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为可谓是平地里炸起一声惊雷啊,把这位下属的下巴都要给震掉了!
这这这……
夫人又是要跟侯爷玩什么情趣?
楚妩亦知晓,谢惊澜现在还在大战,虽说是必胜,但战场这种地方总归是有些凶险的,万不能分心。
便又吩咐了一句:
“不急,等侯爷大胜了之后再告诉他罢。”
属下大松一口气:
“是。”
玩归玩,夫人总算是知晓轻重的。
翌日清晨。
大学士苏良秦及其婿楚培风逼宫造反的事就传遍了京城,虽没能最后令其成功,但皇帝却也在这场战斗里牺牲,因为死得突然,并没有立下遗诏,要将下一任皇帝传给谁。
一时间,满京城骇人!
跟苏良秦过往有关联的人纷纷想着要如何撇清关系,至于其他……更多的想着下一任皇帝的宝座会落入谁手。
一时间,朝堂上变化诡谲,风起云涌。
苏良秦作为逼死皇帝的人,背叛满门抄斩,其他跟他有关的人或革职或流放,朝堂瞬间少了一大批人。
而那些背后有势力的皇子皇妃,都开始纷纷谋求那个宝座,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没过几日,现有的皇子已因各种意外或残或陨了几位。
楚妩在外头听着皇城内部的动荡,不由挑眉,“皇后娘娘也是个狠心人。”
如今她表现出的各种手段,和最初那个久居深宫不出的人,哪里还有丁点的相似?
皇帝跟皇后耍心眼,想着皇后无子,那无论如何最终都会是留着自己血脉的人登上那个位置。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一旦登上那个位置,野心便会不断膨胀,那么除掉挡路又碍眼的蒋国公府,就是早晚的事。
结果皇后直接来了一招静观其变!
她不宣布皇帝的遗诏,那所有人内心都会生出贪念,觉得那个位置自己如何不能一座。
不停厮杀,消耗,最后死去的都是皇帝的血脉。
残忍吗?
但那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从始至终皇后就坐在那高位上,不曾发表过一句,坐山观虎斗。
【是啊是啊。】雪团子也跟着连连点头。
经历这个世界后,它可再也不敢小看任何一个女人。
【听说大皇子当初也很厉害,难怪跟皇帝综合了一下后大皇子还能那么强,原来是皇后娘娘的基因好啊!】
楚妩一下子被逗笑了。
【宿主宿主,你说最后那个位置会花落谁手?】根据现在的局势,雪团子报出了两个名字。
楚妩均是摇头,“那要看皇后想不想坐那个位置了。”比起皇后的手段,这些未长成的皇子根本不够格。
【呀~】
雪团子惊了一下,可转念一想,皇后做这个位置貌似的确还挺合适的?至少肯定能做的比上一个狗皇帝好。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楚妩又笑,“还不一定呢。”
朝堂局势风起云涌,但对苏良秦的判处倒是很快下来了,满门拉去抄斩的当天,楚妩命令下面人将楚曦月拉出来带去观刑。
用她的话来说,以楚曦月的自私冷漠,或许不心疼这些人的死亡,但背后的支柱没了总是会叫她痛心好一阵子。
属下汇报,据说楚曦月那日的唇色白得惊人,至于脸?
她服下楚妩的药后,身上所有的皮肤烂了好,好了烂,永无结束之日,日日夜夜承受着蚀骨诛心之痛,早就看不出脸的模样了。
观刑结束,楚妩便不管了,只派人将她送去边境。
同一天。
承恩侯府少了一只雪团子。
大晋边境。
出征三月,谢惊澜最终是大胜两国大军,如今对面的军队已然是溃不成军,只要吩咐下去最后的清扫工作,明日他便可以回去京城。
阿妩,阿妩……
谢惊澜神色冷肃,下手凶残,在战场上素有玉面战神之称,唯独在念起这个名字时,脸上才会浮现出三分柔色。
“侯爷,京城来信,八百里加急。”忽有手下进来禀报。
“拿过来。”
那人立即恭敬的将信件递了过来。
就着营帐烛火,谢惊澜打开一看,煞时就变了脸色,那张与大军当前都不崩于色的脸在此刻却露出近乎于慌乱的情绪。
手下惊异。
这……这是敌军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但不对啊,那封信件似乎是从京城里传来的……京城……夫人……难不成是夫人出事了?
当晚。
谢惊澜连夜召集全部人手,分配职务和任务,而自己则换上了一袭常服,骑上潜力良驹,破开夜色,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晋的南面边境距京城颇远,便是急行军也好花费十数天的时间,谢惊澜一路不舍昼夜的疾驰,最终只花了七天便赶到了。
一路急匆匆的,临近城门时,他却缓了动作。
当晚,他找了间客栈,先将自己清洗梳理了一番,当晚又强迫自己好好睡了一觉。
阿妩喜欢好看的人,收拾好了去见她,到时不知能否更好说话一些?
另一头,京城方。
谢惊澜并没有隐瞒归来的事,京城内稍微有些渠道的世家勋贵,如今都知晓了这件事。
联系之前的种种,他们纷纷猜测,是不是谢惊澜也对那个位置起了兴趣?若当真如此,他手里握着兵马,掌握了绝对的武力……
思及此,所有人皆是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有聪明些的,已想着要如何拉拢他,拉拢承恩侯府的势力,便准备了大量的厚里,想着明天一早去拜访他……的夫人。
但这些人注定是要扑个空了。
翌日清晨。
养精蓄锐了一宿且拟定了种种说辞的谢惊澜终于决定进城了。
守城的将领早早接到指示,如今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遥遥见谢惊澜策马踏来,正组织着言语……
忽然!
谢惊澜一扯缰绳,自己便先一步停在了城门口。
咦?
承恩侯这是要做什么?
守城将领仔细瞧去,却见城门前的一棵树下缓缓走出了一个女子。
谢惊澜从受命开始,至今已打仗三月有余,如今季节也由春入了夏。
楚妩穿着一袭轻薄些的红衫,清晨的微风吹得那裙摆曳曳,青丝浮动,迎着那初露的烟绯日光,愈发衬得那张脸精致雪白,看人时漆黑眸子更是带起三分透。
她便站在原地,看向谢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