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跪下!”
一进郡守府的大门,陶郡守的怒喝便呼啸而来,陶巧巧立刻躲到宋挽身后,楚清河则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大夫说伯父肝火太旺,不宜动怒,怎么又生上气了?”
楚清河走在最前面,陶郡守听到他的声音便是一喜,开怀道:“清河回来了,前些日子你高中的消息才送到家里,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楚清河说:“正好有点事,就顺道回来了。”
不等陶郡守问什么事,楚清河侧身让开,把宋挽和顾岩廷露在他的视野里,说:“顾校尉和顾夫人和我一起回来的。”
陶郡守看到顾岩廷更是开怀,他大步走到顾岩廷面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后重重一掌拍在他肩上,笑道:“好小子,当了官果然不一样了。”
顾岩廷没有关于陶郡守的记忆,神色颇为冷淡,宋挽适时道:“早闻陶郡守有雷霆万钧之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陶郡守对宋挽和顾岩廷的事也听说了些,不过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对宋挽存有偏见,而且陶巧巧回来后,又说了宋挽不少好话,陶郡守感叹道:“宋大人风骨不折,宋家后人也都是好样的,岩廷能娶到你为妻,是他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听到陶郡守这样评价宋父,宋挽有些动容,颔首道:“大人谬赞。”
又客套了几句,陶郡守吩咐下人去准备房间和饭菜,忙完正事才又沉着脸看向陶巧巧。
陶巧巧从宋挽身后冒出一颗脑袋,小声道:“爹,还有客人在呢,您消消气。”
陶郡守狠狠的剜了陶巧巧一眼,楚清河温声道:“我听说伯父这些时日把巧巧关起来了,她自幼散漫惯了,伯父把她拘在家里,她自是闲不住,今日之事也不能怪她。”
她要是不总想着逃婚,我能关着她?
想到这件事,陶郡守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责骂陶巧巧的时候,便让陶巧巧带宋挽和宋秋瑟先去休息,留楚清河和顾岩廷谈话。
没有陶郡守在一旁看着,陶巧巧又活了过来,她拍拍胸口松了口气,而后问宋挽:“你们怎么和他混到一起了?”
宋挽没把中毒的事说出来,按照楚清河刚刚的说辞说:“状元郎邀请我们来喝喜酒,没想到新娘竟然是你。”
陶巧巧对这个话题相当敏感,皱眉道:“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楚公子的才貌出众,在瀚京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你为何不愿?”
陶巧巧瘪瘪嘴说:“他是长得还不错,但他这个人品行不端,根本不值得托付。”
宋挽没看出楚清河有哪里不好,疑惑道:“何以见得?”
难得有人能说说话,陶巧巧也不瞒着,压低声音说:“我亲眼见过他逛窑子,他的后院日后定然是妻妾成群的,我才不要跟那些女人争风吃醋。”
陶巧巧说的信誓旦旦,宋挽想到楚清河之前在城外的样子,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由得问:“你确定这中间没有什么误会?”
陶巧巧瞪大眼睛,声音拔高了一点,说:“我都亲眼看到了,还能有什么误会?他就是个油嘴滑舌得大骗子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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