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歧门门主云问松,他并不觉得有何特殊的地方。
迟晚晚?
如果说那个女人真的有特殊的地方,与她成过夫妻,同床共枕过的云问松想必也会发现异样吧。
云问松若是发现了迟晚晚的特殊,怎么会那样不闻不问就任她病死在后山了?
所以,云迟身上的血脉,不会是云问松的。
也可能不是迟晚晚的,她的生父或许另有其人。
“怎么了?想什么呢?”云迟起身之后整理好衣服,一抬头就看到他凝重的神色和有疑惑的眼神,不由得扬唇一笑,“苍陵,你在想我的身世?”
这女人实在是聪明。
他点了点头。
“本王在想,你不会是云问松的女儿。”
云迟立即说道:“这是当然啊,我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女儿?一看到他那种人,也知道他是生不出像我这么美丽无双又智勇双全的女儿的。”
这一点她很肯定。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她就是很肯定,云问松不会是她的亲生父亲。
一开始她还以为她就是她,傻女就是傻女,云问松是傻女的父亲,所以在仙歧门的时候,她还替她跟云问松做了一个告别。
等到后面发现脚底也有自己原来的那几颗粉色的痣之后,云迟就肯定这就是她了。
那么,云问松不会是她的生父。
但是,可惜了,迟晚晚已经死了,锦枫也根本不知道什么,锦枫还一直以为她就是云问松的女儿呢。
所以,她的生父是谁,这件事很有可能到她死都不知道。
好在她也不纠结。
“影部和风部需要再壮大,我们要查的东西太多。”镇陵王突然说道。
“壮大是必需的,不过,不需要专门为我查身世,我根本不介意。”
生父是谁,她也没有想过要查清楚。
如果对方还活着,如果对方想要找她,那就由对方找上来啊,谁规定不知道身世就得拼了命去查的?
别闹了,她还不如好好地想想今天晚上的饭菜是什么。
“能吃饭了吗?我饿了。”
看着她灵动的美眸,见她一派自在,是真的完全不在意,晋苍陵不由觉得好笑。
这女人真的是他见过的活得最为肆意自在的,比世上大多男子都要来得洒脱。
如果不是因为跟他在一起,她可能也不需要背负那么多的东西,她一个人也能够过得极好,凭她的本事,可以挣到许多银子,每天不愁吃不愁穿,天大地大任她逍遥。
可是跟他在一起之后,她便不得清闲。
所以,柴叔觉得他不该只是有这一个女人,却不知道,能够得到这个女人,才是他活到现在最大的收获。
“怎么又这样看着我?”云迟对他眨了眨眼睛,“我怎么觉得,你想把我吞了似的。”
“迟迟,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镇陵王突然说道。
说完,他便拿了一丝巾,盖到了她头上,然后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去饭厅。
云迟莫名其妙。
好好的怎么突然又霸道了一下?还有,这样盖着丝巾,她怎么感觉像是红盖头?他们像是要去成亲了一样。
当然,她也知道镇陵王是不想让人看见她脸上的血纹。
“你也别忘了......”
本着不能输的心理,她也想要开口,但是话未说完,镇陵王已经接下了她的话。
“本王自然也是你的。”
云迟:“......”
等他们到了饭厅,一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云迟便把所有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
“都下去吧,没有本公子命令,谁都不准过来。”镇陵王沉声让饭厅里的丫鬟都退了下去。
“是,公子。”
“霜儿在外面守着。”
“是。”
霜儿有些疑惑地看了云迟一眼。
为什么王妃头上要盖着一条丝巾啊?
但是她虽然疑惑,还是立即退到了门外,守在外面。
“取下来吧。”
云迟扯下了头上的丝巾,看着他一笑,“咦,你不害怕吗?看我这脸......”
“本王不嫌你丑。”镇陵王淡淡地说道,“正好,本王是鬼王,你便当个长得像鬼的鬼王妃好了。”
云迟:“......”
“晋苍陵你大爷的,我哪里丑了?你说说,我哪里丑了?”云迟夹起一条青菜朝他砸了过去。
镇陵王握箸一夹,夹住了她丢过来的菜,送进了嘴里,开始安静地吃饭,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云迟又夹了块鸡肉丢过去,他看也没看,又准确地夹住了。
“好了,吃饭,本王不需要你喂。”
“你大爷。”她这是喂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发现她的力气回来,他大爷又开始不体贴了啊,这几天可都是一直细心喂她的,自己都没顾上吃。
可是现在他自己先吃起来了。
“不吃?”晋苍陵瞟了她一眼,伸箸到了她面前的血燕糕。
云迟立即就夹住了他的筷子。
“这是我的,补身体的,你不用吃了,你吃别的吧。”
强力护食啊。
“原来本王在你的眼心还不如一碟血燕糕。”
云迟夹起了一块血燕糕送进了嘴里,一边冲他眨了眨眼,“谁让王爷现在不让我吃呢?要是王爷愿意给我吃,那......美男怎么也能比得过血燕糕的。”
她说的这个吃......
镇陵王脸一黑。
“到底谁教你说的这些无耻的话?”
“这还用得着别人教吗?这些我一向是无师自通的,这叫天赋,王爷懂不懂?”
这种天赋......
真亏她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
“吃饭。”他黑着脸不再理她。
云迟边吃边笑,但是后来等到他们大婚洞房,她却为了现在时不时地撩他付出了异常“惨痛”的代价。
她脸上的那些血纹,在她吃完饭时还没有褪下去。
好在血纹只到脸上,镇陵王让霜儿去寻了一条面纱过来,云迟消食散步的时候也只能戴着面纱了。
镇陵王陪着她在园子里散步,看她走路的样子,果然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至少这么看着是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了一样。
那血纹这样神奇吗?
朱儿回来了,跪得太久,走路的样子有点儿瘸。
见霜儿站在屋檐下望着园子,她低声问道:“霜儿,姑娘和公子呢?”
霜儿呶了呶嘴巴。
朱儿神色有些郁郁。
“朱儿,你是在担心木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