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在林子里响起。
秦岳被宋秋瑟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宋秋瑟冷了脸,靠在树干上问:“秦千户现在清醒了吗?”
宋秋瑟身上惑人的媚意消散无踪,只剩下森寒刺骨的冷。
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行尸走肉。
秦岳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半边脸颊,宋秋瑟的手劲儿挺大的,他感觉自己的脸都有点麻了。
秦岳没有让开,仍将宋秋瑟圈在树干和自己的胸膛之间,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欲念消了些,眸光却越发灼热滚烫。
他直勾勾的看着宋秋瑟说:“我一直都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他几乎是抵着宋秋瑟的额头在说话,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两人的气息勾缠在一起,暧昧陡生。
宋秋瑟没有丝毫慌乱,脸色比之前更冷,她抬手抚上秦岳的胸膛,说:“秦千户身强体壮,在那方面想必也是天赋异禀,我是很乐意与秦千户共赴云雨,贪一晌欢,但天下男人那么多,总与一人做这种事未免过于无趣,况且这世上变心的多是男人,秦千户何必执着于要我为你守节?”
虽然入了秋,但日头下还是有些热,宋秋瑟的手却是冰冰凉凉的,秦岳被她抚过的地方肌肤都像是着了火,他不加掩饰的咽了口口水,说:“我若变心便随你处置。”
宋秋瑟笑出声来,嫩白的指尖在秦岳胸膛戳了一下,说:“我原以为秦千户与旁人不同,如今看来还是和那些凡夫俗子一个德行,都喜欢用这种话来骗小姑娘。”
秦岳捉住宋秋瑟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认真的说:“我不骗你。”
“哦。”
宋秋瑟懒懒的应着,态度很是敷衍,明显是不相信的。
秦岳又说:“你要如何才能相信?只要你说,我都可以去做。”
还怪执着的。
秦岳都这么说了,宋秋瑟也没客气,说:“秦千户要我只与你一人睡,我便不能没名没份的跟着你,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该有的规矩一样也不能少。”
宋秋瑟被充妓流放是众所周知的事,秦岳别说娶她,便是和她有染被传出去,都会被人笑话,若是风风光光迎娶宋秋瑟做正妻,以后必然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日子。
宋秋瑟这个要求提得很是刁钻,秦岳却毫不犹豫的说:“好!”
他答得这样爽快,好像这个要求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宋秋瑟微滞,很快反应过来,又说:“这是寻常人家嫁娶的规格,你若真的想娶我,还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秦岳并不觉得宋秋瑟是在刻意刁难,急切地说:“还有什么要求,你说。”
宋秋瑟思忖了下说:“我姐夫要为我姐姐举办一场轰动全城的婚礼,单是聘礼单子就要厚厚一沓纸才能写完,我就不要你也出这么多聘礼了,但我要你向陛下请旨,为你我赐婚,如此方能显示你对我的重视。”
这不是秦岳答不答应的问题了,昭陵建国这么多年,就没有天子为失洁的女子赐婚的先例。
不仅是秦岳,连皇家的颜面都会受损。
在宋秋瑟看来,这根本是不能做到的事。
“好。”
秦岳果然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下,宋秋瑟满意的勾唇,在秦岳胸膛推了一下,说:“秦千户现在可以走了,等你做到这些,我一定穿上嫁衣,高高兴兴嫁你为妻。”
秦岳下盘极稳,宋秋瑟推那一下没有撼动他分毫。
他沉沉的看着宋秋瑟问:“要求我都应了,不能先收点订金什么的吗?”
宋秋瑟刚想说话,秦岳滚烫的唇便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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