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绫并不知道宋挽曾说过要把这宅子送给紫叶,把自己当成主人,问紫叶这个问题的时候,无异于是下了逐客令。
紫叶疑惑的看着钱绫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外人在,钱绫的气势就出来了,她双手环胸,定定的看着紫叶说:“紫叶姑娘和陈伯在这里叨扰的时间也够久了,如今战事已经结束,远峰郡的百姓也都陆陆续续回家去了,紫叶姑娘难道打算一直在这里住下去?”
紫叶的性子并不软弱,她迎着钱绫的目光,平静的说:“我记得姑娘和我都是暂时借居在这里的,姑娘凭什么以主人的姿态要求我离开?”
钱绫诡辩道:“我没有要求紫叶姑娘离开,只是觉得人贵有自知之明,紫叶姑娘应该懂一些的。”
钱绫是当着陶巧巧的面说的这话,陶巧巧没有说什么,自然是准许了的,紫叶看了陶巧巧一眼说:“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分寸,既然顾夫人没有撵我走,我便不会离开,郡主这几日需要好生休养,姑娘还是专心照顾郡主吧。”
紫叶说完背着药箱离开,钱绫趁机对陶巧巧说:“郡主你看,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陶巧巧有些不安,问:“绫儿你刚刚为什么要让紫叶姑娘离开?”
钱绫理所当然的说:“她和她爷爷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的确也该离开了呀,只有她早点离开,才能减少与公子见面,这样公子才能全心全意的对郡主呀。”
陶巧巧是独女,从小到大都没有和人争过什么,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承认紫叶对她造成了威胁,她恹恹的说:“要是清河哥哥知道我这样对待紫叶姑娘,肯定会很生气的。”
陶郡守和陶夫人陪陶巧巧的时间很少,很多做人的道理陶巧巧都是跟楚清河学的,楚清河虽然看着散漫随意,实则很有原则,最不屑的就是在背后搞事情的小人。
陶巧巧不想这样。
钱绫也知道陶巧巧内心有自己的骄傲,立刻说:“方才是我自作主张,若是她去找公子告状,我就说是我做的,决不让公子误会郡主,请郡主保重贵体不要生气,以后绫儿再也不敢了。”
钱绫马上认错,还把责任都扛到自己身上,陶巧巧顿时心软了,说:“以后不要这样就好了。”
紫叶当然不会去楚清河面前告状,相反,她还有点可怜陶巧巧。
紫叶的双亲很早就亡故了,她自幼跟着陈伯长大,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没有父母疼爱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陶巧巧以前处处被宠爱,如今再失去,只会更痛苦,而如今陶巧巧唯一能依靠的只有楚清河,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胁都会让她害怕。
紫叶下定决心,以后要离楚清河更远一点,甚至连楚清河之前答应的那些东西也不想要了。
那个时候问楚清河要这些,紫叶一方面的确是贪财,但更多的是想用这种方式减轻楚清河的愧疚感,也好两清了不再有联系。
做了决定,为了避免和楚清河碰面,紫叶便让陈伯去给陶巧巧看诊,然而没多久,京中却传来消息,要紫叶和宋挽他们一起进京面圣。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