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吃饭,稍后看戏。”
管山河喊来服务生,点了几道台岛当地特色菜,又要了一瓶高粱酒。
三人边吃边闲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不过却不得不压低声音。
虽然餐厅吃饭的人很多,可这帮人说话几乎都是耳语,深怕被别人听到,导致整个餐厅是格外安静。
“来了,今晚主角登场了。”
突然,管山河放下筷子,目光看向门口。
萧枫二人抬头一看,只见两男两女四个人,满身戾气,脸色冷傲的走进了餐厅内。
四人年纪都在三十多岁,统一穿着黑色衣服,后面还背着兵器。
两个男人威风凛凛走在前面,两个女人跟在旁边。
“他们是谁呀?走路好嚣张啊。”
花沐蓉小声问道。
“南方派,黑龙山道观的人。”
管山河回答道。
“哦?黑龙山道观?”
萧枫脸色一变,这个道观他再熟悉不过了。
两年前在江城的时候,他亲手杀过对方好几个人。
包括当年的观主吴道林,还有他妻子殷柔,都死在了他手上。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再次遇到黑龙山道观的人,冤家总是路窄呀。
“萧兄弟,你认识他们?”
管山河问道。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
”
萧枫敷衍一句。
这四人一来到餐厅,气氛立刻变得有点紧张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
“哼,那两个王八蛋呢,还没来吗?”
黑脸男人目光扫视一圈,恶狠狠问道。
“人还没来,你们先吃饭吧。”
冒充百花宫的那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回答道。
四人大摇大摆的坐在了中间,那黑脸男人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仿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咳咳…”
旁边一个年轻小子,突然咳嗽了两下。
把嘴里的一粒米饭,喷在了他鞋上。
黑脸男眉头一紧,露出了杀气。
“小子,你他娘眼睛瞎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赶紧赔不是。
“一句道歉就行了?”
“给老子滚过来,跪下把饭粒舔干净。”
黑脸男面色狰狞道。
一听这话,年轻男子脸色立刻僵硬了。
他猛地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嘎嘎响。
江湖人都有傲骨,岂会随便给他人下跪,这等于是赤裸裸的羞辱。
“嗯?小子,我在跟你说话呢,听到了吗?”
黑脸男冷声问道。
“哈哈…这位师傅,真不好意思。”
“我师弟他是不小心,还望您多多包涵。”
“大家
都是江湖中人,给个面子行不行?”
旁边另一个长发男人,拱手赔笑道。
“面子?你是谁呀?”
黑脸男不屑问道。
“我二人是衡山北清观的弟子,还请多多关照。”
长发男子抱拳道。
“哦…衡山北清观,失敬失敬啊。”
‘啪!’
黑脸男点头笑笑,突然一掌打在了茶壶上,里面的茶水四散飞溅,当场喷了对方一脸。
“哎呦,可烫死我了。”
长发男嗷一嗓子,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师兄,你没事吧?”
旁边的师弟,赶紧拿毛巾帮他擦脸。
“哈哈哈…”
黑龙山道观,另外那一男两女,全都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下。”
黑脸男擦擦手,扁嘴嘲讽一笑。
“混蛋,你是故意的……”
“别说了!”
那年轻男子火冒三丈,但被长发男给拉住了。
这四人一看就不好惹,忍一时风平浪静,还是算了吧。
周围人都在冷眼看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打死一个少一个。
“小子,你敢骂我?想死吗?”
黑脸男瞪眼狰狞道。
那年轻小子,似乎被他的气势给压制住了,铁青着脸僵在原地,居然动弹不得。
“对不起,是我们的错。”
“他口无遮拦,您可千万别生气。”
长发男微微躬身,赶紧赔罪道歉。
丢脸总比丢命强,衡山北清观,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
他们来参加这场玄术大会,说白点就是见见世面,重在参与。
“算了,看你识相,我就不追究了。”
黑脸男摆了摆手,装出大度的样子。
“多谢这位师傅!”
长发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长吁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这家伙太狂妄了,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哼!”
花沐蓉嗤之以鼻道。
“此人外号叫黑判官,目前是黑龙山道观的副观主,年纪轻轻修为不浅,也算有骄傲的资本。”
管山河小声道。
“呸!”
“黑判官?我看他叫黑瞎子还差不多,什么东西吧。”
花沐蓉狠狠啐了一句。
她说话声音并不大,但是也不小,周围几桌人刚好能听到,不免把目光投了过来。
“混账,是哪个贱人敢在背后骂老子?”
‘啪嚓!’
一声脆响,黑判官捏碎茶杯,慢慢站了起来,转身看向角落。
“坏了,快低头。”
管山河脸色一沉,小声提醒道。
可花沐蓉是什么性格,她怎么可
能轻易低头?
她一副冷傲的面孔,目光直视对方。
至于萧枫,依旧坐在侧面继续吃东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根本没当回事。
“姑娘,刚才是你在骂我?”
黑判官狞笑着走了过来。
“谁骂你了?你可别冤枉我。”
花沐蓉当然不会主动承认。
“臭丫头,我都听到了。”
“刚才就是你骂的,怎么?害怕了?”
旁边的卷发女人,指着她骂道。
“我说这位老阿姨,您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出口骂人呢?”
花沐蓉微笑问道。
“什么?老阿姨?”
“臭丫头,你眼睛瞎啊?我才三十几岁。”
卷发女人不愿意了。
“啊?真的吗?”
花沐蓉扁嘴摇头:“我不信,阿姨肯定是骗我,您一看就得六十多了。”
“噗!”
萧枫刚喝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萧枫别的没学会,这嘴上功夫是渐长。
“你这臭丫头,再敢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卷发女人暴怒了。
“七姐,这丫头也没说错呀。”
“你的长相和年龄,确实有点误差。”
“但不细看问题不大,这属于表面老化。”
另一个男人咧了咧嘴,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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