忱喊了刘季同一声。
“她回家了,不在医院了,你来找她是想通了吗?”
等到刘季同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面前,叶蔓蔓有些疑惑。
刘季同这胡子也没刮,头发乱糟糟的样子,还真不像想通了之后鼓起勇气来找人的。
然而这一次叶蔓蔓猜错了。
“我知道了,我想明白了,我是喜欢她的!”
刘季同说话的时候还在大喘气,脸上的伤也没好,到处都是青紫。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她家在哪儿?”
“我想去看看她,想跟她说清楚,可以吗?”
叶蔓蔓看了一眼贺忱,贺忱也低头看了她一眼,一时间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为难。
毕竟他们刚从姜苑家里回来,临走之前姜苑的大哥还特意嘱咐过一定不能再让他们俩联系。
这事儿搞得,他们俩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刘季同很善于察言观色,看到他们的表情就明白一定是姜苑的哥哥跟他们说过什么。
他的神色有些暗淡,“我知道了……抱歉,让你们为难了。”
刘季同好像一下子萎靡了,从前见他身上的那股子浑然天成的自信好像全消失了。
贺忱有些不忍心看好兄弟变成这样子,在刘季同转身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衣服。
“刘季同,既然你现在已经搞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平时那么聪明怎么想不明白这时候该先找谁?”
刘季同的眼睛亮了一下,明明贺忱也没明说,但他的身体里却好像重新注入了活力。
“我知道了!”
“贺忱,多谢!”
倒完谢,刘季同又迅速离开了。
看他行事跟平常相差如此之大,叶蔓蔓不禁有些担忧。
“他不会去干什么傻事吧?你是让他去找姜天城对吧?他们会不会一见面就打起来?我看姜天城好像很讨厌他。”
贺忱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很冷静。
“讨厌他是正常的,就算姜天城打他他也得立正站好,就看他怎么跟姜天城聊了,有些时候,男人之间打一架反而能心平气和的把事情说清楚。”
叶蔓蔓吐了吐舌头,“说得好像你跟人打过架似的,这么有经验?”
她也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贺忱还真说了句“打过。”
这下子叶蔓蔓可就来兴趣了。
“真的呀?你跟谁打过架呀?我没看你受过伤啊?”
以前天气热,贺忱天天在家里都喜欢只穿个短褂子,身上也看得出来没有过什么伤痕。
贺忱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隐隐有些骄傲。
“因为跟我打架的人一般都没机会让我受伤。”
“……这么厉害的吗?”
叶蔓蔓小声的吐槽了一句,然后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当初遭遇打劫的时候他一挑三的时候,好像他还真的一点都没有受伤。
那几个人还拿着家伙,但也没能撑到哪怕一分钟就全都趴在地上哀嚎了,摸都没能摸到贺忱一下。
他好像真的很有骄傲的资本。
“你好厉害呀,真棒!在你身边最有安全感了。”
叶蔓蔓毫不吝啬的吹了个彩虹屁,两句话就把贺忱乐的嘴角扬上去扯都扯不下来。
……
这一次的事件性质很恶劣,谢风眠涉及到了多项罪名,几天后叶蔓蔓他们便得知了他被判刑五年有期徒刑的消息。
这还是因为考虑到姜苑受伤较轻和谢风眠没有勒索钱财的情况,处罚的最低量刑。
作为谢风眠的老婆,叶筱彤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通知,她也以谢父瘫痪在床谢母要贴身照顾的理由,用老婆的身份去参加了庭审。
在这期间她一直都在思考。
叶筱彤没想过谢风眠会做这种疯狂的事情,她原本以为他会东山再起的。
五年,五年的话让她一个人在谢家怎么活?
难不成要她帮他照顾他爸妈?
那谁来赚钱?
他爸爸还瘫在床上天天要人喂饭擦口水,端屎端尿的,她自己还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自己都快要行动不便了。
原本叶筱彤还想着整垮这两个老不死的独掌谢家的经济大权,没想到谢风眠突然就进了局子里,计划一下就被打乱了。
从警局回来之后,叶筱彤急忙扔掉了本来隔一天就要做一顿给谢父谢母吃的蘑菇,换了个青菜。
那些蘑菇是她隔三差五去外面采的,从小就在农村靠着山长大,叶筱彤很清楚哪些蘑菇不能吃或者得少吃。
谢父会突然中风还瘫得这么彻底很可能就是吃太多了她做的这种蘑菇。
现在她得想办法跑路了,自然不能让谢母吃太多倒下了,到时候这两个老不死的赖上她了可不行。
趁着谢母还在照顾瘫在床上的谢父,叶筱彤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谢母谢风眠坐牢的消息,而是迅速跑去谢风眠的房间翻找他藏起来的钱。
她现在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两个月都得生了,行动非常不方便。
但为了自己能够顺利的生下孩子,为了有钱生孩子,她不得不抱着肚子四处翻箱倒柜,终于,叶筱彤找到了谢风眠最后卖了厂里滞销的鸡鸭后藏起来的钱。
这笔钱足足有七八百,完全足够她生孩子坐个月子了,甚至还能再不愁吃喝过个一年半载的。
她刚刚收好钱,外面就传来了谢母的呼唤声。
“筱彤啊,筱彤你在哪儿呢?快来帮我把这个夜壶端出去倒了。”
谢母虽说对她的看法改观了,但那个趾高气昂使唤她的毛病还是没改。
叶筱彤压下心中的不耐烦,小声的骂了她一句,随后捏着嗓子的应了一声,“诶,我这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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