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宋挽,邵逸轩特意带宋挽和青萼去了醉仙楼,而且还包了一个上等的包间。
“不愧是瀚京最好的酒楼,这房间的布局很是雅致,比舟县的破酒楼可好多了。”
“这可是寸土寸金的瀚京,那是咱们舟县能相提并论的吗?”
“原本咱们是想等邵兄金榜题名时再来这里庆贺的,今日能在这里与李兄痛饮,也不亏啊!”
四人都是热情直率的人,聊了一路,俨然已经把宋挽当成了至交好友,进店的时候还想和宋挽勾肩搭背,好在青萼眼疾手快,把人拨开。
不过他们也没生气,只当宋挽家境好些有些娇气。
几人闲聊着坐下,很快有伙计进门报菜名,邵逸轩很是大方,一口气点了七八个招牌菜,又要了两坛好酒,伙计点完菜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离开,而是对邵逸轩说:“公子,这个包间一两银子,加饭菜酒水一共是八两七,请公子现在付清。”
宋挽前几天才带陶巧巧和钱绫来这里吃过饭,那个时候都没被要求先付钱再吃饭,现在怎么多了这规矩了?
邵逸轩也是一愣,说:“这几日我在瀚京各处都逛了逛,还从没听说过要先付账再吃饭的,这难道是你们醉仙楼独一份的规矩?”
伙计摇头说:“请公子恕罪,这是最近才出来的规矩,因为今年有春试,各地的考生都到了瀚京,东家担心有的人不知道价格,吃完付不起账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才让我们事先提醒一下。”
读书人都是有傲气的,听到这话顿时不满意了,其中一人沉着脸问:“你看我们像是会赖账的人?”
伙计连连摇头,苦着脸放软语气说:“小的也是拿钱做事,东家的规矩如此,还请诸位公子莫要为难小的。”
“那就把你们东家叫出来!”
眼看又要闹事,宋挽温声说:“诸位兄台若是不想在这儿吃,咱们去别处也行,不用把事情闹太大,这样传出去不仅不好听,也会耽误大家的时间,诸位下午回去不是还要温习课业吗?”
醉仙楼能成为瀚京最大的酒楼,这幕后的东家必然也是有些势力的,岂是这几个舟县来的公子能撼动得了的?
那伙计知道宋挽是明白人,也跟着点头应和:“诸位公子莫要生气,这位公子说的有理,咱们凡事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邵逸轩还算沉得住气,拿了银两给伙计,而后看着宋挽说:“既是我邀请李兄来此用饭,便没有让李兄败兴而归的道理。”
宋挽想了想说:“我既然想交邵兄这个朋友,就不会在意这些虚的,其实我前些时日才带朋友来此用过饭,今日邵兄点的菜,比平日都涨了至少五十文。”
邵逸轩家境不错,但也知道一道菜涨五十文,自己是被当了冤大头。
他皱眉问:“这才不过几日,一道菜为何要涨这么多?”
宋挽说:“我猜是因为春试将近,各地的考生都会汇聚于此,他们提前涨价,能多赚些钱。”
“这也太过分了吧?它的饭菜定价本来就贵,还欺负我们是外地人不懂行情恶意涨价,这不是把我们当傻子耍么?”
“就是,早知道这里是这样,我才不来这里吃饭,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写一篇文章痛骂这些奸商。”
邵逸轩的脸色也很凝重,约莫对奸商见钱眼开的行径不能认同。
宋挽见时机正好,说:“诸位兄台,其实我表姐家里经营着一家书店,这家书店每个月都会刊印一些杂书来卖,今日之事让我有了一点想法,我想为今年进京赶考的考生们出一本简单介绍瀚京情况的书册,让他们不用像诸位今天这样做冤大头。”
宋挽说完,邵逸轩抚掌道:“此举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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