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被女人带到了一处地牢。
地牢里还关着不少女子,那些女子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神智不清,不过有一点和宋挽一样。
她们的肚子都或大或小的鼓起来,明显是怀着身孕。
女人把宋挽带来以后就走了,宋挽被推进一间很逼仄的牢房,房里之前还有两个女人,宋挽一进去,两人便凑过来嗅她身上的味道。
宋挽注意到两人是爬过来的,嗅到她身上的臭味后也没觉得脏,反而像是嗅到了同类的味道,和狗一样。
这两个女人脸上都有皱纹了,身体也枯瘦得厉害,这让她们鼓胀的腹部显得格外的突兀。
两人嗅了一会儿,地牢传来嘭嘭的声响,所有人像是收到某种信号,立刻在牢门边整齐跪好,低着头不住流口水。
没一会儿,便有人在牢房门口发碗,另外一人提着一个木桶往碗里舀粥。
粥挺香的,和宋挽之前吃的肉粥一样,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那些女人却不怕烫,全都伸长了舌头去舔食。
宋挽这会儿才明白,这个地牢就是一个大型的圈养房,而他们圈养的不是动物,是人。
宋挽本来是有点饿的,却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有点反胃。
她不想把自己变成狗。
好在看守牢房的人并没有多管闲事,只当宋挽还没习惯集体生活有些孤僻,等过几天就好了。
宋挽不想吃东西,那碗粥便被那两个女人分着吃了。
吃完,两个女人缩到一边睡觉,宋挽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们还会说人话吗?”
没人回应,很快有细小的鼾声传来,两人睡着了。
地牢的空气潮湿且闷,这么多人混住在一起,空气都很难闻,宋挽靠着墙,第一次生出绝望来。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来找她。
之前只有她一个人还好,在这种地方,她怕自己待不了多久就会疯掉。
地牢阴暗不见天日,放饭的时间也不是固定的,宋挽很快失去了时间概念,为了腹中的孩子,第二次放饭的时候她伸手拿了那碗粥。
放饭的人敲了几下桶以示震慑,宋挽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喝完那碗粥,把碗放回之前的位置,放饭的人对她的行为不满,高声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自己不知道吗?下次敢再犯信不信砍了你的手?”
这些女人中还没有断手断脚的,宋挽安静听着并不害怕。
如此过了几次,放饭的人骂的话越来越难听,却始终没有动宋挽一根指头,宋挽便知道他们不敢乱来。
只是不知道赤鞑关这么多孕妇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没人会给宋挽解惑,又放了几次饭,同牢房的其中一个女人在饭后突然痛呼起来。
其他人都像是没有听见,仍自己做着自己的事,宋挽没办法无动于衷,来到女人身边,发现女人的身下湿漉漉的一片,竟然是羊水破了。
宋挽对旁边的女人说:“她要生了,想办法帮帮她!”
女人痴痴的舔着自己的手掌,根本不理会宋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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