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夜里开始有了些寒意,宋挽还是穿着那身衣服,渐渐有些受不住,若是只有她自己还能咬牙扛一扛,但想到腹中的孩子,宋挽只能开口要衣裳。
那个女人虽然开口要宋挽帮她杀了赤鞑,却没有满足宋挽这个要求,宋挽只能用手护着肚子,免得腹中孩子受凉。
后半夜,宋挽熬不住睡过去,然而刚睡着没多久,便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宋挽立刻醒了,如前几次一样低下头没有到处乱看,心里却有些诧异,今天不是赤鞑该来的日子,而且时辰也比前几次晚了不少。
赤鞑进屋后仍是直奔床上,过了一会儿却开口命令:“抬起头来。”
话落,宋挽便感觉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赤鞑在叫她抬头。
宋挽把肚子抱得更紧了些,然后抬头看过去。
和赤鞑相比,女人的身形实在是太瘦弱了,而且身上还有那么多可怖的伤,一点儿也不叫人觉得难堪,只让人觉得惊悚可怖,像是在看一场酷刑。
赤鞑早就习惯这样的刑罚,他的眼底没有任何的情欲,只有冷酷如冰的漠然。
女人流了血,很快被丢到地上。
赤鞑没有急着离开,在宋挽的注视下大剌剌的坐着。
他的体能极好,连呼吸都没有乱一点。
他冷冰冰的睨着宋挽,说:“今晚这里溜进来了一只老鼠,我没有让人逮住它,但这里有非常吸引它的东西,它肯定还会来,你猜我什么时候会抓住它?”
他既然是对宋挽说的话,说明那只老鼠是为了宋挽来的。
宋挽完全没有往顾岩廷和楚清河身上想,下意识的觉得是陶夫人带着人找来了这里,她想了想说:“我被带到这里来之前,被另外一伙人绑了,他们也是想把我卖给别人,可能是他们不甘心又找到这里来了。”
赤鞑勾唇,说:“这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宋挽抿唇,寻常的人贩子的确不大可能有这样的胆识和本事。
赤鞑俯身,伸手勾起宋挽的下巴,细细的观察她的脸,眼底的兴味更浓,他说:“我越来越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宋挽暗暗捏紧裙摆,心脏也跟着缩紧,怕赤鞑知道她和顾岩廷的关系。
赤鞑将宋挽的反应尽收眼底,凑到她耳边说:“再把你的名字说一遍。”
滚烫的唇瓣在耳廓擦过,宋挽的身体止不住的瑟缩了下,却还是竭力保持平静,说:“回主人,我叫宋挽,是昭陵睦州人士。”
赤鞑满意的弯眸,说:“宋挽,我记住这个名字了,听起来还不错。”
说着话,赤鞑放开宋挽退离,而后对还躺在地上的女人说:“带她去冥河。”
女人连忙爬起来跪着说:“是,主人。”
赤鞑离开,女人穿好衣服打开床尾的铁链要带宋挽离开,宋挽忍不住问:“冥河又是什么地方?”
女人拉着宋挽往前走,哑着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声音极哑,了无生机。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