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不说话了,眸子微垂,目光很自然的落在宋秋瑟有些发红的手腕上。
她刚刚想用发钗刺他,他不自觉就多用了几分力道,她的手腕红了一圈,有些可怜巴巴。
注意到他的目光,宋秋瑟唇角微扬,凑近了些,促狭的看着他问:“怎么,心疼了?”
她自诩睡过许多男人,根本不会脸红羞涩,想以此来戏弄秦岳,不料秦岳却没像之前那般冷静矜持的躲开,而是抬眸迎上她的目光。
距离太近,宋秋瑟发现秦岳的眼眸不是纯黑色的,边缘是浅淡的棕色,眸光极为坚毅,像是蕴藏着浩瀚无边的星海,能将一切都吸附进去。
宋秋瑟愣了一下,没想到秦岳会有如此反应,下一刻便听到秦岳用喑哑低沉的声音说:“再往前面走一点,有棵柿子树,你可以去摘柿子。”
摘柿子?这是连她和姐姐她们的对话都听了去。
宋秋瑟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些,不相信的问:“野柿子有什么好吃的?”
“很甜,”秦岳立刻说,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尝过了。”
说这话时,他一直看着宋秋瑟,更准确的说是看着宋秋瑟的唇,让人觉得他尝的不是柿子,而是别的。
很多男人都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宋秋瑟,但和他们不同,被秦岳这样看着的时候,宋秋瑟并没有觉得恶心。
也许是秦岳只看,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之矩吧。
宋秋瑟避开秦岳的目光,踢开脚下的一块小石子说:“我不喜欢吃柿子,附近还有什么可以吃的果子么?”
“有,”秦岳说,“跟我来。”
秦岳说着便要亲自带路,宋秋瑟说:“秦千户,你现在应该还有公务在身,这么擅离职守怕是不好吧。”
这人最是公正耿直,应该不会公私不分。
秦岳顿了下,说:“我有分寸,你随我来便是。”
宋秋瑟还是不大想跟他走,疏离的说:“你给我指个方向就行了,咱们又不熟,就不劳烦你引路了。”
秦岳转身看着宋秋瑟,眉梢微扬,问:“我们不熟?”
宋秋瑟点头,伸出右手张开五指说:“是不熟啊,我与你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应该就能数完吧,用读书人的话说,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宋秋瑟说得有理有据,秦岳抿唇,唇角下压,沉沉的威压铺染开来,明显对宋秋瑟这样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满。
宋秋瑟并不害怕,也不担心他生气,耸耸肩说:“既然秦千户不愿意说,那我就自己去找吧。”
宋秋瑟说完要走,手腕被抓住,秦岳冷冷的问:“我们都有过肌肤之亲了,这样都不熟要怎么才算熟?”
他看过许多不该看的,也抱过摸过,怎么能算不熟?
秦岳虽然生气,却还是控制着力道,只牢牢圈住宋秋瑟的手,并没有弄疼她。
宋秋瑟没有注意到秦岳这细微的动作,弯眸笑道:“别说是肌肤之亲,与我有过鱼水之欢的男人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个了,和他们比起来,秦千户当然排不上号。”
这一笑,媚意横生,连眉梢都妩媚得摄人心魄。
秦岳的眉头皱起,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宋秋瑟故技重施,蹙着眉说:“秦千户,你弄疼我了。”
她故意撒娇,勾得人心痒难耐,秦岳的喉咙有点干,喉结上下滚了滚,哑着声问:“怎么才能只让我睡?”
这话太过直白露骨,宋秋瑟倒是没能反应过来,讷讷地问:“什么?”
秦岳将她抵到最近的一棵树上,欲念如墨般晕开,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你以后只跟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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