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梧泽院的窗户被敲了两下。
坐在一边打盹儿的丫鬟怡儿一下子惊醒过来,见紫叶还在看书,怡儿紧张的问:“县主,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怡儿是今年刚进府的小丫鬟,性子单纯,白日听紫叶讲了两个离奇的民间故事,这会儿听到声响吓得不行。
紫叶仍在看书,头也没抬,淡淡的说:“约莫是野猫野狗,不必理会,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可是咱们府上从来都没有什么野猫野狗呀。”
怡儿反驳,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去睡吧,府上这么多护卫守着,不会有事的。”
紫叶又劝了一句,怡儿到底是害怕的,帮紫叶灯里添了些油,去外间睡了,紫叶心无旁骛,又看了许久的书才去睡下。
第二天一早,怡儿便神神秘秘的进屋说:“县主,奴婢在门外捡到了一样东西。”
说着话,怡儿把一支银钗递到紫叶面前。
紫叶之前的日子过的不好,没怎么戴过这些东西,但这些日子她叶见过不少好东西,这支银钗一看就很一般,值不了多少钱。
紫叶说:“这不是我的东西,你去与夫人说一下,看是不是她掉的。”
怡儿点头,拿着银钗离开,紫叶拄着拐杖出门,围着屋子转了两圈,看着高高的围墙若有所思。
没多久,宋挽便跟着怡儿来到梧泽院。
宋挽已经细细问过怡儿昨晚发生的事,神情严肃的对紫叶说:“昨晚梧泽院可能有人来过,发生这样的事是府上下人的疏忽,你放心,我已经让管家加强防范,若是贼人敢再来,一定叫他有来无回!”
宋挽说到后面有些愤怒,要是紫叶在宋府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难心安。
紫叶柔声说:“夫人,其实我有个想法。”
“但说无妨。”
……
洛锦心说要趁早俘获紫叶的心,让洛名扬找机会多对紫叶献献殷勤,但紫叶这些日子要在宋府养伤,不会出门,洛名扬便打起了翻墙与紫叶私幽的主意。
他想的很简单,闺中女子大都胆小,他又是个有经验的,只要能进紫叶的身,稍微用点手段就能让紫叶离不开他,这婚事哪有不成的?
昨晚洛名扬用石子敲窗,屋里没人出来查看,洛名扬也不敢贸然进屋,便留了一支银钗在屋外,只要她们拿了银钗没有声张,那便有了把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洛名扬还能反咬一口说是紫叶勾引的自己。
想到这里,洛名扬唇角一扬,轻车熟路的翻墙进了宋府。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梧泽院,洛名扬翻墙上去,先观察了下情况,原本在院子里伺候的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了,屋里的灯还亮着,照出一个孤零零的人影。
真是天助我也。
洛名扬心底一阵窃喜,跃下围墙就朝着紫叶住的房间去了。
门后没有拨上门栓,洛名扬很轻松就进了房间,进屋后先闻到一股奇特的异香。
洛名扬挑眉,这女人挑的熏香还挺好闻的。
这般想着,洛名扬朝屏风后面走去,心情不由得有些激动,等他把人弄到手,他倒要看看这女人以后还如何在他面前装冷静自持。
不过洛名扬又怕紫叶一看到他就会惊叫出声,在绕过屏风之前扇灭了灯烛。
屋里一下子陷入黑暗,洛名扬舔舔唇,朝紫叶扑去,却被人当胸踢了一脚。
那人的力道之大,直接将洛名扬整个人踹到窗上,而后砸烂窗户,摔在地上。
“噗!”
洛名扬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那一脚踹烂了,疼得根本爬不起来,更重要的是他的脑袋也晕沉沉的,视线变得模糊一片。
他知道自己中了计,屋里的人根本不是紫叶,他努力想看清踹自己的人是谁,眼皮却重得根本抬不起来,意识很快坠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洛名扬晕过去后,立刻有人举着火把冲进梧泽院,见顾岩廷从屋里出来,立刻问:“大人,可要将这个贼人送去京兆尹报官?”
顾岩廷连余光都没给洛名扬一点,沉沉的说:“扒了衣服丢勾栏院后院去,做得干净些,别叫人看见。”
“是。”
下人把洛名扬拖走后,顾岩廷回了宁康苑,紫叶搬去和宋秋瑟一起住了,有宋秋瑟看着,再有人想暗中做些什么就不容易了。
宋挽一直等着顾岩廷,见他回来立刻问:“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嗯。”
顾岩廷点头,宋挽松了口气,而后又问:“人没死吧?”
洛名扬是个绣花枕头,顾岩廷下手没轻没重的,宋挽有点担心,虽说这件事是洛家不占理,但直接把人打死也有些过了。
顾岩廷摇头,说:“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宋挽放心下来,顾岩廷却不大满意,说:“这批护卫警惕心太弱了,我再重新选一批,李山也是好日子过久了,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
这次洛名扬是冲着紫叶来的,下次要是有人冲着宋挽来呢?顾岩廷绝不允许有任何对宋挽不利的隐患存在。
宋挽知道顾岩廷是为自己好,也担心好孩子的安全,柔声说:“李山对你很忠心,你要训斥他可以,别把他也换了,我信不过别人。”
顾岩廷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宋挽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陶巧巧便风风火火的上门对宋挽说:“阿挽,外面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宋挽倒了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放到陶巧巧面前,问:“好端端的,出什么大事了?”
陶巧巧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一杯才说:“上次送紫叶回来那个洛公子,昨晚被人扒光了丢进勾栏院,醒来后在勾栏院大闹了一通,把京兆尹的人都招去啦,外面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呢。”
宋挽并不意外,问:“洛家的人呢?没去赎他?”
陶巧巧放下茶杯,说:“我也不认识洛家的人,只是那位洛公子一直嚷嚷说是阿挽你故意害他的,好多人都听到了,也不知道京兆尹的人会不会听他胡说八道来找阿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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