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挽,这几日你没受什么委屈吧?”
阮氏与顾岩廷和宋挽坐的一辆车,车子一动,她便关切的拉起宋挽的手询问,宋挽见她如此担心有些愧疚,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着眸说:“有夫君在,我什么委屈都没有受,让姑母担心了。”
阮氏叹了口气,说:“没受委屈就好,要是这小子连你都护不住,以后最好不要说自己是阮家的人。”
如果不是形势所逼,顾岩廷大约也是不想改姓阮的。
担心这个话题会让顾岩廷不舒服,宋挽转移话题问;“姑母今日怎么会来校尉府要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阮氏说:“我也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那混小子今天一早就来校尉府了,他派人回府报信,说宫里来人把圣女接进宫了,他也跟着进宫凑热闹,若是过了两个时辰都没回来也没派人送信,就让我把你们接到宫里见陛下。”
阮氏虽然嘴上说着贺南州是混小子不靠谱,实际上对他还是很信任的,贺南州没说清楚缘由,她也按照他说的去校尉府强行带人走,一点儿也没犹豫。
宋挽不自觉看了顾岩廷一眼。
宫里来人这么急切的把萨苏和宋秋瑟都接进宫,多半是太后的身体出了些状况,但贺南州进宫这么久却没传消息出来,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以越安侯府在昭陵的地位,贺南州进出皇宫应该都是完全不受限制的,就算遇到再紧急的事,传个消息出来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除非……他不能传消息出来。
宋挽有点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顾岩廷还是和平时一样镇定,他温声说:“不要想太多,马上就到了。”
宋挽点点头,压下杂乱的思绪。
阮氏欣慰的拍拍顾岩廷的肩膀,说:“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虽然没在你爹身边长大,这脾性倒是和他蛮像的。”
顾岩廷绷着脸,并不觉得自己和阮卿尘像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他淡淡的说:“我就是我,不要把我和别人放在一起比较。”
顾岩廷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高兴,阮氏一愣,知道顾岩廷这是不喜欢阮卿尘,眼神一暗,有些伤怀,宋挽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阮氏的手,顾岩廷看了宋挽一眼,而后偏头看向一边。
气氛有点僵,好在马车很快到皇宫,负责值守的禁卫军看到阮氏穿了诰命夫人的衣服俱是面露惊讶,却不敢多问什么,赶紧放行让他们进去,前来引路的太监也被吓到,不敢随随便便跟阮氏说话。
就这么安安静静走了一会儿,宋挽轻声问:“今天一早小侯爷进宫了,你可知道?”
引路太监说:“回少夫人,小侯爷进宫的时候,不是奴才引的路,不过奴才换值的时候听了一耳,说小侯爷是与圣女一起进宫的,太后身体不适,他们是直接到慈安宫去的。”
宋挽问:“他们去了以后就一直没出来吗?”
引路太监说:“奴才一直在宫门口候着,这些就不大清楚了,不过小侯爷肯定是没有出宫的。”皇宫守卫森严,贺南州在慈安宫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挽暗自安抚,一颗心却还是扑通扑通的打起鼓来。
跟在后面的吟娘问:“太后生病了怎么不请御医反而请上圣女了,就算她身上有神力,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吟娘说完,阮氏取下腕上的一只翡翠镯子递给那太监,说:“这里没有外人,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
那翡翠镯子成色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引路太监眼睛一亮,忙把镯子塞进袖袋,低声说:“这事确实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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