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时歇一夜,其他人都原地休息,只有几个女眷是有营帐住的。
和马车的分配一样,陶巧巧和宋秋瑟、青萼一起住。
被卫苑戳中伤心处,陶巧巧哭了好半天才停下,见她情绪低落,吃过晚饭宋挽就让青萼陪她去帐中休息了。
卫苑看着陶巧巧进了营帐才小声问:“本宫方才说错话了?”
她明明是出于好意,想为陶巧巧撑腰的。
宋挽摇头说:“太子妃是好意,只是郡主原本是有双亲撑腰的,如今却要靠别人,想到这些有些酸楚罢了。”
别人待自己再好,终归还是不一样的,宋挽自己亲身经历过,自是明白个中滋味。
卫苑不擅长安慰人,想了会儿问:“阿挽当初是怎么走出来的?”
宋挽当初走得太坎坷了,所有的事都堆到一起压在她身上,她只想着如何活下去,根本没有时间难过颓丧。
她叹了口气说:“我的经历对郡主来说不适用。”
她也不希望陶巧巧体会自己当初的煎熬绝望。
思忖片刻,宋挽说:“不如以后让郡主与我同乘吧。”
宋秋瑟和青萼都不是多话之人,陶巧巧与她们待在一起只会越来越压抑。
“不行。”
宋挽刚提出这个想法,便遭到宋秋瑟和青萼的反对。
宋秋瑟冷声说:“姐姐要照顾两个孩子,哪有时间照顾她?她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要别人一直哄着她?就算哄得她一时开心又如何?死了的人又不会复生。”
宋秋瑟从一开始就不赞成宋挽对陶巧巧太温和,青萼则说:“夫人担心郡主,奴婢可以多与郡主聊天谈心,若是奴婢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夫人留着奴婢还有什么用?”
青萼说话向来直来直去,宋挽只怕她越安慰陶巧巧越难过,正想着,卫苑开口道:“楚清河与郡主是一起长大的,对郡主的脾性更了解些,本宫还是让他多陪陪郡主吧,他之前当着本宫的面说与郡主解除了婚约,也许郡主也因为这件事在不高兴,正好让他们解开心结。”
卫苑这样分析确实很有道理,宋挽没有反驳,卫苑立刻让人把楚清河召来,让他多抽点时间关心陶巧巧,楚清河一一应下。
楚清河离开后,宋挽盯着他的背影还看了好半天。
莫名的,宋挽觉得楚清河和陶巧巧可能走不到一起了。
白荷和奶娘虽然被安排和宋挽一个营帐,但两人都没有进帐睡觉,宋挽守着两个孩子睡下,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似乎有人进来,宋挽下意识的哼了一声,努力想要睁开眼睛,顾岩廷的声音响起:“是我,睡吧。”
他就是来看看她和孩子。
话音落下,顾岩廷的吻也落在宋挽眉心,宋挽放心下来,意识又被睡意卷走。
第二天,队伍在晌午之后赶到县里驿站,虽然时间还早,但顾岩廷没有让人继续赶路,而是在县里休整。
宋挽记挂着陶巧巧,休息了一会儿,便让青萼把钱绫叫了过来。
一进门,不等钱绫说话,宋挽便开门见山的说:“这里是五十两银子,我希望钱姑娘能拿了这笔钱走人。”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