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华一甩袖子,带着自己的随从和护卫提步走了,留下了凌亦琛阴沉沉地坐在椅子上。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用力一拍桌子,“真是混帐!”
凌墨华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又怎么敢肖想母后?
男人了解男人,真以为他年纪小,就看不明白他每每看向母后时,那带着隐秘占有欲的眼神?
“王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睿王跟母后之间何时这么熟稔了?朕为何丝毫不知?”
王嬷嬷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姑奶奶都已经不是你的人了,体内的盅都已经被太后娘娘给弄出来了,真以为你还能奈何得了本姑奶奶?
不过,想到主子一心想过安静的养老生活,她还是赶紧挥退了周围的人,然后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回复,
“皇上,太后娘娘跟睿王之间,也就是上次在您的生辰日晚上多说了几句,平日里二人并没有来往。”
凌亦琛眉头拧紧了,怀疑中又带着点动摇,“你的意思是,皇叔他这是故意装着跟母后很熟稔,在故意气朕?”
“这……?”她怎么知道睿王到底是在发疯,还是在故意气你?她又不是睿王肚里的虫子。
凌亦琛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轻轻敲了敲桌沿,若有所思地询问,“据说今日午时左右,皇叔来过这里,母后对他的态度如何?”
“态度?”
王嬷嬷脑海中滑过太后娘娘跟睿王在湖边的情景。
“态度也就……一般吧,不是很热情,也不冷淡,就……就普普通通。”
对待小叔子,主子能有什么态度?
真是多此一问。
虽然睿王那张脸,确实很吸引人,身上还有股让人着迷的阴郁神秘气质。
但是,她家主子是谁?能是一个被一张好皮囊吸引的人吗?
再说了,主子自己就已经长得倾国倾城了,想看,不会自己照镜子吗?
最近皇商赵家进贡上来的那个镜子,照起来比以前那个更清晰了。
王嬷嬷突然发现自己想远了,赶紧将思绪拉回来,一脸老实地禀报道:
“如果真要有什么,那也是睿王,太后娘娘现在一心只想吃吃喝喝玩,早晨睡得极晚才起,能躺着就不站着,无聊了才去外头走走,打打猎,摘些鲜花,钓钓鱼之类的。”
她家主子多好的人啊,明明先皇圣旨上都写明了,皇上弱冠之年才将手中权力交给皇上,结果皇上一表示自己要亲政,娘娘就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权力全都交了出去,再不过问政事。
娘娘她都已经不掺和他们那些破事了,只想过点自由自在的安静日子,他们干嘛还老来找她家主子的麻烦?
他们要争权夺势,就去争好了,干嘛老拉上她们这么老实的主子?
王嬷嬷心中十分不忿。
特别是对于眼前这个曾经不念养育之恩,信念过自己给主子下过体虚之症的毒的皇帝,左看右看都看不顺眼。
如果他不是皇帝,她都想给他也下点药,或者直接给他砍了。
凌亦琛完全不知道眼前这个已经替代了原来的王嬷嬷,擅长使毒的血影卫,早已非自己的人了。
沉吟了片刻,再次抬头,“母后最近身子养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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