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廷现在是真的没脸没皮了,软磨硬泡的抓着宋挽在耳房折腾了一回才罢休。
从耳房出来,宋挽手脚都有点发软,捎带着连瞪顾岩廷的眼神都是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
顾岩廷得了甜头,嘴上句句皆顺着宋挽,很是愉悦的给宋挽顺毛。
因他们晚上要进宫赴宴,不能在家里吃年夜饭,中午便把大家都叫到宁康苑吃饭。
府上没多的人,宋挽让春秀和青萼她们都一起坐下吃饭,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不同的新年礼物。那个孩子也长大了些,还是由乳娘抱着,看见他的时候,春秀整个人还是僵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平静,看上去没有之前那样排斥这个孩子了。
白荷挺喜欢孩子的,给小孩儿做了一双虎头虎脑的鞋子,宋秋瑟虽然看着对什么都不在乎,也给这孩子做了顶帽子,帽子里攒着绒实的兔毛,暖和极了。
青萼做不来女红,给小孩儿做了一把小木剑,虽然小孩儿现在还玩不了,再过两年也是可以玩的。
阮氏和赵曦月也让人给孩子送了东西来,阮氏送的是保平安的玉,赵曦月则送了好几套冬衣,衣服做得精致漂亮,也不知道她成日是不是就靠着这些打发时间。
孩子比刚回来的时候胖了不少,宋挽给乳娘包了十两银子做赏钱,府上没人懂带孩子,多亏乳娘费心照顾孩子才能长得这么好。
宋家出事后,这是宋挽和宋秋瑟一起过的第一个年,虽然没有刚把他们接回来的时候那样激动,宋挽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有些感慨。
吃过饭,宋挽和顾岩廷一起去祠堂上香,宋秋瑟依然没有去,只让宋挽帮她多烧一炷香。
宋挽知道她没迈过去那道坎儿,也没强求。
上完香,又小憩了一会儿,宋挽便换了衣服和顾岩廷一起坐马车进宫了。
顾岩廷穿的还是官服,宋挽的衣服也是内务府特制的衣服,无论是用料还是花色,都和顾岩廷的衣服呼应,相当的沉稳大气,只是比平时少了些俏皮。
顾岩廷只看了一眼便说:“老气。”
语气颇为嫌弃。
宋挽横了他一眼,说:“这世上哪有人不老的,你现在嫌衣服老气,再过几年就该嫌我人老珠黄了。”
顾岩廷皱眉,冷声问:“谁跟你说的?”
宋挽理直气壮,说:“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是衣服。”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一路上顾岩廷都在跟宋挽讨论这个话题,但因为说不过宋挽,下车的时候脸都是沉的。
宋挽心情大好,暗暗偷乐,之前都是顾岩廷逗她,这次终于让他找到机会反击了。
顾岩廷原本还有点生气,不经意瞥见宋挽眸底飞快闪过的狡黠,眉眼不觉柔和下来。
两人下了马车,顾岩廷将腰牌交给禁卫军查验,这个时候,一阵风过,宋挽耳边传来清脆的铃声。
宋挽眼眸微睁,下意识的问顾岩廷:“你听到了吗?”
正在查验腰牌的禁卫军抬眸看了宋挽一眼,顾岩廷一脸平静,温声问宋挽:“听到什么?”
“铃铛声!”
只有一声,宋挽再要仔细听就没了。
最近神经太紧绷,宋挽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腰牌没有问题,禁卫军把牌子还给顾岩廷,然后对宋挽说:“应该是那阵风吹动马车上的车铃发出的声响吧,夫人不必紧张。”
马车这会儿已经停远了,这个说法似乎也是有可能的。
宋挽颔首道了谢,和顾岩廷一起走入宫门,立刻有太监上前引路。
往前走了一会儿,顾岩廷突然开口说:“我刚刚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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