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林暖很依赖他,很依赖……
昨晚,她肯定还是和那时一样,所有的委屈都只跟他发泄。
她肯定还是依赖他的,像从前那样。
比起顾南开,她肯定更期盼自己出现,更期盼他去救她。
宁时御美滋滋幻想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他抬头望去,只见林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林总,有事。”宁时御似笑非笑,但可以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林暖沉着脸,不紧不慢的走近,看到他桌上摆着镜子,她难以置信的打量着他。
阴阳怪气道:“御总这么有钱,还用担心脸花了,勾引不到女人吗?”
宁时御若无其事把镜子放进抽屉,握住鼠标,解开了黑屏的电脑:“林暖,你是饭吃饱了,来找人吵架?”
林暖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只药膏扔在他跟前,而后转身就走。
宁时御抓起那只药膏,不禁哧笑了。
他再次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自己刚刚买来的药膏,居然和林暖给他的一模一样。
“林暖。”宁时御唤了她一声。
林暖停住脚步,蓦然转过身,宁时御扬手就把手中的药膏丢过去。
林暖条件反射的接住,看见扔来的东西和自己给的一样,她的心不由得下沉。
她又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看不上她买的东西。
她冷脸看向宁时御时,宁时御晃了晃手中的药膏:“你那只,是刚才给你买的。”
林暖的心,忽然又涌上一股暖意,心跳也莫名快了一些。
“谢了。”
说完,她关上他办公室的房门,便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桌前,她看着宁时御给她的药膏,忍不住的笑了。
她和宁时御,还真是冤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那种。
宁时御涂抹着林暖送给他的药膏,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推,老张总战战兢兢的进来了。
“张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宁时御的脸,冷若冰霜,和刚才见林暖时,判若两人。
老张总扑通一声跪在他跟前,老泪纵横,痛心疾首道:“宁总,牧野他是有眼无珠,没看出林总的身份,才会干了混账事,还请宁总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此放过他,放过我们张家吧。”
宁时御薄唇微勾,脸上泛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手中的签字笔,轻一下,重一下的敲在桌面上。
“张总,人我不是给你送回去了吗?”
老张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是是是,我那犬子已经在家里了。”
“宁总,他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这右腿怕是也好不了了,我老张在这里厚着脸皮求求宁总,求宁总高抬贵手,这件事情能否就此作罢,能不能别把我踢出董事局。”
“你看牧野他已经这样,后半辈子怕是也没什么信心做人,要是您再把我从董事局踢出去,我们真的就不知道怎么活了。”
“宁总,我求求你高抬贵手,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教育犬子,绝不会让他再干出混账事情。”
老张总一边说,一边把脑袋磕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