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御一脚刹车,把车子靠路边停了下来:“林暖,这就是你的想法,想要我的命?”
林暖没有丝毫的退让:“是。”
宁时御哧的一声,自嘲的笑了。
他说:“林暖,我胸口的肋骨还没痊愈,你觉得我都是虚情假意么?”
一时之间,林暖语塞了。
她差点都忘了,上回在高新区,他救过自己一回。
宁时御见她不说话,掐着她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林暖,看事不光是用眼睛看的,凡事都有因果,你得用心看。”
松开她的脸,他再次启动了车辆,双手握住方向盘:“我对叶可的责任,多少也是因为你,你也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
“宁时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怪我当年破坏了你和叶可的感情吗?”林暖转过身,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就算是这样,我已经选择了退出,你至于不依不饶吗?”
宁时御透过内视镜看了她一眼,没再和她纠缠这件事情。
后来的几日,宁时御也没在和林暖说话,在公司里看到她,也只当她是普通同事。
似乎被她那句以死谢罪给刺激的不敢再招惹林暖。
林暖一直没回宁家老宅,也没回宁时御的那套公寓,下班就往高小美家里钻,搞得她俩是夫妻似的。
只是,半夜时常会因为想深深而难过,背着高小美偷偷的哭。
飘窗上面,林暖屈膝坐着,呆滞看着窗外,房门却被突然被推开。
林暖迅速抬起手臂,拿衣袖擦了擦眼泪,故作淡定的问:“小美,你怎么没睡?”
高小美走近她,给她递几张面纸:“暖暖,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宁时御他没再纠缠你了。”
林暖接过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我不是因为他,我是想深深了。”
不等高小美劝她把深深接回来,林暖就接着说:“我不是不接深深过来,是这段时间年底了,事情太多了,而且我状态不是很好,我怕照顾不好他。”
“桂姐呢?你之前请的那个保姆呢?”
“辞了。”林暖轻声道。
“你辞了做什么?就算你不想住宁时御的房子,你也用不着把人辞了啊!你叫来我这边,把深深放这边养是一样的。”高小美炸了,觉得林暖这个决定不太明智。
林暖长叹一声气:“小美,我有预感,这次和宁时御是真要掰了。我不后悔,一直也是这个目的。”
随后,她又略带伤感的说:“这段时间在宁氏,开销其实挺大的,A市的房子又贵死,我把婚离了之后,付个首付钱包基本就被掏空了,桂姐的工资每个月8000,虽然深深吃喝不了多少钱,但每个月两次的定期检查,开销也不小。”
“我还得装修房子,到时候重新找工作,也不过是个新律师。”
还有她自己治病吃药钱,林暖没有说。
眼下走到这一步,她不得不为以后打算。
要是不和宁时御耗上这几个月,她的房子和工作怕是早就已经稳定了。
“暖暖,你还有我,还有慕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