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二当家请喝茶。”
秦虎把两杯热腾腾的茶放到宋挽和宋秋瑟面前。
他是秦叔认的孙子,秦叔年纪大了,熬过这个冬身上的伤痛越发厉害,之前卫恒只注重收集情报,不太在意书店的经营,秦叔干的就是个闲差,但现在宋挽要好好把书店经营起来,怕耽误事,秦叔就把秦虎推荐给了宋挽。
秦虎今年才十三岁,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这些时日只能在秦叔手底下干些杂活,还没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
秦叔跟着进到暗阁,听到秦虎的话,照着他的后脑勺敲了一下:“叫什么二当家,你以为这里是土匪窝吗?”
秦叔教训起人来一点儿也不留余地,秦虎吃痛摸着脑袋,委屈巴巴的问:“不叫二当家那要叫什么?”
宋秋瑟喝了口茶,笑着说:“叫二姐姐就好了。”
秦虎也不认生,立刻道:“二姐姐。”
秦叔抬起拐棍照着他的屁股打了一棍子:“让你叫你就叫,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秦叔把秦虎打出去,而后对宋挽和宋秋瑟说:“这小子皮的很,你们别给他好脸色看,不然以后他得蹬鼻子上脸,无法无天!”
说是这么说,秦叔脸上还是带着笑的,显然对秦虎这个干孙子还是很喜欢。
宋挽合上账本子让秦叔坐下,柔声说:“他是您一手带大的,做事自然有分寸。”
之前卫恒不在意书店是否盈利,书店一直是亏损的,年前宋挽让刊印出来的那些书只卖出去了三百本,算上人工和物料成本,也还是在亏损状态。
秦叔说:“姑娘上次给的那两份书稿都很精彩,这次的书比之前都卖得多,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瀚京是整个昭陵最繁华的地方,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大多都喜欢读书,三百本这个数量距离宋挽的预期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宋挽仔细回想了下账本上的数额,问:“我记得这书刚刊印出来的时候每天的进账还不错,怎么过了几天就变得很少了?”
秦叔年纪虽然大了,脑子却很清醒,说:“书刚拿出来卖的时候已经快过年了,大家手里都有点余钱可以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过年,但正月里都要到处去拜年,不止书店,其他地方的生意也会冷淡些,而且马上就要春试了,看这些闲书的人就更少了。”
这倒也是。
昭陵每三年会有一次春试,各地的考生都会涌入瀚京,他们的出身不尽相同,但都寒窗苦读多年,只为在春试中拔得头筹,入朝为官,这也是瀚京三年一度的盛会。
按照做生意的思路来看,人越多的时候,生意才能越好。
但照秦叔的经验,这个时候书店的生意反而会差,这些考生入京后,只会去朝廷设立的书局买圣贤书,抓紧最后的时间备考。
这个时候若是再大肆的贩卖闲书浪费他们的时间,简直就是利欲熏心,有些可恨了。
但三年一遇的大好时机,也不能就这么白白的错过。
宋挽温声说:“那店里再多备些笔墨纸砚,比平时卖得便宜一些。”
这些考生有的不远千里来此,路上的盘缠就花费了不少,笔墨纸砚再卖得贵些,只怕回家都得成困难。
宋挽又交代了一些事,然后才和宋秋瑟一起走出书店,见宋挽的眉头一直皱着,宋秋瑟柔声问:“春试耗时不过两三个月,等春试结束书店便能正常经营,姐姐为何愁成这样?”
宋挽看着宋秋瑟,认真的说:“瑟瑟,我觉得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但她还不知道具体要如何运用这个机会。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