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萼,按照二姑娘的吩咐,拿去烧了。”
宋挽没拿那个荷包,直接让青萼拿去烧掉。
翠柳没想到宋挽会是这样的反应,下意识的收回手没把荷包给青萼,望向宋秋瑟急切的说:“宋二姑娘,我家主子特意命奴婢将这个荷包妥善保管着,姑娘要直接拿去烧掉,是不是太无情了?”
宋秋瑟挑眉反问:“不然呢,我应该把它供起来?”
青萼最烦这种矫情的人,直接从翠柳手里抢过荷包拿去烧掉。
翠柳气得不行,冷着脸说:“枉我家主子一直对宋二姑娘念念不忘,如此深情真是给错人了。”
翠柳说得义正言辞,好像是宋秋瑟故意辜负了叶棹的一番深情厚谊。
宋秋瑟脸上带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她觑着翠柳,幽幽的说:“我被充妓流放,要讨无数男人欢心才能活下来,他却依然享受着相府的锦衣玉食,你说他是如何对我念念不忘的?”
楚逸辰都还知道到处求情,想办法让宋挽能够免于受苦,叶棹呢?他的一腔深情只是做了几场梦,说了几句悲叹的话么?
翠柳被宋秋瑟的态度激怒,大声道:“宋家被抄是卫阳侯府那群伪君子的错,怨不得我家主子,这一年多,夫人也为主子相看了不少世家小姐,但主子都没答应,宋二姑娘还如此说他,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的良心为何要痛?”宋秋瑟反问,“你家主子既然对我如此难以忘怀,何不准备聘礼,八抬大轿迎我进门,以我们之前的情意,我难道还会不嫁给他?”
翠柳被宋秋瑟的话惊得瞪大眼睛,脱口而出:“你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还有什么颜面要嫁给我家主子为妻?”
宋秋瑟并不生气,垂眸掩下眼底的冷意,淡淡的说:“既然已是陌路人,我要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与你就没什么干系了。”
宋挽适时吩咐:“青萼,送客!”
青萼把翠柳送出营帐,帐中气氛有些沉闷,宋挽正在思索要如何安慰,陶巧巧犹豫的说:“我觉得那个人好像还是挺有情有义的,你为什么要直接烧了那个荷包啊?”
宋秋瑟白了陶巧巧一眼,说:“之前有个人喜欢我姐姐,宋家遭难后,所有人都不敢与宋家人接触,他却跪到御前为我姐姐求情,还有你家顾大哥,我姐姐曾在睦州遇险,他将整个瀚京闹得天翻地覆,甚至不惜和我姐姐一起成了朝廷钦犯,你还觉得那个人有情有义吗?”
若是没有对比还好,一有对比陶巧巧就说不出刚刚的话了。
她看看宋挽又看看宋秋瑟,说:“每个人的身份不同,能做的事也不同,我娘说了,人不能有攀比心。”
宋秋瑟点头,说:“我自然不要求他能做到如此,但他连他力所能及的事都没做到,却还打着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要我感激涕零,这种男人,你最好躲得远远的。”
叶棹好歹是相府的公子,他若真的那么喜欢宋秋瑟,交代负责押解的差役照顾她一点儿并非什么难事,便是他没想到这一点,宋秋瑟和萨苏回京后,他托人问宋秋瑟一句好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
可上次相府寿宴,看到萨苏带着宋秋瑟登门,叶棹扭头就躲开了,分明嫌弃她失了身,避她如洪水猛兽。
那日做出如此行径,如今又送来信物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宋秋瑟不撕烂他的脸都对不起他演的这出戏。
陶巧巧犹豫了下问:“他这么不好,会不会报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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