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挺可怜的,再看看吧,要是你们担心她会耍什么心眼,我便把她留在府上,有我看着,她干不出什么事来。”
钱绫离开后,阮氏便把宋挽她们叫出来说了这样一番话。
宋挽温笑着说:“姑母愿意把她留在府上当然是可以的,您也知道宋家之前生过什么样的变故,我们是因为这个才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也许是我们多虑了吧。”
宋挽并不与阮氏争辩,听她说起宋家的变故,阮氏的表情软和了些,轻声说:“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以后我会让人多留意她,不让她惹出什么事端。”
宋挽颔首道:“那就有劳姑母费心了。”
听到这里,宋秋瑟说:“既然她说郡主是因为我们才郁结在心生病的,那我们就顺道去探望一下郡主,正好帮郡主把心结解开,让她找点好起来。”
阮氏闻言笑道:“是这个理儿,你们好好的去把话说开,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下人带宋挽和宋秋瑟去了陶巧巧住的院子。
陶巧巧自己也是从远峰郡带了丫鬟来的,不过现在她和钱绫关系好,那些丫鬟只能在屋外伺候。
见到宋挽她们,丫鬟立刻去禀报,等了一会儿,屋里才传来钱绫的声音:“请顾夫人和宋二姑娘进来。”
这会儿钱绫的姿态和在阮氏面前截然不同,端起了架子,仿佛她才是郡主。
丫鬟帮忙推开门退到一边,宋挽和宋秋瑟走进去。
屋里门窗紧闭,光线颇暗,但空气并没有很闷。
绕过屏风,宋挽看到站在床边的钱绫,以及病卧在床的陶巧巧。
今天有太阳,天气已经明显暖和了,陶巧巧却盖着足足三床被子,小脸热得发红,连鬓角的碎发都打湿了。
“咳咳咳。”
隔着两三步远的距离,陶巧巧剧烈的咳嗽起来,钱绫配合的说:“郡主染了风寒,怕过病气给顾夫人和宋二姑娘,二位就不要再靠近了吧。”
宋挽停下,越过钱绫看着陶巧巧,温声问:“喝过药了吗?”
钱绫代为回答说:“刚喝过一碗,再发发汗,应该就能好起来。”
宋秋瑟看着钱绫问:“郡主这是病得连话都说不了了,只能由你说?”
宋秋瑟的语气不算很和善,钱绫眨了眨眼,像是被吓到,低声说:“是绫儿越矩了,请顾夫人、宋二姑娘见谅。”
话音落下,陶巧巧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一些,皱眉问:“你们来这儿是专门凶人的?”
陶巧巧的声音一点儿也不见沙哑,底气也挺足的,宋秋瑟笑道:“当然不是,我们是来看看郡主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盼着陶巧巧不好。
陶巧巧的眉头皱得更紧,宋秋瑟继续说:“听说郡主是因为与我们吵架郁结在心所以病了,我们和郡主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地步了?”
陶巧巧有些恼怒,大声道:“我才不是因为你们生病的,你们别自作多情了!”
“不是最好,我们可交不起这种悲春伤秋的朋友,”宋秋瑟说着看向钱绫,“郡主都亲口说了不是因为我们才如此,以后就不要在外面乱说话,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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