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于本王这座宅子的,才是本王真正的师父。老柴说的那一个不算,以后有时间再讲给你听。女人,你只要相信本王就行!”
晋苍陵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你当本王真有那么多闲情逸趣去哄女人?有你一人已经够头痛了,你再闹两回,本王想必连活都活不了!”
她每次离开都像是挖了他的心,那种鲜血淋漓的痛,让他几乎承受不住。真心恨不能把她杀了烧成灰随身带着,那样她就逃不开,走不掉。
这样强烈的情感让他心惊不已。
碰到这么一个人已经够了,他哪里还有剩下的心思给别的女人?
云迟看到他深深眸底的暗色,顿时就眨了下眼睛,伸手抱住他的臂弯,赶紧顺毛,“你的命都是我的!”
他就喜欢听她说这样的话。
“知道便好。”
美人乡,英雄冢。
晋苍陵知道,成大事者,不可太过儿女情长,可是谁让她就这么出现了?好在她绝不是那种娇弱的女人,她的本事,他甚至都还没有完全挖掘。
云迟走遍整座宅子,心里实在喜欢,难得的是这里还有一间极大的书房,只要好好地收拾一下,这间书房正适合她设计制作兵器巧具。
只是房子毕竟一直没有住人,家具都蒙了一层灰尘。只有其中一间最大的寝室纤尘不染,而且还铺着床褥锦被。
晋苍陵理所当然地道:“本王偶尔会一个人过来,这是本王的寝室,你就住这间。搬进来之后,本王让痕君给你找几个丫鬟来。”
“洛痕君吗?我倒是想见见他。”
风部统领,一道风令让沈京飞把她哄来京城的那个人,听说也是长得极俊俏。
晋苍陵一脸冷漠:“你对他感兴趣?”
这话说得......
云迟顿觉不对,立即道:“我怀疑他是断袖,所以想看看他娘不娘!”
正听着沈京飞汇报的洛痕君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旁边等着的木野和锦枫吓了一跳。
“那个,洛、洛公子,我们姑娘到底是去哪里了?能不能带我们去找她?”木野有些惶然,初次进皇城,他还是觉得跟在云迟身边才安心啊!
再说,也不知道那位镇陵王会不会对她不利......
看看锦枫的脸色都白得像纸了。
云迟该是跟裴青公子在一起的,现在光天化下之下,当街被镇陵王抱上了马离去,她的名声还能在吗?
裴青公子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吧?
要是他不要云迟了怎么办?
锦枫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扛不住这个打击了。
她身形一晃,木野忙扶住她。
洛痕君看了他们一眼,对沈京飞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云姑娘身边的人不知道她跟王爷的关系吗?
沈京飞想到锦枫说的,云迟和裴三公子的关系,忍不住想笑。
“统领,这位锦枫姑娘说,咱王妃是要跟裴青公子成亲的。”
“噗!”
洛痕君也忍不住喷了。
锦枫看着他们的反应,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上前一步问道:“洛公子,你们不是都认识裴三公吗?能不能先带我们找他?”
不管怎么样,得见到裴公子才安心啊。
云迟之所以离开裴公子,难道就是因为心里的人是镇陵王?但是镇陵王如何能嫁!今天他一出现,满街百姓的表现就可想而知了!
洛痕君抚额,道:“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吧,我会带你们去见云姑娘的。”
说完,他唤来丫鬟,先带他们去客房休息。
自打街上云迟被镇陵王带走之后,沈京飞就把他们带到了洛痕君的秋晚阁。本来他就是打算把人安置在这里的,只是现在不知道王爷把人带到哪里去了。
锦枫和木野心里虽然着急,但是却无可奈何,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
他们并不知道,京城因为云迟的到来掀起了怎样的风云暗涌。
皇宫,御书房。
大晋皇帝已经四十有四。
因为离皇室诅咒只剩下一年时间,他总觉得死神的脚步在越走越近。
皇帝比普通人更怕死,身为九五之尊,坐拥天下,有三宫六院,权力的顶端,富贵的巅峰,哪里甘心这么快死去?
这江山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他不想长生不老了,但也想要长命百岁。
四十五,正值男人的壮年!
可是,这个诅咒从来没有失灵过。他的父皇,他的皇祖父,都是在四十五岁那一年驾崩的。
如今他只剩下一年了,哪能不惊惶忧心?
所以皇帝每夜每夜地睡不好,每天吃饭也不香。
虽是四十四岁,却是一副老态,脸部皮肤已经很是松弛,两只眼睛也虚肿下搭,又因纵情声色,唇色红中带黑。
但是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比一般同龄的男人要英俊。毕竟是皇帝,贵气也足,端坐在龙案后面还是让人觉得气势逼人。
皇帝看着跪在案前的禁卫军统领,神色阴沉,“此事当真?”
“皇上,卑职不敢有半句妄言!”
“那女子是何相貌?”皇帝皱眉问道。
“据说长得十分美丽。”
“不是说,镇陵当天在仙歧门要了个丫鬟吗?莫非就是那一个?”
“这一点,卑职还不敢断言,已经派人去查那女子来历了。”
皇帝正要说话,太子晋天皓突然疾步冲了进来,大声道:“父皇!若是镇陵今天当街抱走那个女人就是仙歧门那个丫鬟,那儿臣定要她的命!就是她当时偷走了儿臣的马车!而且她还在圣女生辰宴上纵火,更夺走了圣女的奇鸟,如今父皇既然已经准备在宫宴上为儿臣赐婚,那儿臣自然要替圣女出气,杀了那个贱婢!”
皇帝对不经宣话而直接冲进来的行径十分恼怒,抓起案上一本奏折就朝他砸了过去。
“住嘴!你可是我大晋太子,这么着急心慌的像什么样子!朕让你进来了吗?”
晋天皓不敢躲避,好在皇帝明显还是宠纵他的,否则砸过来的就是那块紫檀镇纸了。一本奏折而已,也砸不坏人。
他被砸了一下之后赶紧把奏折捡起来,双手捧着送了回去,“父皇,儿臣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啊!要不,儿臣这就带禁卫军过去把她抓了!”
“胡闹。”皇帝瞪了他一眼,道:“明天就要办宫宴了,不要节外生枝!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稳着镇陵,你别忘了,前朝余孽亡我大晋之心不死,不可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