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说!镇国公可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国公府的丫鬟怎么会用这种腌臜手段害你?”
楚若琪大声呵斥,那个丫鬟梗着脖子不肯认输,哭着说:“奴婢没有胡说,从昨日见面,这个丫鬟就一直处处与奴婢作对,除了她,奴婢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个丫鬟言之凿凿,众人看卫苑的眼神都变了,卫苑却很镇定。
她双手环胸,看着那丫鬟问:“这胭脂原是你家小姐在用,没人会事先料到你家小姐会把这盒胭脂赐给你,所以你想说的其实是本小姐指派丫鬟往你家小姐的胭脂盒里下毒,故意毁你家小姐的容是不是?”
卫苑直接点破这件事最本质的因果关联,她的眼睛明亮镇定,那丫鬟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说:“奴婢没有怀疑卫小姐,只是在怀疑卫小姐的婢子。”
卫苑说:“我们国公府不像卫阳侯府,没有主子的吩咐,下人是不敢随便行事的,你怀疑我的婢子,就是在怀疑我。”
国公府和卫阳侯府都是瀚京的世家大族,谁也不好惹。
在场的御林军顿觉头大,硬着头皮问卫苑:“卫小姐,你可知你的婢子与楚小姐的婢子有过过节?”
卫苑白了那御林军一眼,说:“我方才已经说了,我们国公府规矩森严,我的婢子与楚小姐的婢子从来都没有过节,是我与楚小姐有过节。”
卫苑若是遮遮掩掩会叫人觉得可疑,这般大大方方的承认与楚若琪有过节反倒叫人怀疑不起来了。
卫苑对楚若琪的敌意所有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楚若琪若是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必然是卫苑,卫苑又何必蠢到在秋猎戒备这么森严的地方顶风作案?
御林军也被卫苑的直白噎住,缓了缓继续问:“卫小姐可否详细说说与楚小姐有什么过节?”
卫苑挑眉,说:“具体也没什么,我就是脾气爆,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装好人,演姐妹情深,恶心得叫人想把隔夜饭吐出来。”
这话颇狠,楚若琪气得瞪着卫苑,怒道:“卫苑,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自己品行有多高尚,也配在这里说我!”
卫苑点头,耸耸肩说:“我从没说过自己品行高尚,方才我还说自己脾气爆,楚小姐是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吗?”
“你……”
卫苑语气轻快,将欠揍的气质拿捏得死死的,楚若琪刚想反驳,卫苑扭头看着那御林军说:“这种剧毒之物御医可说过是用哪几味药制成?这些药在城中医馆可能买到?各大医馆账簿应该都有详细的售卖记录,若是交由大理寺审理此案,应该很快就能查到毒物的来源,到时便能知晓真凶是谁了,我说的对不对?”
卫苑思维清晰,御林军点点头,说:“卫小姐说得有理。”
卫苑勾唇笑起,说:“那就请大理寺查吧,我也很想看看,究竟是面目怎样丑陋的人,才能想出这么歹毒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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