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就盯着这事了,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吃醋,还不许她揪着不放了?
晋苍陵咬牙,“说你聪明你倒是犯蠢,本王怎么可能约女人喝酒?那个女人长什么样,本王早就想不起来了。只不过,因为她9阎王谷大当家的妹妹,阎王谷里有玉矿,本王想要拿下阎王谷,想要那玉矿,所以才亲自去那玉石奇缘探过一次。”
“然后呢?”云迟摸了摸下巴,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晋苍陵什么时候跟一个女人这么废话过?
他做任何事从来没有跟别人解释的经验,何况还是这种他认为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要是别人敢这么揪着不放地问,恐怕早就被他一掌拍死了。
可是对着云迟那发亮的眼睛,这股火气就是发作不得。
他忍不住伸手在她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冷着脸,语气也是冷的,“然后本王发现阎王谷那些人端地狡猾,用了一堆没用的石头在京城开了这么一家店,赚着大把的银子,便决定等拿了阎王谷之后也把那个铺子顺道拿下来。所以,本王当时是让洛痕君派人去试探约秦秋水谈铺子的转让......”
说到这里,他的眸光猛地一闪,对上了云迟恍然的眼神。
两人顿时都磨牙霍霍。
洛痕君!
以洛痕君当天自作主张命沈京飞把她哄进京的行为,晋苍陵让他派人去找秦秋水的时候,他就很有可能把事情的真相稍微扭了扭,说成是镇陵王要请她喝小酒......
“不急,这一回洛痕君也要进宫。”晋苍陵声音带着寒霜冰雪,森森然地响起。
此时,坐关奕安侯府马车的奕安侯世子洛痕君也正赶赴皇宫。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左眼突然间猛地个不停,后背一阵阵地发寒。
坐在外面的随从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忍不住问道:“世子爷,您哪里不舒服吗?”
洛痕君摇了摇头,抚了抚跳着的左眼皮,“没有,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设计本世子了。”
这个时候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得罪了两个最可怕的人,那对男女以后会把他整得哭都哭不出来!
不过,洛痕君也觉得很冤枉。
王爷已经二十几了,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估计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整个王府的人,还有烈风影三部的兵都希望他能够睡个女人留个种,又没有人敢说这事,只有把他推了出来,所以他才在看到那么勾魂又不太害怕镇陵王的秦秋水时,动了要拉一把的心思啊。
结果人家秦秋水倒是欢喜地同意了,还盛装打扮到了他安排好的秋晚阁,结果他去请王爷,王爷就甩给了他一句话。
“本王是让你去试探她,难道这种事还要本王亲自去?”
这么一句话甩了过来,根本没去秋晚阁看那秦秋水一眼。
洛痕君也没有想到被王爷这么冷待的秦秋水胆子那么大,后来竟然敢把事情反过来说,硬是说成了王爷请她喝小酒被她拒绝了!
更不知道秦秋水在吹牛的时候就那么巧地遇上了云迟,正好被她听到了!
这事差点让镇陵王和他们准王妃又差点打了起来。
这个时候洛痕君根本就还不知道这件事。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b。
镇陵王府的这驾马车极稳,赶路无声,只是色调实在是有些阴森和邪气。一路上,赶往皇宫赴宴的马车络绎不绝,一驾赛一驾地华丽,很多人家都不只出动一驾马车,毕竟男女要分车而坐,而且女眷还要带丫鬟。
但是镇陵王府就只有这么一驾马车,标志性极强,所过之处,其他马车无不恐慌避让,生怕冲撞了镇陵王,惹得他发怒,就没有机会进宫去了。
这一位主可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官职,不管现在在什么地方,要去做什么,想杀人就杀人的。
所以,他们的马车驶过时,道路通畅,左右两旁都安静得跟没有人在似的。
能够坐在马车里的都不敢掀帘子,而坐在外面的车夫随从们都屏住了呼吸,低着头不敢看向这边。
宽敞的大道两旁避让着两排马车,镇陵王府的马车大摇大摆驾过。
云迟掀开帘子,看到外面情形,忍不住乐了。
“晋苍陵,他们当真如此怕你。”
虽然他以前也对她总有杀意,他们也交手过好几次,但是云迟当真还没有看到过他如传闻中凶残暴戾的样子。
看到别人真的这么怕她,她便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晋苍陵斜靠在车里,长腿伸展,一手绕着她柔顺的发丝,眸光幽暗,淡淡地说道:“那是因为本王当真可怕。”
云迟放下车帘,转头看向他。
晋苍陵也看着她,“迟迟。”
迟迟?
也行,随便他怎么叫了。
不过,云迟觉得迟迟这两个普通的字从他嘴里发出来,突然变得格外好听,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让她心头有些酥软。
“嗯?”
“每回进宫,本王都会有不得已杀人的时候,这一回想必也不例外。”晋苍陵看着她,接下去说道:“接下来,在宫里你极有可能看到如传闻中凶残暴戾、杀人不眨眼的鬼王。”
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眸光深深地看着她。
云迟没说话,等着他接下去的话。
晋苍陵沉默了一会,才接下去说道:“你,莫要怕本王。”
天下人都怕他,都厌恶他,都唾弃他,他不介意,但是他现在却极怕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爱,令人胆怯。
云迟看着他,蓦然一笑,这一笑犹如光华刺破乌云,把他刚才瞬间的怯给驱散了去。
“我连你的命都敢要,你说,我会不会怕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前的女人神情傲然,眼神睥睨,有些不可一世。
但是晋苍陵却看得心头发热,忍不住也露出笑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重重地压住了她的唇。
皇宫就在眼前,红墙金瓦,气势逼人。
大晋皇宫建造近百年,百年的岁月给这座大气奢华的宫殿镀上了庄严肃穆,百年的风雨让它添了一层历史的厚重感。
宫殿一重一重,飞檐如鹰,座落在京城龙脉之上。
宫门前的青砖地面打扫得纤尘不染,朱红色宫门大开,左右分立两队禁卫军,长枪直立,戒备森严。
镇陵王不是第一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