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生觉得十分意外!
他侍候木皓南已经很多年,第一次看到木皓南的卧室里有女人。
而且木皓南还如此随意地穿着睡袍,看来两人关系匪浅啊!
白医生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马上就笑弯了。
总裁大人的春天来了……
“苏女士,你好!我姓白,名凌飞。是木先生的私人医生,请多多指教。”白凌飞彬彬有礼地说。
“白医生,不敢当。您忙吧,不用理我的。”苏可可尴尬地说。
该死的木皓南,让自己这么尴尬。
那位医生,一定以为自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了……
说不定,还以为自己从事的是那种侍候男人的活儿啊!
总之,苏可可的表情有些崩溃。
白医生帮木皓南的伤口消了毒,然后开始拆线。
“木先生,您的伤口虽然愈合了,可以拆线,但是有轻微的发炎。您是不是碰过水了?”白医生轻轻道。
白医生手势很熟练,木皓南半点都不觉得痛,只是觉得有些牵扯感而已。
一听说,木皓南的伤口发炎,苏可可心里竟然有些心痛。
她又气又担心地说:“白医生,这家伙从受伤那天起,就坚持每天洗澡!他的伤口没有烂掉,已经走大运了!”
木皓南听了,心里在偷笑。
这个嚣张的小女人是在担心自己吗?
“女人,你不用担心,我坚持每天洗头,是为了你。我可不想你睡在我旁边的时候,闻到那种腥汗药味儿。”木皓南用调侃的声音笑道。
“你!”苏可可要气得发飙了!
这个男人,怎能在医生面前说这种私人的话题了?
自己什么时候天天跟他睡了?
以为这个家伙像小孩子一样胆小,害怕拆线,自己才好心地留下来陪他。
哪曾想到,这家伙本性难移,连在医生面前也不忘占自己便宜,苏可可气得想一走了之啊!
“白医生,我的情况怎样?你但说无妨。”木皓南道。
白医生便说:
“木先生,虽然你的体质很好,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很快,但是这段这时,你是不可以吊以轻心的,即使伤口拆线了,但是头皮还是没有长好的,而且伤口周围还有血淤未散。
你要保持伤口干爽,最好就不要做那些出汗的剧烈运动了。一来汗水同样会让伤口发炎,二来要是一不小心,撞到头部,伤口裂开,那就不好了。”
白医生语重心长地叮嘱着。
苏可可听了,愣了一下。
他不宜做剧烈运动?
这刹那间,这几天早上温馨的亲子互动画面在苏可可的脑海中浮现。
每天清晨,她还没起来的时候,那两父子已经早早就跑到足球场上练球。
男人穿着一身帅气的球服,在草地上奔跑,挥洒着青春与热血的汗水。
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这家伙拉风地秀了他的绝活倒挂金勾。
儿子那么热爱足球,看到男人炫技,自然是被男人的魅力折服,从此以后,天天早上就缠着男人教他练那招倒挂金勾。
木皓南的头部,被那个吴少用啤酒瓶砸伤了。
一直以来,他表现得太强大了,好像这只是蚊叮虫般咬微不足道的小伤。
他不绑纱带,正常睡觉,正常上班,在外面依然是一个日理万机,令敌手闻风丧胆的霸道总裁,而回到家里,还精神翼翼地扮演着大灰狼的角色来调侃自己。
给人一种错觉,就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啥事。
于是这几天,苏可可关于这个男人头部外伤的事儿,渐渐也在她脑海淡化。
没想到,这位白医生居然说,不好好注意,后果会如此严重!
这个男人真傻!
为了哄儿子,居然冒着伤势加重的危险,去做那种高难度动作!
他就不害怕,万一失手,摔个载葱根,他的脑壳儿又会砸破的吗?
可是,他争取夺秒,不惜一切,去建立这段父子情,不正是因为,他对儿子的爱吗?
苏可可突然有些感动。
其实这个男人,是个不错的父亲啊!
撇下过去六年的空白不谈,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女儿和儿子的照顾,真的可圈可点的。
看到苏可可在发呆,木皓南的嘴角扬了扬。
看来白医生的话,对这个笨女人有很大的触动呢!
“女人,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嘛?”木皓南用深情的墨眸,盯着苏可可,魅惑地微笑着:
“如果你觉得心痛,觉得内疚,恭喜你,我允许你晚上好好侍候我。”
呃!
刚刚被这个男人感动了一下,瞬间又被这番狼虎之词浇灭。
“你闭嘴!”苏可可气呼呼地骂。
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若不是白医生在这里,苏可可真是恨不得给这个男人一个大枕头哇!
“要我闭嘴可以,请用你的嘴。”木皓南坏坏地笑着:“过来呀,我在等着呢!”
木皓南还很霸气地朝着苏可可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再配搭他这一身野性十足的睡袍,那表情真是绝了。
苏可可简直要被这个男人气炸了!
这个男人的脸皮之厚,又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没错,自己是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是指在私底下,而不是当着别人的面前,任由他调侃好不好?
苏可可完全不知道,自己尊严该往哪儿搁。
白医生的表情十分精彩!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木皓南是一个冷酷寡言,气场冰冻三尺的男人。
他第一次发现,这位霸道总裁耍起流氓来,居然是如此幽默的。
看来他跟苏可可的感情可真不一般呀!
看到苏可可羞红了脸,木皓南心情好极了!
他就是喜欢看苏可可这种表情,活泼,可爱,就像一只发飙的小松鼠。
哼哼,也就出去吃一个饭,却吃那么久,害自己白白在别墅里等了两个小时。
如果不能向苏可可讨点利息,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他就不是木皓南。
“白医生,除了那外伤,我没什么事了吧?”木皓南轻咳一声,又接着问。
他的声音沙哑了,依然很有男人味,低沉的声线显得更有磁性了。
白医生放下那些手术刀剪,认真地说:“木先生,我看你声音沙哑,有少许咳嗽,可能是感冒了。不如探一下热吧!”
“可以。”木皓南答应。
他并不是一个讳疾忌医的人,老实地将白医生拿给他的探热针放在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