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阳光下,那权杖通身闪着流光,璀璨夺目。
朱儿等人也都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臂环还能有如此变化,几乎都看呆了。
云迟一挥那根权杖,雕花里喷出了一阵烟雾来,空气中立即散发着一种极淡的甜香。
剩下的十几只戾猿像是嗅到了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纷纷舍了眼前对手,朝云迟扑了地来。
“来得好。”
云迟一声轻笑,权杖一挥。
无数的牛毛细针漫天飞射而出。
咻咻咻。
十几只戾猿避无可避,全部被针射中。有的还不止被射到一针。
只听扑通扑通扑通的声音传来,那些戾猿全部摔落在地上,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
云迟飞跃过去,手杖在那些戾猿身上敲了敲,丁斗等人震惊地发现刚才射出的那些针又都被吸了出来,全部沾到了手杖上。
云迟在手柄上一转,针都一滑拢到了一起,被收了进来。
而她没还有收手,一手伸直了,大拇指竖起,一转,手杖一头架在拇指上,那朵雕花远远地瞄准了那只还与萧王缠斗着的戾猿王。
丁斗等人都茫然地看着她。
莫非这么远,还能射出飞针去?
那边可还有萧王呢,这样的飞针很可能会误伤到萧王的吧?
就在这里,云迟一转手柄,砰地一声,一颗黑色的东西以比飞针快了许多的速度朝那只戾猿王射了过去。
卟。
萧王正与那只戾猿王恶斗,突然感觉到有东西破空而来,在他背后擦身而过,卟一声没进了那只戾猿王的脑袋。
砰。
又是一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戾猿王的脑袋突然就在他面前爆了开来,脑浆迸射。
瞬间只剩下了一个身体,摔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
周围寂静。
萧王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这是什么武器?
在他还没能回过神来之前,云迟已经收起了无穷,轻轻咔嗒一声,那手杖又成了臂环,安静地圈在她的手臂上,看起来美丽而无害。
谁能够想到,这么一只臂环,竟然能够变成那样厉害的兵器?
就是从头到尾看着的朱儿霜儿等人也都是震惊得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
他们怎么都没有看清楚那臂环到底是怎么变化的。
而且,最后云迟射出的那一颗小小的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为什么射中了戾猿的脑袋之后还能够爆?
难道就是她以前做的那些小黑球吗?
但是那种小黑珠是怎么射出这般远的?还能射进那戾猿的脑袋?
这要是射中了人......
丁斗等人想象着一个人在他们面前瞬间猝不及防地爆炸开的画面,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他们看向了萧王,莫名都有些同情。
萧王还保持着一支碧玉萧要刺出的招式呢。
但是那只戾猿王已经连头都爆没了。
也不知道他离得这样近,会不会受惊吓了?
萧王在他们的同情中缓缓地转过身来。
他看到了满地的戾猿,目光一滞,又缓缓地抬头看向云迟。
她的手上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刚才那把精致的小刀都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是收在哪里。
而丁斗他们看到他俊雅脸上沾着的点点红白之物,顿时又都颤了颤。
果然,那只戾猿王的脑浆有的喷到他的脸上和身上去了。
萧王会不会气疯了......
云迟若无其事冲他摆了摆手:“嗨,萧王爷,戾猿杀完了,这东西能不能吃啊?”
众人绝倒。
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她倒好,现在最感兴趣的,竟然是这些戾猿能不能吃?
萧王也决没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话是说这个。
本来要问的关于那兵器的问题,硬生生被她这一句话给堵在了嘴里。
他拿出手帕来,仔细地擦着脸,同时说道:“戾猿的肉估计都是酸的,而且极柴无汁,吃不得。”
“血呢?”
“血也极腥。”
云迟一摊手,“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吃的样子。
萧王把脸擦净,又擦了擦自己胸前的衣服,看了看那方脏了的手帕,随手一抛,丢了。
他走到了云迟面前,把手伸到她前面来,语气颇为无奈:“你闻闻,那戾猿王的脑浆又腥又臭。你要动手之前,就不能先通知本王避开?”
云迟退了一步,看了看他的手,又看了看他,眨巴着眼睛,“什么动手?谁动手了?我可没有。”
众人:“......”
云迟又看向了丁斗:“丁叔,你要动手前怎么不提醒萧王一声?你这样是不对的!”
丁斗:“......”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萧王不由失笑。
“好了,姑娘现在可以告知本王芳名了吗?”
云迟叹了口气,“相逢何必曾相识。”
“你知道本王的身份和名字。”
“那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着你说啊。”云迟立即说道。
萧王洛倾霄:“.....”
他败了。
“也罢,本王觉得,我们总会再见的,再见之时,本王总会知道你的名字。”
“那这次得赶紧先离别啊,”云迟立即说道:“没有离别怎么可能再见?”
说完她还挥了挥手,想了想又不对,改为抱拳:“萧王请便,不送。”
这是赶着他走了?
萧王一时间还以为这地方是她家了。
但是他竟然是没有办法生起怒火来。
他无奈一笑,道:“行,本王就先走了,姑娘要是不着急,就在此山中到处再转转,说不定我们很快就能再见了。”
“嗯,我考虑考虑。”云迟说道。
这还要考虑?
萧王觉得自己的魅力当真是不行了,平素里女子见着了他不都是欢喜的吗?
他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突然问了一声:“姑娘或者可以说说此行是往哪去?”
云迟道:“去你家地盘转转。”
他家地盘?
萧王被她逗得又忍不住哈哈大笑。
“姑娘这么说,便不是大禹人了。”
“嗯,不是大雨,是大风大雪大太阳。”
萧王哈哈笑着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又再次转回身来,云迟刚迈出的步伐又是一顿。
这萧王到底是走还是不走啊?
他不走,她怎么做事?
“刚才我听这位大叔唤你小天仙?”他看了看丁斗,唇角一挑,道:“我也不能总姑娘姑娘地喊你,那以后我便喊你小仙?”
小仙......
比小天仙还要恶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