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见秦千户所为何事?”
贺南州挡在秦岳面前问,论身份地位,他这个越安侯比秦岳高多了,他还是打着关心太后的名义进宫的,于情于理,赵擎都应该先召见他才对,怎么会先召见秦岳?
宋秋瑟并不解释,只说:“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也不清楚,贺小侯爷若是有什么疑虑,不妨等见到陛下的时候亲自问陛下。”
这是拿陛下压人了。
这招要是放别人身上,必然百试不爽,但放在贺南州身上就不大适用了。
贺小侯爷一身反骨,怎么可能会怕掉脑袋?
贺南州收了扇,唇角一勾说:“既然宋二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本侯就与秦千户一道进去,问问陛下此举究竟是何意。”
贺南州说完就要硬往里面闯,宋秋瑟脸色一变,挡在他面前说:“贺小侯爷,陛下并未召见你!”
贺南州点头说:“我知道啊,我这不是正要进去问陛下为什么不先召见我么?”
贺南州相当的理直气壮,宋秋瑟拔高声音说:“贺小侯爷,未得陛下召见就擅自入内,你可知该当何罪?”
“我当然知道啊,”贺南州说完笑起,“等我见完陛下,问了缘由,陛下要怎么处置我是我的事,宋二小姐这么担心做什么?”
宋秋瑟说不过贺南州,扭头看向秦岳问:“秦大人打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贺小侯爷胡来吗?”
这话说得好像秦岳能管住贺南州似的。
贺南州唇角的笑意更深,越过宋秋瑟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本侯一没大声喧哗惊扰太后休养,二没动用武力硬闯太后寝殿,不过是心存疑惑,想找陛下当面解惑,如何算得上是胡来?”
“贺小侯爷……”
宋秋瑟想抓住贺南州,秦岳突然出手扣住她的手腕,淡淡道:“贺小侯爷愿意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便与旁人没什么干系,宋二小姐不必如此。”
宋秋瑟的手腕比平日还要凉一些,秦岳的力气比她的大多了,她根本反抗不了,只能安静下来说:“秦大人,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宋秋瑟的语气比之前严肃不少,还带着两分责怪的意味,秦岳晃了下神,人已经跟着贺南州一起进了太后寝殿。
一进门,空气的蛇腥味便让秦岳皱起眉头。
寝殿有些空,没有宫人伺候,门窗紧闭,空气窒闷,赵擎和赵郢都不见踪影,只有一扇巨大的玉屏风放在寝殿中央,阻绝了视线。
这里不对劲。
秦岳的眉头皱得更紧,贺南州却好似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异常,大步朝屏风后面走去,担心他出事,秦岳连忙跟上,然而还没绕过屏风,贺南州便迅速后退,秦岳立刻拉着宋秋瑟让到一边。
如果不是秦岳反应够快,三人只怕会撞作一团。
秦岳没来得及看清屏风后是什么情况,但看贺南州难得肃穆的表情也能猜到后面的情况应该不大好。
贺南州早就知道萨苏不是一般人,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萨苏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
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挑眉看着床上的萨苏问:“圣女这是闹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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