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苏可可坐在从米国飞往天元市的飞机上。
她穿着一条简洁的白色连衣裙,留着齐流海微卷的长发。白色的裙子把她雪白的皮肤衬托得滑如奶丝。
她今天已经二十四岁了,青春亮丽的面容使她看起来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她旁边坐着一对漂亮的双胞胎,他们容貌相似,眉宇间有苏可可的影子。
两个小家伙出色的颜值引得各位爱心爆表的姐姐阿姨们拿起手机狂拍:
“这两个小娃娃好可爱喔!”
“他们是童星吗?要是我也有一对这样的宝宝就太幸福了!”
……
听到这些声音,苏可可幸福地笑了笑,明亮干净的眸子里闪烁着灵动的阳光。
此刻,小男孩似乎有些心事,凝望着窗外的云层发呆。
“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子羽叔叔?”旁边的小女孩问。
“我的确想他,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们最好的人。”苏宇晨依依不舍地说。
“妈咪,既然子羽叔叔那么好,让他做我们的爹地好不好?”小雪儿用撒娇的声音问,她楚楚可怜的眼神正望着苏可可。
苏可可的心头顿时一阵心酸,清亮的眸子起雾了。
六年前,她在星梦游轮上做兼职,那天晚上她遇到了此生难忘的噩梦,不小心还被扔下大海。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幸运地被晏子羽的船救了。
一个月之后,苏可可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原本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然而,稚子无罪,何其无辜?最后,苏可可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如今看着自己的一对孩子如此可爱,就算这条路走得有多苦,她也不觉得后悔。
在米国的这六年以来,晏子羽对苏可可一家三口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甚至对苏可可展开了热情的追求,但是苏可可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养育这两个孩子上,心里也容不下别人,再婚的事情,她不想考虑。
这次回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避开晏子羽。
看到苏可可突然不说话,眼神黯淡下来,苏宇晨马上知道妈咪不开心了。
苏宇晨的小手拉住小雪儿的小手,眨了眨眼睛道:“妹妹,做我们的爹地的人,得要爱我们妈咪,我们妈咪又喜欢的才行,只有妈咪幸福,我们才会幸福的。”
小雪儿立即会意地点了点头:“哥哥,我听你的。以后,只有妈咪喜欢的人才能做我们的爹地!我要跟哥哥一起守护妈咪的!”
本来还有些伤感的苏可可心情顿时被这一对暖心的小宝贝逗乐了。
下机后,趁着苏可可不注意,苏宇晨悄悄拿出手机,给远在米国的晏子羽发了一个定位,并说:
“子羽叔叔,我们安全到达了。”
晏子羽回复了一个抱一抱的表情,道:一切注意安全,保护好你的妈咪和妹妹。
苏宇晨用霸气的表情包回复,包在我身上!
跨地区气候差异,这边天气还有些冷,苏可可担心小雪儿会着凉,正忙着给小雪儿添衣。
“让开!快让开!”这时候,一群来势汹汹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把三人冲散了。
一个身材高大魁伟的男人在这群黑衣人的保护之下信步走来,一下子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一身纯手工西装将他完美的身材展示极致,英俊的脸上却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冷漠,气质优雅高贵得冷面帝王,令人望而生畏。
苏宇晨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并不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传染了飞机上那群姐姐阿姨的花痴病,而是因为自己跟眼前这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在无数个夜晚,他望着星空,幻想着如果他有爹地,那爹地是长得怎样的。
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清晰的回答。
他会是自己的爹地吗?
为什么妈咪从来都没有提起爹地的事情呢?
苏宇晨想查一查清楚自己的身世跟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关系,于是,他拿出手机,对着那个男人拍了一张照片。
“小破孩!不准拍!”男人旁边的一名保镖警惕地大喝着,狠狠地将苏宇晨的手机打落。
“我拍的是天上的乌鸦又不是你们!你们是乌鸦吗?还是你们霸道到连乌鸦都不允许别人拍?”苏宇晨生气地吼:“道歉!”
“小破孩!你好大的胆子!敢骂我们的总裁?你知道我们总裁是什么人吗?”保镖恼火地骂着举起手掌就想扇苏宇晨。
男人脸上全是黑线。
小家伙讽刺自己是乌鸦,你这样回答就输了!等于承认自己就是那只乌鸦!
真是一群蠢货!
今天真的动手把这小家伙打了,是想把自己送上明天的热搜吗?
“停手!我赶时间,别惹事!”男人冷冷地道:
保镖立即像一个听话的牵线木偶立即顿住。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钞票,连数都没有数有多少张,冷酷的眼角眉梢间,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藐视,他根本就没有认真打量苏宇晨的长相,淡漠地说:
“不就是一个手机吗?买个新的。”
仿佛这是一道命令,一种恩赐,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接受。
保镖恭敬地从男人手中接过钞票,走到苏宇晨面前,挤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小朋友,你运气真好!今天我们总裁心情不错,不跟你计较,拿了钱就到一边去玩,别再给我们惹事!”
厚厚的钞票已经递到苏宇晨面前。
保镖满以为这个赔偿,足以令眼前这位小朋友满意,岂料下一秒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匪夷所思!
“谁稀罕你的臭钱!你还真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钱摆平了?”苏宇晨霸气地将钞票打落。
一阵风吹过,红色的钞票满天飞,下起了一场红色的钱雨。
“有钱呀!快捡呀!”
机场大厅的旅客都疯狂了,他们争先恐后的抢着捡钱的情景成为两人的背景。
“钱我已经给了,至于要不要,那是你的事情。”男人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孩子蛮有个性,跟自己一样,都是那么傲,那么拽。
不过,就算他欣赏这个孩子,那毕竟是他人生中匆匆的过客,他并没有把这个小孩放在心上,至少那个时候他是如此认为。
男人已经转身而去,保镖们就像一群跟班狗,尾随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