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喝了酒,但睡得比较早,第二天顾岩廷一动,宋挽就醒了。
她最先感觉到的是眼睛干涩,然后才发现嗓子也很干。
见她坐起来,顾岩廷倒了一杯茶给她,等她喝完才问:“还记得昨晚喝醉酒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一杯茶解不了渴,只润湿了嗓子,宋挽舔舔唇,仔细想了想,记忆从开始吃饭没多久就变得混乱不堪,宋挽不大记得自己后来都说过什么,却记得自己在顾岩廷面前似乎又哭又笑来着。
……怪丢人的。
宋挽不敢看顾岩廷,撒谎说:“我不记得了,我没想到青梅酒也会醉人。”
“真不记得了?”顾岩廷微微拔高声音,宋挽越发心虚,握紧茶杯说:“我确实不记得了。”
宋挽是打算打死不承认昨晚发生的事的,顾岩廷倒也没继续逼她,点点头说:“无妨,我都替你记着的。”
宋挽:“……”
我自己都忘了,你也不必帮我记着了吧。
宋挽不接话了,见顾岩廷要准备出门,起身帮他整理腰带。
她的眼睛还有些浮肿,看着怪可怜的,顾岩廷说:“一会儿用热帕子把眼睛敷一下,昨晚你哭太久了。”
“好,”宋挽应下,又说,“这两天日头大,你在外面也记得多喝水,别中暑了。”
他们这样像是相处了好多年的老夫老妻,顾岩廷眉眼染上笑意,在宋挽额头亲了一下大步离开。
宋挽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摸了下自己的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吃过早饭,宋挽去了清风院,远远的便听见孩子在哭,快步走进院中,发现乳娘正焦急的抱着孩子哄着,孩子脸都哭红了。
宋挽上前,问:“这是怎么了?”
乳娘如实说:“小少爷尿床了,我已经给他擦了身子换了干净衣服,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一直哭。”
“怎么不来叫我?”
关心则乱,宋挽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责备的意味,乳娘的声音低了些,说:“小少爷昨日才回来,与我们不熟有些认生是正常的,我也是想先试试能不能把小少爷哄好再来告诉姑娘。”
宋挽若是生过孩子便会知道小孩子哭闹是很正常的事,若孩子一哭乳娘就来找她,她怕是要累死。
说着话,乳娘找到让孩子舒服的姿势,孩子的哭声渐渐停了。
宋挽松了口气,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乳娘,春秀不在,正要问乳娘春秀去了哪里,乳娘冲着宋挽身后欢喜叫道:“夫人,你回来了。”
宋挽转身,果然看见春秀从院子外面走来。
春秀没先看孩子,快步走到宋挽面前行礼,诧异道:“姑娘昨夜醉了酒,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可有觉得头疼?”
春秀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关切,好像只看得到宋挽一人,而一旁的乳娘和孩子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
虽然宋挽能理解春秀为什么这样,面对这样的区别对待,宋挽心里还是浮起几分诡异的不适。
她柔声对春秀说:“孩子尿床了,刚刚哭了好久,你抱抱他吧。”
春秀因为宋挽的话看了孩子一眼,而后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尿床是很正常的,有乳娘在,姑娘不用担心,我熬了姑娘最喜欢的吃的银耳莲子羹,端来给姑娘尝尝吧。”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