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的声音极微弱,宋挽只是下意识的绷紧身子,还未想到解决之法,却听到宋秋瑟幽幽地说:“姐夫,你如今好歹也是正五品的瀚京校尉,怎么好好的门不走,学人家做梁上君子?”
房顶的人是顾岩廷?
宋挽起身走出房间,不过没有看到顾岩廷的身影,只在外面花台看到一条黑黢黢的蛇,蛇的脑袋被捏扁已经没了声息。
刚刚应该是宋秋瑟驱使蛇去偷袭,他才会踩破瓦片发出声音。
宋秋瑟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说:“姐夫原来是去房顶抓蛇了呀,也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姐夫要是被咬了可就不好了。”
宋秋瑟的语气有种做坏事得逞的得意。
宋挽疑惑的问:“从头到尾都并未有人露面,瑟瑟怎么知道房顶的人是顾岩廷?”
宋秋瑟并不隐瞒,说:“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啦。”
她失去了正常人的嗅觉和味觉,但相应的,她获得了兽类的一些知觉。
每个人在她面前都有了一种独特的味道,只要靠近她一定范围内,她就能轻易的辨别出来人是谁,甚至还能感知到对方在做什么。
宋挽现在的感知也比之前强了不少,她没有怀疑宋秋瑟的话,又问:“你能驱使动物?”
宋秋瑟说:“算不上是驱使,只是在一定范围内能引导它们去我想让它们去的地方,不过仅限于蛇,其他的就不行了,今天也是恰好府上有一条蛇,不然也是没用的。”
宋秋瑟说得随意,宋挽的眉头微微皱起,轻声说:“瑟瑟,人心叵测,以后你还是不要轻易施展这些能力。”
宋挽把这归结为宋秋瑟的能力,而不是什么怪力邪祟,宋秋瑟笑着说:“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这样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倒是你,怎么被那个莽夫惹生气了?”
顾岩廷不在这儿,宋秋瑟就连他的名字也不叫了,直接称他为莽夫。
宋挽不想让宋秋瑟知道那些事,垂眸说:“一点儿小事,我能处理。”
宋秋瑟当然相信宋挽能处理这些事,但她也知道,自家姐姐心太软,总是委屈自己,她搭着宋挽的肩膀说:“姐姐,这男人呢都是贱骨头,你的脾气不能太好,要多在他面前使使小性子,这样他反而会更喜欢你,把你捧在手心仔细呵护,若是他做错了事,你更要好好惩戒他一番,这样以后他才不会再犯错。”
宋挽:“……”
说得你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宋挽腹诽,宋秋瑟一下子便看出她心中所想,挑着眉说:“姐姐,你别忘了,我睡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经验自然比你丰富。”
宋秋瑟说得神采飞扬,宋挽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吟娘的场景,若是瑟瑟最后变成吟娘那样,应该……也比她满心装着仇恨强吧。
出了南园,宋挽又去了一趟寿康院,刚进门便看见阮氏风风火火的往外走,不等宋挽说话抢先道:“阿挽,你回来得正好,我还要去找你呢。”
宋挽扶住阮氏,温声问:“姑母要去哪里?可是出了急事?”
阮氏说:“那混小子这几日在府上装神弄鬼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的眼皮跳得厉害,要回去守着他才行。”
贺南州做事都是我行我素,不会与人商量,宋挽见阮氏的语气颇为着急,也有些不安,当即道:“我陪姑母一起回去看看吧。”
阮氏摇头说:“不用不用,你这儿还有不少事要做呢,三公主也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帮忙带孩子,你这儿离不了人,老实待着,他们贺家个个都是短命的,这么多年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那混小子便是要死,也得给贺家留个香火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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